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小亦婚礼的前一天,若雨便乘飞机,却没有直接找小亦,而是选则一个还算便宜又安逸的旅馆住了下来。
漫步与江河岸边,吹着冷风,听着耳畔传来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抖然间,身子轻轻地颤抖着,星辰般的双眸带上点点笑容,望着头顶滑过的流星雨。
人家说流星滑过,许下心愿就会实现。可是,她不信,该自己的总归是自己,不该是自己,即使强求过来也是徒然。
所以对待玉溪事上,她选择了离开。
“韩小姐!”身后传来带有惊喜的声音,若雨转过身,脚步却在后退。
是子辰,从他的声音她就已听出来是他。若若说他消失了,可为何会在这里发现他?
垂敛眉目,双手缓缓收紧,沉重的声音在次从口中发出:“好久不见。我曾经找过你,可是我看到了南宫卓,便离开了!”
“找我?你该找的不应该是若若吗?她怀孕了你知道吗,你这样离开她,让她有多害怕你知道吗?”若雨轻视了他一眼,纤心的眉头拧在一起打成一个结。目光浅略的望向他,带有嘲讽的笑了。
“我看到南宫卓与若若进了别墅。”他不在乎她此刻是多么的嘲讽自己,心中涌上的酸楚也只有自己能够明白,而她,却从未发现。
他们?
“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一起进了别墅吗?你得知若若怀有身孕便失去了踪影,她一个人躲在咖啡厅外的角落中打电话给我,一直在哭……”自玉溪将她抱入怀中,她就悄悄离开了。他把她带进了别墅,可见他的在乎。真的有点庆幸自己早点离开了。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子辰抓住了她的痛角,凝视她的眼神也变的阴狠。
“这是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对不起,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她转身朝着前面走,双手扶在栏杆上遮住自己站不稳的双腿。
心虚,表情的如此坦白。
“韩小姐,你跟我一样在学着逃避!”子辰的话在身后响起,若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说自己在逃避,自己的确是在逃避,但—至少比他有勇气!
十二月二十五,小亦与阿朗的婚礼。
穿上小亦寄来的伴娘礼服,白如雪的轻纱是若雨喜欢的颜色。坐在化妆间,化妆师正忙碌着替她化妆,听着他们的欢笑声,若雨浅浅一笑,面部并未有太多的表情。
“小雨!”小亦托着长长的婚纱裙摆在喜童的陪伴下走到了她的身旁,目光望向她淡淡的妆束眉头蹙了蹙:“本该让你早来的,好让化妆师对照你的皮肤来选择妆容,不想你还是将行程排到今天,不过看起来还算不错,但与我想像中有些差异!”
若雨对着镜中照了照,嘴角满意的扬起了完美的弧度:“你呀,就少些完美吧!今天当新娘的是你,可不是我。若真是抢了你的风头,你不临时将我这个伴娘换掉才是!”若雨白了她一眼,语才突然重了起来:“以后是要当人家老婆的人,况且现在还怀有身孕,不能在这样蹦蹦跳跳的,记住,单身女人跟已婚女人最终是有屈别的!”若雨抚过她身上洁白的婚纱,眼神闪过了一丝羡慕之意。
“知道啦,你真的有作老妈的浅质唉!”小亦往门外看了看,伸手拉了拉若雨的手臂,语气神秘极了:“阿朗说想要给我个惊喜,可到时候我就怕有惊没喜了,所以麻烦我们韩大小姐,帮我出去看看如何?”已经一个星期了,阿朗这个家伙竟然能够沉得注气,也真是难为他了。
“现在知道就不怕待会后悔?”阿朗难得浪漫一次,小亦竟然不体谅一下。
“后悔什么,反正都会是我的!”小亦锁锁纤眉,乐道。
“小亦,赶紧坐下来,还要补下妆!”化妆师围在旁边,对着小亦说道。
