空气中散发着泰国国花风兰的清香,那是女佣们散落在地上的风兰花水的味道,雨水清凉,渗透人心,在夜色的暮霭中,悄然的洗尽都市的繁华,还灵魂一片圣洁的泥土。
这样湿郁的环境里最容易滋生出人心底牵绊的情愫,似乎这淡淡的雨水,淡淡的哀愁,更能牵引出她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相思,她不了解这个都市的全貌,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的环境,她就如同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只能躲在这个陌生却豪华的牢笼里,等待着宿命的安排。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连续几个晚上,岑雪都变的谨慎起来,睡觉之前她必定是留着夜灯,每晚都到临近清晨的时候,才放心的安然入睡,似乎这样的方式,她的没落的生活就不会被打扰。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宇澈每天晚上都会搭直升机来小岛,躲在别墅隐秘的角落里,静静的凝望着这抹牵动他心绪的身影,他知道她还没有接受他,从来刻意的防备,可以看出她还在提防他,不过他可以等,为了得到心爱女人的心,哪怕让他等上一辈子都是值得的。
这晚,他依旧躲在暗处,看着她孤单的屹立在落地窗前,失神的凝望着窗外的雨景,他依旧没有现身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站在远处陪她看海,直到天边吐出一抹白露,岑雪伸了个懒腰,倒床安静的睡着了,宇澈才从角落里出来,来到床边细心的打量着她。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他却要隐忍着对她的爱意,只能选择这样守望的方式默默的看着他,虽然有些窝囊,但是他更害怕现身,他害怕看到她眼中怨恨的眼神,更害怕听到她要逃离开他的话语,所以他宁愿选择这样的方式,静静的和她相处,只要她能站在他的视线里,让他每天都能看到她,这样就足够了。
周末的清晨,别墅里几个女佣回乡下参加祭祖的活动,只留下一名年轻的女佣陪着她,诺大的一个别墅很快就安静下来,岑雪一个人闲散在花园里走动,一边打量着别墅的华丽气派,一边享受着清润海风的吹拂。
正小酣着浅眠,忽然,听见门铃响的声音,起初她也没有理会,这样的小事一向是有女佣打点,身为大小姐的她,还不习惯给陌生人开门,只是门外按铃的人似乎很急迫,见没有人给她开门,她就不停的一直按下去。
会是谁呢?难道是这个别墅的主人?
岑雪被这一声接一声的门铃弄的烦躁不安,屋内的女佣似乎在打瞌睡,完全没有听到这嘈杂的铃声,无奈之下,她只得起身为门外这位特殊的访客亲自开门。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哥的别墅里?”可欣望着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岑雪,不由的睁大双眼,毫不客气的问道。
不着痕迹的将岑雪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女人的直觉让可欣感到岑雪绝对不可能是这里的女佣,而哥哥的小岛,除了家里的人,是绝对不会带外面的女人进来的,那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和哥哥又是什么关系?
“你又是谁?”岑雪斜睨了眼前这个亮眼的女孩一眼,她身上散发出的嚣张跋扈气势,实在令她反感之极,解释的话刚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种无声的质问。
“我是这间别墅的女主人,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欣正了正衣襟,扬起嘴角,神气的挑眉道。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非常的漂亮,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但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的清丽脱俗的气质,连身为女人的她都难得多看两眼,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哥哥的别墅,无疑是对她地位的最大威胁。
“我住在这,当然会出现在这。”岑雪无所谓的耸耸肩,有意曲解她的意思,故作不明白的笑道。
“什么?你说你住在这里?”可欣怔愣了一秒钟,脸色立刻变的铁青,这间别墅可是爸爸买下送给哥哥给未婚妻住的,哥哥以往再风流也不会随便将女人带来这,更别提让女人常住,这个女人竟然说她住在这里,那她和哥哥的关系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对啊!”岑雪好笑的看着可欣气怒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谁叫这个女孩眼睛长在了眉毛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气一气她也好。
“哼,让开,我哥呢?叫我哥出来,我要当面问清楚。”可欣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涌,妒火一下子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愤怒的一把推开岑雪,大步迈进别墅里。
“你要找谁?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一个女佣。”岑雪见可欣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别墅里乱找,不由的出声好心的提醒她。
“不可能,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快点告诉我,他在哪里?”可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愤怒的扯住岑雪的手臂,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个他,你的哥哥,他是谁?”岑雪不耐的甩开可欣紧扣住她的手臂,皱了皱眉,凝声不解的问。
“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别以为你长的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勾住我哥哥的心,澈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澈,我一定会让他娶我,你们这些女人,想都别想。”可欣冷哼一声,看岑雪一脸茫然的态度她就来气,每一次她找上门找那些哥哥的女人麻烦,她们顾及她家的势力,总会摆出这幅无辜的嘴脸,不认识她哥哥,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