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只要你高兴,我永远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北堂烈乖乖起身下床,在床边站了许久却始终不肯迈开步子离开她的房间。
虽然用被子蒙着头,但夏静初依然能感觉到他还在,“走啊,为什么还要站在那里……”
“走之前……我想再看看你。”一股莫名的恐惧深深地笼罩在北堂烈心里,他真的很怕这一走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所以,他想再看看她的脸。
心里不停地说‘不要答应他’,可身体却不受控制,抓着被单擦干眼泪之后,夏静初慢慢把小脸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因为,她自己也想再多看他几眼。
“我走了。”沉默的凝视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北堂烈便挂不住了,再多看几眼,他一定会舍不得离开。
“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忘掉你……”北堂烈终于转过身迈开了离开的步伐,夏静初再也无法隐忍内心的痛,轻声的嘤咛也变成了发泄似的嚎啕大哭,这一次,她是真的打算彻底死心了,无论多难,她都会努力把他们的过去忘掉。
一如上一次的分别那般,没有驻足,没有转身,北堂烈逃也似地冲出了房间。
匆忙下楼之后,北堂烈试图在楼下找寻莫彦的身影,这里毕竟是莫彦的家,他有必要把昨晚的‘意外’解释清楚。
盲目的找寻最后以失败告终,因为,莫彦昨晚根本就没有回家。
“该死,事情又被我弄糟了!”北堂烈懊恼地低喃一句,匆忙离开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下楼之后,北堂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莫彦打电话,他不希望几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他要让莫彦知道,夏静初和萧晴是不一样的。
此时,宿醉的莫彦还在酒店里浑浑噩噩地睡着,电话震动个不停,这才把他从沉睡中吵醒,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北堂烈三个字,他是很不想接的,可事情必须去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什么事安排我去做吗?”
“昨晚……她喝醉了,所以我……”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莫彦极不耐烦地打断了北堂烈的好心解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与我无关。”
“莫彦,你不要这样,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北堂烈能理解莫彦的激动,他能做的只有好言解释。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敢说你们昨晚没有同床?”是人都有脾气,压抑许久的人一旦爆发,火气也会更旺盛,受到伤害的莫彦绝对有激动的理由。
一句话问得北堂烈哑口无言,如果他愿意,他用谎言为自己开脱,但面对这个和自己患难与共十几年的兄弟,他说不出口。
“对不起。”这是北堂烈唯一能想到的回答,“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见她。”
莫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天,北堂烈跟他说了谢谢,这会儿又满心诚恳的道歉,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你没必要跟我道歉,你要不要和她见面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诧异归诧异,莫彦的语气依然冷漠如冰。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她和萧晴是不一样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继续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现在……她很需要你。”虽然这样是请求有点厚颜无耻,可北堂烈实在想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把她托付给莫彦,他很放心。
原本心情已经够糟糕,被北堂烈这么一骚扰,莫彦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通电话他再也讲不下去了,“你放心,我会一如既往地好好保护她,至于你说的照顾……也许未来会出现一个她真正想依赖的人,但绝不是我!要是没其他事我先挂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莫彦挂电话,但这一次的情况最糟糕,也最可怕,“希望这一次不会重蹈覆辙。”这是北堂烈的诚心期盼,事情已经发生,再也不能回头重新来过,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在酒店磨蹭了近一个小时之后,莫彦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任何奢望,心里的负担反而小了,现在,他只需要保证夏静初的安全即可,至于她是不是开心,他没心情过问。
当莫彦赶回家时,看到的是一个哭肿了双眼的夏静初,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但,莫彦不会主动过问,即便,她的失魂落魄有可能和自己有关。
“莫彦,对不起。”和莫彦预料的一样,夏静初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你没有做错事,不需要道歉。”莫彦直接饶过夏静初瘦削的身子,准备走到厨房冲咖啡。
“我错了!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心,做了不该做的事……”夏静初疾步跟上,坦白地承认自己的犯下的错。
“夏静初,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你却偏要一意孤行地继续和他纠缠不清,受折磨的人是你自己!”莫彦本事就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他极少发脾气,对夏静初更是舍不得,可现在,他心里的压抑和郁闷需要得到发泄。
“不会了!以后真的不会了……”夏静初快步闪到莫彦面前,哭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