“我帮你看看,你乖乖在这里初妆!”这个小亦,都结婚的人还是喜欢搞突然袭击,也只有阿朗能够坦白的接受这种袭击了。
小亦未开口,已被化妆师拉到了镜子面前坐了下来;若雨回笑一声,托着礼服走出了化妆间。
铁艺背景虽略显生硬,镂空雕花却减轻了沉重感,多了一份柔和。白色的香水百合与粉色的玫瑰洁净大方,象征幸福的铃兰小花朵与闪耀的蓝色小灯相互辉映。门柱中的温暖灯光与立亭遥相呼应,仿佛是通向幸福之路。铺面玫瑰花瓣的红地毯,与走道两旁的鲜花花亭遥相呼应,更是补托欧洲的典雅之美。
阿朗正在陪着客人说话,看到若雨便招了招手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样,还算满意?”阿朗傻傻一笑,洁白的牙齿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更加显出他的憨厚。
“嗯,小亦喜欢就好!”如此精心的布置,阿朗也必是花费了一些心血。小亦能够找到阿朗做她的终身伴侣,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你怎么了,不高兴?”阿朗观察至她掩饰的伤感,轻声问道。
“你们结婚,我怎么会不高兴,喜极而泣!”若雨汕汕一笑,目光望向大厅,两方的亲戚朋友已经全部到齐,临近结婚还有半个小时。
“阿朗!”阿朗的父母在远处叫了他一声,慈祥的面容上泛着幸福的微笑。
若雨曾经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他们还差点误会自己就是阿朗的女朋友,直亏自己长的漂亮,现在想想,也算是一种缘份。
阿朗的父母对若雨的印象不错,看见她便携手走了过来。
“韩小姐,好久不见了!”阿朗的母亲看了口,虽已年过半百,但浑身散发的气质让人不要小视。
“伯母,您好,好久不见,您比以前还要年轻了!”曾经听小亦谈起她的公公婆婆。白手起家,后来几年的努力让他们有了现在的辉煌。
上一辈的努力,换来这一辈的幸福。他们的辛苦是会被历史永远记住的!
“韩小姐越来越会说话,都是快奔六十的人了,哪像你们这些年轻人,正值风花正茂之时,我们呀,都已经落伍了!”阿朗的母亲乐呵一笑,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加,双手放在朗父的手上,更是显出一份别样的娇媚。
朗父淡淡一笑,黑发生光呈泽亮,健硕的身姿更是衬托他的风采。双眸宠溺地望着身旁的爱妻,眼神是藏不住的浓浓情意。
年过百半,感情依旧,实则难得。
若雨回笑,黑发略过双肩遮住胸前白发雪的肌肤,双眸眨动着,心情被他们的欢笑渲染着,心中的烦恼也一笑则过。
“看我们,时间快到了,韩小姐,你先跟阿朗说说话,我们去照顾一下客人!”朗母拉过若雨的双手,仔细打量许久,心中感慨着这样的好女孩没有成为自己的媳妇而感到遗憾。不过,想起小亦那个小精灵,朗母的不悦也是一扫而过。
只要儿子喜欢就好,可况那个丫头是个可人儿,懂得讨长辈欢心,她也甚是喜欢。
“好,伯母请便!”若雨点头,目送着他们携手离去的背影,自又是一阵羡慕之情升起。现在想想,阿朗的那份痴情,也是遗传了朗父。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婚礼快开始了,我也去陪陪你的新娘了!”一般人结婚,新郎、新娘都在宴会厅门口迎宾,小亦则拒绝这一套俗礼,阿朗却也不强求,可见她在阿朗心中的位置。
能够幸福就好,一切都已不在重要。
结婚典礼开始,随着一曲《结婚进行曲》,亦父牵着小亦的手走进红毯,若雨站在他们的身后,听着亦父交待着小亦出嫁后的一些事情。小亦没有说话,但隐约可以听到她哭泣的声音。
阿朗正站在前方,始终保持着最统一的微笑。亦父将小亦交到阿朗的手中,叮嘱了他几句,便退到了酒席上。
证婚人轻咳了一声,发言,宣读结婚证书。
若雨身子颤抖着,感受着伴朗那非同一般的眼光。
小亦骗了自己!
