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光线随着太阳的升起而照亮了整个大地。今日算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只是凌王府却依旧陷入一片伤心之中。
栩言早早的穿好衣裳,童真的目光望了望睡在身旁的舅舅便转身离开了。推开门之时,小脑袋对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时,才轻轻地将门合掩,朝着王府大门偷偷跑了出去。
门外的侍卫不时的在门前走动着,栩言皱着一张小脸,想要逃走却发现无处可逃,只得重新返回幽灵院,幸得昨夜一桓他们太劳累,还未起身,栩言才稍微喘了口气。目光在院中扫了一遍,定格在墙壁上。他都忘了,自己还有绝门手艺使出。
小手借助大树的枝干,跳至墙壁之上,却不料小手未抓紧,一个身子倾斜重重地落在地面。栩言张着小嘴却不敢叫出声,泪水含在眼圈中又咽了回去。
院中安安静静地,耳畔传来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
在试一次!
栩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抓上大树,在次借助树枝跳至墙壁上,这次,他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双手碰触到墙壁之时已是紧紧地抓住,脏兮兮的小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舅舅、蜜儿姨娘还有师傅,栩言这次要不乖了,栩言要去找妈咪,希望你们能够原谅!
“公子,公子!”蜜儿敲门走了进来,见一桓还在入睡,实在不忍心在去叫他,可是看着一桓身旁的空落落的地方,心里什么东西被什么撞了一般,冷了下来。
“怎么了蜜儿?”一桓揉了揉双眸,看见蜜儿那双睁着吓人的目光简直被他给吓坏了。
“公子,世子呢?”蜜儿强硬着将一桓拉起,床上床下的翻了一遍,几乎要哭了出来。
“栩言?他不就是在我……”回过头望着自己身旁空空的地方,身子已是快要坠入万丈深渊。昨天栩言明明跟自己一起睡的,那时还是子清将他抱到自己床上的,怎么会一下子不见了呢?
“公子,世子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蜜儿捂着脑袋快要发疯了。先前若雨的失踪已是让她不安,如今世子突然不见了,她现在已是六神无主了。
“蜜儿,先不要急,不要急。说不定栩言出去了,你知道,他昨天都没有吃什么,可能一早起来饿了,去厨房找些吃的了!”一桓一边劝着蜜儿,一边穿上衣裳。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很着急的,但见蜜儿已经快要急到窒息,他只能保持最佳状态安抚着她。
“不会的。我刚从厨房回来,可是并没有见到世子的身影。公子,你说世子会不会去找王妃了?”如若真的是,世子还这么小,他该如何面对这可怕的世界呢。
一桓被蜜儿的话给惊住了,吓的连鞋子都穿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
“你们究竟在干些什么?本王把世子交给你们,你们全无缘无故让他不见了!”茶杯从手中摔向门口,吓得下人都不敢喘息。主位上的南宫烈怒目四射,定格在蜜儿的身上。
蜜儿的身子往一桓的身旁退了退,南宫烈走至她的面前,不容她有任何的逃避,双手握住了她的纤臂,微微用力,似乎就可以将她双手折断一般。
蜜儿皱着眉头,想喊却喊不出口,只能任由眼前怒目的主子处置自己。
“放开她!”一桓一掌打在了南宫烈的手臂上,快速地将蜜儿揽在自己的怀中,明显的保护欲望。蜜儿缩着身子,倚在他的怀中,小心的打量着怒气不减的南宫烈。
“她只是一个丫鬟,本王可以谅解你是蓉儿的哥哥,栩言的舅舅,但是,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失误而付出代价!”南宫烈怒吼一声,却没有出手。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定能够打败柳一桓,但是念在蓉儿的份上他是不会出手的,但今天这个蜜儿,他定是要对她有所惩罚。
“哦,是吗?你想把她怎么样?杖责五十还是直接杀掉?南宫烈,我告诉你,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指责蜜儿,甚至打她,但唯独你没有这个权利。你扪心自问,你何时当过好丈夫,何时做过好父王。对于蓉儿,对于栩言,你除了会带给他们伤心还是伤心。南宫烈,当初是我父亲瞎了眼,才会将蓉儿嫁给你!”一桓摇摇头,双拳紧握,却发现不知为何下不了手。
是自己太过软弱了吗?还是自己根本对他的恨意不深?可是是他害的蓉儿不知踪向,害的栩言逃出王府。南宫烈,你该死,该死!
