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有点乱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好吗?”不知道是不是宇文修的表情太过严肃,夏静初好像把他说的话想得无比严重,她甚至觉得他是在逼她做什么决定似的。
“静初,你是不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宇文修的心思何其敏锐,静初眼中透出的茫然无措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夏静初错愕地张大嘴,“误解?我误解什么?”
看着静初一脸错愕的可爱表情,宇文修突然很想笑,但是为了不让她尴尬,只能尽力忍着,“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那种不带任何男女感情的朋友,你懂我的意思吗?”
“老实说……不太懂。”夏静初依然不改坦白本性。
“我承认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很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和北堂烈对你爱是不一样的。”宇文修竭尽全力地解释着,他以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静初应该不会再有疑义,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越来越糊涂了,曾经有人说过,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纯正的友谊,如果你对我的喜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那你对我这么好到底图的是什么?”夏静初还是没有从迷宫里绕出来。
“图的是安心。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也和现在的北堂烈一样,做什么事都只按照自己的意愿任性而为,把自己爱的人伤害了却全然不知。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过世的妻子,特别是流泪的时候,那种透着无奈的凄凉几乎和她一模一样,那样的表情任谁见了都会心疼。”宇文修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他之所以愿意为静初毫无保留的付出,只是想在她身上弥补对亡妻的愧疚,说到底,他心里的挚爱依然是那个带着不甘和委屈离开他的女人。
“对不起,我不该追问这么多。”这一次,夏静初是真懂了,但知道的越多,心里的负担也会越重,听完他的故事之后,她已经没了退路,如果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求一份安心,她只能试着接受他给的好心帮助。
“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就是做再多也不可能让她重新活过来。所以,我才会劝你凡事都要向前看,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爷的恩赐,要活得开心才对得起这份恩赐,要开心就必须学会忘记,试着寻找别的寄托。”对这个不开窍的孩子,宇文修只能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
“呵呵,你不去做老师真的浪费了。”夏静初又说笑话了,这也意味着她紧绷的情绪已经开始渐渐松弛。
“别取笑我,就你一个学生我都教不好,去做老师肯定会误人子弟!”宇文修很自觉地随着她的话附和道。
“呃……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上道嘛,你讲了这么多大道理,我也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才能真正弄懂不是。”夏静初同学倒是很会为自己辩解。
“你这么聪明,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真正想通。”感觉到静初的心情真正放松了,宇文修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来就不该强求,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开心、更充实。”这番承诺之言不是说给宇文修听的,而是夏静初给自己下达的任务,正如莫彦所说,这世上少了任何人地球都会照样转动,不能因为失去注定得不到的男人而哀怨一辈子。
因为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夏静初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快,疼痛感已经基本消失,出过血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照这个恢复速度,一周之内应该可以出院。
这几天,莫彦依然没有出现在医院,只是偶尔会例行公事似的打一通电话过来问候一下。其实,他并不是刻意想要逃避什么,实在是抽不开身,解决掉雷振豪之后,他的心思全都用在了追踪那段录像的去向上,无奈那神秘人行事太过谨慎,那个号码已经暂时处于停用状态,根本追踪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不过,冥冥中自有天定,有时候,机会就是在无意中撞到的。这一天,莫彦从直云冲手中拿到了一份资料,资料的内容和和夏静初的后妈有关,看到这份详细介绍之后,他立马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云冲,去把那个神秘电话的通话记录拿来给我。”
“彦哥,我已经确认过了,那份通话清单里有杨玉梅这个名字。”云冲谨慎回道。
“看来这个神秘人在整件事里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你去找一下这个叫杨玉梅的女人,我想亲自见见她,越快越好。”见夏静初的后妈本来就是莫彦计划只能的事,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提前。
暗狱门的顶尖高手们办事效率都是极高的,彦哥交代的事,云冲自然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搞定,当天下午,莫彦就见到了夏静初的赌鬼后妈。
“冒昧地问一句,你找我来,是不是为了我们家静初?”杨玉梅是个聪明人,召见她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她很自觉地会联想到家里那棵摇钱树……夏静初!
“上周是不是有别的人为她的事找过你?”既然杨玉梅这么问了,莫彦正好顺着她的话锋反问一句。
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和上次见的那个女人不是一伙的,杨玉梅也多了一分警惕,“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