若雨心中有了一丝的愤怒,眼神瞄过小亦之时,她正以非常惊讶的眼光望着伴朗。
证婚人的话不知何时说完,待小亦扯了扯自己的礼服之时,她才想起将戒指交到小亦的手中。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完毕,若雨来不及跟小亦说声恭喜,就已在众亲朋好友前来祝贺之时悄悄退了出去。
一路小跑的奔向化妆间,不时回头望着身后,待确定没人跟来时,心里不免有些伤心与失落。拿过衣架上的大衣穿在身上,却依旧遮不住托地的白色礼服。
坐在镜子前,伸手欲要卸下头上的首饰,门,在这时被莽撞地推开了。
若雨抿了抿红唇,镜中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
他的目光有些炽热,却屏气不开口。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
纤细的白色丝带从腰间散开,若雨微微一怔,正准备将它重新系在腰间之时,他已是蹲在了她的身旁,细心的在她的腰间打了个蝴蝶结。
“我不喜欢蝴蝶!”她终是开了口,眉心皱起,语气颇有些无奈。
他依旧不语,目光始终没有抬起,只是在她的腰间打量了几番,大手重新放在她的腰间解开那根令人烦心的丝带,手臂微微用力,似是不用任何力气便让她落进了自己的怀抱。
长长的睫毛煽动着,盘起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束与脑后,脸蛋微微透着淡淡的红晕。
他的动作突然很粗鲁的放至她的脑后,对准她的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若雨瞪大着双眸,忘了任何的反抗,任由他的舌头翘开贝齿,与她的舌头纠缠着。直到呼吸有了一丝的困难,若雨躺在他的怀中才想起了反抗,小手挣扎着,却被他紧紧地钳制在怀中。
“这是对你的惩罚!”松开她的红唇,望着她低头轻喘着,报负的心理才终是有了些回应。
若雨抬起头,目光锁在他英俊的脸上,一句话在口中终是没有说出。
她的沉默在次激发了他的怒气,簿唇在次覆上她的红唇,亦是温柔了许多。耀眼黑眸片刻的犀利,已是不知何时退却,只剩下痛心与浓浓的爱意。
“不准在离开我!”这句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她却总是一再的挑战他的耐性。没有人可以这样左右他的情绪,只有她,只需一个挑眉,他的心情就会跟着她发生变化。
清澈明亮的瞳孔有了一丝的惊喜,却又被心中中的困惑所重新覆去,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娇嫩欲滴的红唇抿起,委屈地看着他。
“我与她只是前世,而你才是我真正所爱的人。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以为你会明白,可为何还要离开我,逃避我?”她离开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以为她会想明白,可是一个星期了,终是没有在见到她的身影,若不是与阿朗那次意外相见,或许,他就真的这样错过了她。
千年穿越,她对自己的情,真的那么的渺小吗?
“我不是……”她只是想让二人平静一段时间,让他能够平静地在这几天里想想自己最爱的人。毕竟,一个是初恋,而她……
初恋毕竟是刻苦的,一如她对子辰,萌萌中也会产生一丝依恋之情,但她懂得那只是一种依恋,并不是爱恋。而他呢,也懂得这个道理吗?
“不是什么?雨儿,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真的会无法承受!”一直追随着她的脚步,任由着她。可她有没有想过,他也会想她,也会担心她。她就那样负气离去,一个星期没有任何消息,让他如何放心,如何安心。
“我……”她只是害怕他会旧情难忘了!
对上她的目光,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隐约有细小的血丝,眉宇间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倦意。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有些沙哑。
他皱起了双眉,让她的心也跟着挑了起来。
他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吗?为何要如此地伤害自己?