南宫烈凌利的目光收回,失神的站在原地,双拳松开眼神空洞洞的:柳一桓的话打醒了他,他知道,这所有的人都没有罪,是自己罪大恶极,不仅害了蓉儿还害的栩言失踪。为何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切,才发现不可收回的一切呢!
“现在先不要指责谁错谁对,还是找世子要紧!”子清站出来主持了冷的让人不敢呼吸的局面,转身对着自己带来的手下嘱咐了几句,自己也随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他答应过王妃会好好地照顾世子,不会让他受到任何受害,可是如今世子丢了,他该有何脸面在去见王妃,在去求得她的原谅。他必须,一定要找到他。
子清的话惊醒了南宫烈,抬起头之时,眼神似是被一灼痛所伤;一桓握紧的双拳与他四面相视,一双小手悄悄的覆上他的手,对着他安慰的笑了。
“陛下还不歇息?”为英守在女英的门外,看着里面的灯光,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近来问道。
“为英,你说皇上与湘妃会活着回来吗?”那日,她亲眼见着贵妃将湘妃推下湖,可她却无法救她。她必须要掩藏一些别人不知晓的事情,可是却因此让她丢了性命。
“陛下,臣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他们都是好人,好人是有会得到真主的保护!”为英浅笑,梨漩酒涡露出最迷人的笑容。硬朗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温柔。
真主?
女英点头闭上双眸,双手放在下鄂,红唇轻启轻念着。
“陛下爱上了皇上?”女英眉头皱起,英俊的面容泛起了一层悲伤。她知道,自己永远留不住她的心,可是她甘心为此付出一切代价。即是她爱的,她定会全心去保护。
“不!”女英睁开双眸,汕汕一笑:“为英,你是我最亲信的人,我不骗你,也不打算骗你!还记得那个湘妃吗?她有一种无可言寓的力量在吸引着我,让我不得不靠近,不得不被她吸引。她的双眸好清澈,看不出一丝的心计,还有那笑容,回眸嫣然笑倾城,君愿为其弑天下!”
为英怔住了,她不知道原本她所担心的并不是皇上,而是那个倾城的王妃。只是,她在皇上与湘妃的眼中看到了真爱,可是她的陛下只是单相思。自己又岂不是一直在单相思,又能说陛下什么呢。
“你会感到意外,其实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自己也对这个想法感到害怕。她是南宫烈的王妃,却是南宫卓最深爱的女人,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心中却无法掩饰出对她的爱。为英,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是不是不该在这样下去?”她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说不明,道不清。好似一切都来的太快,不容她有任何的想法,这样的爱就充进了她的脑海,在也无法洗去。
“陛下,对于您的一切,为英只会支持,不会违抗,更不会提出任何的对或者不对!”为英深吸一口气,那个战场女神似乎在这一刻又重新回来了。
“傻为英,你始终都是如此。即使你在外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可怕,那是因为他们太不了解你。你的心是软的,嘴是软的。对于外人你总是手下不留情,可是对于我,你始终有的是包容,包容还是包容。值吗?我认为不值!”女英从袖中拿出红色丝帕轻拭掉脸上的泪珠,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为英看在心里,却也是不知该如何在回答。陛下每是如此,代表着她在伤心,在痛苦,可是自己却唯有向以前一样这样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她,好可惜,自己永远都不会是陪她到最后的人。如若可以,她愿意替她去痛,替她去伤心……
“罢了,罢了!我自小的出身就已经不容许我有任何的选择,对于女人我也是一在的退让,我身上有着太多抛不弃的重担,想起当年母皇说过的话,她说:身为女儿国的下一代传人,必须知道什么叫做忍让,什么叫做无痛无伤。母皇一生有着太多的痛心,却只是为了一个男人,想想母皇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我却一直违反着她所说的话,直到她离去,我才渐渐明白。”女英幽幽地叹了叹口气,目光往向满天的繁星,有些不舍的继续说道:“等到皇上与湘妃找回来之时,我们便起程回朝!”做出这个决定,她的心已经伤了无数次,痛了无数次,只是没有人可以明白,也没有人可以懂得,为英也不会。
“是!”为英退了下去,掩门的瞬间她看到了女英垂泪的模样,深深的映入心头,心里的如血般的流出,冲击着她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