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本事和阎王爷抢人。”北堂烈放肆地大笑着,眼中却透着阴冷漠然的光,依着他的脾气,他会找人把这件被诬赖的事变成事实,可最后他还是忍住,反正在她心里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诬赖就诬赖吧,他不在乎!
“关于我们的契约,我想好了新的条件。”原本夏静初已经快要淡忘这件事,楚然的意外正好给了她提醒,她孤身一人,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现在,楚然是她最大的牵挂,她不希望看到他被连累。
“嗯,说来听听。”北堂烈明知道夏静初要说楚然的事,却偏要明知故问。
“楚然没有做错任何事,希望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一字一句,夏静初说得清清楚楚。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笔生意北堂烈已经亏大了,他不会再随便让步。
夏静初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以后不准你再见他,否则……我会让他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你能做到吗?”北堂烈原本不想做得这么绝,这一切都是被夏静初逼的!
“如果我不见他,你真的可以做到永远不去找他的麻烦吗?”夏静初根本没得选择,但是她必须把条件都确认清楚。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暴力神经。”北堂烈笑得邪魅,给自己找了条退路。
“协议从明天开始生效可以吗?楚然还在急救,我必须赶回医院,确认他没事……”夏静初已经没有退路,但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可以,但是……你必须先把我伺候高兴了。”夏静初的脸色还很苍白,额头还贴着胶布,但北堂烈的眼里根本看不到这些,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郁闷都发泄在她身上!
“在这里吗?”夏静初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大大的老板椅,他……打算怎么做?
北堂烈步步逼近,有力的大手紧扣着夏静初的下颚,“在哪里都是一样……这句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夏静初终于明白,要了解一个男人远比想象中更难,昨晚的温暖,不过是个虚幻的梦境罢了。
夏静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板椅,好像,这是唯一的选择。
北堂烈心领神会地走向他坐了很久的老板椅,静静地等待被她服侍。
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他脱衣服,可夏静初的双手依然颤抖着,费了半天工夫才将他身上的束缚褪去。
北堂烈依然气定神闲地半躺着,完全没有要主动进攻的意思。
夏静初只能极力忍着将要滴落的泪,狠下心咬咬牙,坐在他身上,照现在的情势看,北堂烈应该是希望她主动做更多……
一点点,吻得很轻、很仔细,柔车欠的唇行至一处,湿热的泪便随之落下……
泪水模糊了双眼,夏静初再也没办法继续吻下去,“可以了吗?”
突地,北堂烈重重将瘫软无力的夏静初推倒在地,“别给我摆出一副死了男人的表情,看了就倒胃口!”
很不巧,夏静初的额头正好磕到了桌子的一角,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刺眼的鲜血,但,她毫无察觉,现在,她只想知道他还想怎样折磨她,“我可以走了吗?”
北堂烈的心情突然变得烦躁不安,因为他并没有从这样的欺凌和羞辱中得到乐趣,无论她怎样顺从听话,都改变不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是被逼的,这一切,只是演戏……
看着北堂烈开始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夏静初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今晚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见他。”
北堂烈好像没听到似的,大步走在前面,他真的好怕自己会一时冲动想掐死她,所以,还是赶快逃掉为妙。
尽管脸上有泪痕、额头有血渍,但夏静初的状况比莫彦想象中要好,不过,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反常至极的北堂烈,“阿彻,送夏静初回医院。”吩咐完,莫彦快步跟上了北堂烈的脚步。
“别跟着我!”多年的相处,默契无处不在,即便不转身,北堂烈也能感觉到莫彦急促的脚步。
莫彦没有听命停下脚步,而是快步走到了北堂烈身后,“又怎么了?”
“我想杀人!”北堂烈重重地对着电梯门踢了一脚,藏在体内的怒狮有狂奔而出之势……
见了北堂烈的激动表情,莫彦越发紧张,急忙冲上前把他拉住,“你不会又想去找泰国人打黑拳吧?”
电梯门开了,北堂烈闪身进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别跟来!”
这是命令,即便是莫彦也要乖乖听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然后把心悬到嗓子眼,静静地等待可能爆发的狂风骤雨。
离开一个半小时后,夏静初又重新回到了医院,顾不上找医生处理额头的伤口,心急的她径直奔着手术室而去,手术室上方的红灯还亮着,等在外面的人除了叶彤,还有一个身材魁梧彪悍的壮汉,还未走近,就能听到他不耐烦的碎碎念,“妈的,挨不住就不要挣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