当他揽着自己的时候,她就该注意到这一切。
是几天没睡了吗?
现在,她最终看到了自己负气离去所犯下的恶果。因为自己的让彼此冷静,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话语,让他害怕与担心。
“多少没睡了?”纤指略过他眉间,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夕阳透过玻璃投着大大的影子。挣脱着离开他的怀抱,却在他站起的那一刻重新被他揽入怀抱。
“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他的回答很平静,但在若雨的心中是满满的悔恨。
顷刻间,所有的悔恨压在心口,让她难已呼吸。
“哪里不舒服?”他的眉心越皱越紧,若雨的不安也开始紧促。
玉溪缓缓一笑,脸色似是强抑着挤出点笑容:“恐怕是饿了。”
“从我离开的那一刻,你也没有吃饭?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若是你……”泪水落下,代替了她未出完的话。
她究竟做了什么,如此伤害了她最爱的人。
“别哭,我会心痛!”俯身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珠,胃猛然抽痛着,让散去的眉心又紧紧地皱在一起。
“对不起!”三个字,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谁认输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她只想与他一起,在也不分开。
“傻雨儿,我们之间足不需要这三个字。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在离开我。”他轻笑着,声音低沉着。
走过大厅,若雨的目光略过酒席,此时阿朗与小亦正在敬酒,从他们的眼神中,她读懂了所谓的幸福。
出了大厅,寒风呼呼地吹过,若雨的身子颤抖着。此刻,她只穿了一件露肩礼服,虽有大衣的包裹,但还是赶到了寒冷。
玉溪黑眸略过她纤瘦的身子,大手紧拥着她纤细的身子裹在黑色大衣里,彼此感受着熟悉的身子。步伐缓慢的走动着,另一只大手一直放在胃部,这明显的动作足已让若雨挑起双眉。
“胃疼了是吗?我们去看医生!”但愿不会太严重。
若雨走近路边,招手欲要拦下一辆出租车,玉溪则将她的手臂揽回到怀中,脚步继续向前走:“陪我走走吧,随便走走,然后选一家餐厅吃顿饭。”现在还不是很饿,只是胃一直在痛,想必是这几天冷落了它,它在闹脾气。不管如何,若雨已经回来了,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那我们先吃饭在散步!”他的眉头一直皱起,她的心也跟着一直放不下。
“好!”他想,她可能饿了!
为了能够尽早的吃上饭,若雨选择了家离喜厅比较近地方坐了下来。餐厅虽不是很大,但很干净,比起那些快餐店的东西也减少了对胃的刺激。
若雨点了几道比较清淡的菜,又点了碗清粥。玉溪坐在她的身旁,手臂却未将她松开,似乎紧紧地拥着她,才能够感受到她的真实。
他真的是害怕。几次的失踪,让他的心没有了所谓的安全感。
若雨轻叹了口气,任由他揽着自己,餐厅异样的目光与话语已被她全部抛弃。
饭菜上来之时,玉溪并未动筷,若雨只得端起一旁的清粥用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一匙一匙地让他喝下。玉溪一直带着迷人的笑容,目光更是温柔的让人嫉妒。
菜没怎么动过,若雨本身就不太饿,提出吃饭也是因为担心他的胃,一碗粥下腹,他亦是没有动一下菜,若雨也不强求,那些虽是清淡,但对胃多少有些伤害。
起身之时,玉溪已是从怀中掏出一百元放至桌上便揽着若雨离开了餐厅,漫步与黑夜之中。
“还疼吗?”若雨的心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不曾松过一口气。
人家总是说,胃养不好,老了更是要受罪。他们还有一辈子,所以他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陪自己一辈子。
“喝了粥已经好多了!”路灯照在那张诱人面容上,白色的肌肤更是让人抓不住的飘渺。他静静地望着她,最后一字一句的郑重地说道:“雨儿,我们结婚吧!”结了婚,她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而她,在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逃离自己的身边。
若雨微微一怔,目光浅笑着:“我以为你不想与我结婚。”如若是不想,那现在算不算是意气用事。可即使是意气用事,她也会很高兴,至少,他是在乎自己的。若他当真不喜欢结婚,她也不打算在去强求他,这样也是挺好,她又何必过于传统。
“不想与你结婚,你以为我想跟谁?”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倘若真的不想,他又何必提出呢!
