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叔吗?他少说也有三十岁了吧!”叶彤推着夏静初跟在护士身后,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好奇怪,他为什么不肯说自己是谁呢?”夏静初始终想不通这个问题。
“呃……你真的对他有意思啊?”叶彤原本是胡乱猜测的,现在看来好像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虽然问心无愧,但夏静初还是不希望让叶彤有所误会,“别胡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好奇,觉得这个人很神秘。对了,你有没有把我们出车祸的事情告诉北堂烈?”
“要怎么说嘛……我怕被彦哥骂。”绕来绕去,还是摆脱不了这个难题,叶彤真想撞墙痛哭,而且,比起老大,她似乎更害怕莫彦……
“别傻了,这件事根本瞒不住,我自己跟他说。”反正也没什么大碍,夏静初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
眼看着夏静初要从包包里拿电话,叶彤急忙绕到她身前,“你打算怎么说啊?你别是要说我和人斗车才会出事吧?”
“事实就是如此啊,为什么不能说?”夏静初很天真地以为只要她没事就万事大吉。
“不要啦,彦哥一定会把我送回修道院去,求你,帮我想个办法搪塞一下,我以后再也不敢啦。”虽然有强势的性格,但叶彤的骨子里还是有许多只属于青春少女的稚气,偶尔,她也会撒娇耍无赖。
“你的性格还真多变诶,居然还会撒娇!”原本晕乎乎的,被叶彤这么一闹,夏静初的脑子就快要成浆糊了。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老大说你有别的男人!”撒娇耍赖不成,叶彤立马改变策略……威胁!
夏静初气得直翻白眼,只差厥过去……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来威胁人!”夏静初是真急了,北堂烈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只要叶彤一开口,他根本不会听她解释,天知道他会用怎样的方式羞辱她!
“哎,我也是为了你好嘛,如果我被彦哥送走,以后跟在你身边的就会是那些面无表情的黑大个,难道你喜欢被他们保护吗?”叶彤脑子机灵,反正她总是有理就对了。
“好啦,算你有理,我不会出卖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能把那位大叔的事情告诉北堂烈。”这件事可大可小,夏静初可不敢掉以轻心。
叶彤猛点头,“一定不说!”
“我是可以想办法解释车祸的事,可是车子已经撞坏了,能瞒得住吗?”虽然比叶彤小一岁,但夏静初的心思明显要更谨慎一些。
“是哦,我得赶快找拖车公司把车子拖去修好。”好在叶彤认识不少专业修车的哥们,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她,“你打算怎么解释车祸的事,说来听听嘛。”
“不告诉你,反正不会扯到你就是了。”夏静初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安啦,知道老大疼你,他一定会相信你的。”扶着夏静初在病床上躺好之后,叶彤的心也松弛了许多。
叶彤的话让夏静初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个男人就只会羞辱她、折磨她,她可不敢奢望被他心疼。
“你笑什么?有男人疼,得意啊?”才刚坐下,叶彤的八卦毛病又犯了。
“得意?我都得意得想哭了。”夏静初敷衍着答了一句,慵懒地闭上眼睛,在心里算计着等一下要跟北堂烈说的话。
静初的表情变了,叶彤不敢再随便开玩笑,看来,静初和老大的关系远比她想象中更复杂。不过,这些都不是她需要关心的,她只要保证静初的安全即可,其他事,她也无能为力,“我去找修车公司,顺便去买点水果什么的,你可别想伺机逃跑哦。”
“放心,我还不想那么早死。”夏静初自嘲地笑道。
叶彤暂时离开,夏静初趁机给北堂烈打了电话,可惜,电话那端的回音是转接语音信箱,看来他应该不想被打扰。
的确,这会儿北堂烈和莫彦正在研究黄岭那块地皮的事,因为听说中途又有人加入竞争,使得整件事充满了变数,他们必须想出应对之策,“帝国集团的发展重心一直在南部沿海一带,为什么会突然转移阵地?”
“南部的房地产业几乎饱和,他想另辟蹊径也很正常,听说帝国集团的主席亲自来谈这件事,可见他们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因为对手太过强大,莫彦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说来也怪,全世界都知道帝国集团主席名叫宇文修,可是他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算得上是个名副其实的神秘人。”对这个神秘的对手,北堂烈也充满无尽的好奇。
“他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如果有机会,我们应该和他交朋友。”虽然是对手,可莫彦对宇文修却是无比崇敬。
“买地的事无非是价高者得,总之,这块地我是志在必得,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对方来势汹汹,北堂烈也不会轻易退缩。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政府的考虑很变态,钱不是唯一,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宇文修买这块地到底想干什么!”莫彦谨慎地提醒道。
“如此说来,周六的慈善晚宴意义非凡,梁议员是负责黄岭招商的专员,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想到此,北堂烈的信心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