“是真心还是……”还是哄骗?
“你说呢?”他轻笑,锁住她的红唇在次霸道的吻上……
三月初一,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亲人总是认为这一天不太好,若雨的妈咪更是迷信,本想要特地请人替他们挑选个日子,若雨却笑着拒绝了。他们不懂,她懂。那天,是他们在古代成亲的日子,玉溪特意挑选那一天,是让他们在每一年中,都能够回忆起他们二次不同的婚礼。
婚礼选在小亦结婚的那个大堂,若雨总说太过浪费,玉溪却说要给她一个毕生难忘,连小亦也加入劝说对伍,说一个女人能够结几次婚,当然要哄哄烈烈一次。玉溪则一脸坏笑的望着她,直至她点头答应。
结婚的婚纱是玉溪让巴黎设计师特别设计,当从玉溪手中接过之时,她已被彻底惊喜住,小亦羡慕的差点嚷着阿朗在重新结一次婚,穿一次这么漂亮的婚纱。
婚纱的设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倒是简单而大方。而婚纱是由九十九颗钻石精心镶制而成,让那位大方简单变成高贵而典雅。
结婚证在结婚的三天已经全部办好,婚礼只是一个仪式,玉溪在这里并没有父母,婚礼上必是少了份温暖,而若雨的亲戚朋友也是少之又少,自是比较起小亦结婚时的那份热闹,倒是结婚当天,若若与子辰相携而来,让若雨从平淡中感受到了他们炽热的那份爱中包裹着的强颜欢笑。
若母已是满脸泪水的将她的女儿紧紧地搂在怀中,让若雨的心里不免有些伤感。本是亲身女儿,如今,她却看着她抱着另一个女儿,听着她满满的母爱。
“即是干女儿,你对是亲生母亲,她自会待你如亲生女儿!”玉溪自是知晓若雨心中的那份失落,拥着她的腰部,嗅着她身上的玫瑰花香。
“我明白,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难过!”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无论自己的模样变了什么样,亲情是无法改变的。
婚礼结束之后,他们已是各自离去。若雨清楚的看见,若若与子辰离开大厅时,那分开的本应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大厅空荡荡的,玉溪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呼出的气息带有一浓烈的酒味安慰道:“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们都是外人,虽说旁观者清,但我们终是不能在抽入一脚。”为了他们的事,他差点就失去了她,如今,他真的要自私一次了。
若雨转过身,身子依在他的怀中,脸部紧贴在他的脸前,声音极轻:“他们本该是相爱的,因为我们,却几乎要成为陌路人。即使不为了他们,也要为了若若腹中的孩子。孩子是无辜,以若若的个性会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可她却不知道,孩子需要的是双重爱,而不是单一的母爱!”心里猛然疼痛,想起她的孩子,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没有见到他的父亲,而她,又狠心的回到现代,现在的他,会健康的长大吗?
“不要在为他们的事而费心,我希望你日后的日子都只会是快乐,快乐……”永远的快乐一辈子,他在也不要见到好哭泣的脸。
“我会的!”她点点头,眼神中的忧伤一闪而过,语气终是缓和了许多。
四个月过后……
结婚的当天晚上玉溪才讲出了通过了慧大师来到现代,至于他用什么来换取这一次的轮回,他却始终不肯提起。而他现在的职位他也是一直没有说过,让若雨整天提心吊胆他落入了黑社会,因为他的那些手下,个人冷若冰霜,还统称他为:“老大!”
七月份的天气微微有些热,虽是呆在空调里,但目光望向窗外的阳光,总是感觉不太适应。别墅被一群黑衣人守着,她如何能够适应的下来。
玉溪这几天也一直忙碌着,若雨几乎很难得能够见到他,每次晚上回来之时,已过了凌晨一二点,而且每次都是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就睡,二人之间的交流也是越来越少。
接下来的几天,若若与小亦却经常的来找自己,若若已是六个月的身孕了,瘦小的身子隆起的腹部让若雨看着总是那么的令人担忧。
听说,子辰已经离开了J市,去大的城市准备一展鸿图,离开之时,还特地写了保证书,待挣到二百万之时,便会迎娶若若过门。
只是,她的等待将会是到何时?
小亦则依旧是幸福不减。结婚后的她依旧可以自由自在,而阿朗则做起了超级奶爸,烧饭洗衣打扫房间,从未让小亦动过手。
幸福与不幸福,虽只是一字之差,但二人之间的对比,她已感受的太多。
坐在落地窗旁,小亦与若若已是商量着去商场买些孕服装了。独自坐在那里,总是感受太过孤单。
她本以为,结过婚,他们之间的激情会不曾少,可是,几天才见过一次面,倒不如不结婚的那断时间见的面多。手中的汤匙放在杯中轻轻地搅动着,淡淡的咖啡冲进着她的鼻尖,高高的眉目挑起,平静的面容被忧伤所代替。
身后传来脚步声,若雨的目光还未从窗外收回,已被他搂入了怀中,身上的古龙香水味熟悉的飘进她的鼻尖。她苦笑着,本该有许多话要说,却选择了沉默。
“有没有想我?”温柔的声音从辰中发出,刺激着她敏感的耳膜。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她笑道。
“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因为要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他这几天一直忙碌着,虽然感受到她的不满,他终还是狠下了心。
“能告诉我你最近怎么了?”他的忙碌还有外面的那些保镖,让她从未安心过。
“义父去世了!”在他说过这句话之时,若雨才听出他声音的伤感:“义父是我来到这个世上之时,对我最好的人。他知道我一无所有,不问我的身世留我在他的身边,教我商业上的事情,还让我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那本该都不是他的,却因为他,而得到了这一切。
“玉溪!”若雨想要堵住他的话,却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义父上个月就被确诊得了癌症,虽是请了很多名医,却还是抵不过命运之神。后来,义父的律师在义父丧礼的那天通知我,义父已经将他所有的财产全部归属与我,并将他一生的心血‘蒋氏集团’交于我的手上。后来,义父的另一个义子听闻此事,心里很不平,便请了律师将我告到法庭,说我与律师合谋改了那份遗嘱!”人心如此险恶,让他心寒不已。
“为何不告诉我?”难怪在上个月会突然多了那么多保镖,他是在担心自己。而自己……她现在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放心,一切都摆定了。”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他说过,会给她所有的快乐。
“但我希望你的忧伤能够让我与你一起分享!”当初,他是如何撑下来的,又是如何面对那被谷欠望迷晕头的人。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所有的事情都已回到起点,他们的生活也会在次走上正道。他会用他一生的爱去爱护她,保护她。
“可是我们的儿子若是出生了,定然会怪我对他的爹地不好!”她轻笑着,脸上的幸福在这一刻被重新染起。
“儿子若是敢怪你,我就打他屁……你有孕了!”伤心过后的万喜之事,拥着她的手臂松了些力道,不敢致信的忘着她的双眸。
“一个多月了!”本该想早告诉他的,可他一直忙碌着,每次见他疲惫的面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份喜悦也自是自己独自苦味的享受了。
一个多月了?
他的孩子,他的儿子!
“玉溪,无论孩子出生是男孩女孩,我们都叫他言承好不好?”只为了纪念她启元王朝的两个宝贝……云尘,栩言。
“好,只要你喜欢!”覆上她的红唇,轻轻地吻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