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没资格臆测你的心理,这一切……权当是我抽风地发泄,总之一句话……我做了错事,伤了你的心,我愿意接受任何方式的惩罚,而且是绝对心甘情愿的。”北堂烈是个小气的男人,这一点夏静初很清楚,要让他解气,一句对不起远远不够。
“说得好听,最后,你还是会摆出一副委屈的哭脸,别把我的好心情毁了!”已经吃过几次亏,北堂烈有理由表示不屑。
“我不哭。”夏静初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一本正经地承诺。
“也许你能忍得住泪,但是你会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死鱼脸。”虽然不太敢确定,但北堂烈还是从夏静初脸上看到了几丝叫做诚意的东西,也许、可能,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什么叫死鱼脸?”夏静初微微扯动唇角,想挤出一丝笑,但,从她脸上看到的只有尴尬。
“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不知为何,北堂烈突然很想笑,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
窘迫难当的夏静初再次低下头,“这一次……不会了。”
“你的话……不可信!”北堂烈不屑地应了一句,漠然转过身,打算把她这样晾着。
“没试过怎么知道……”夏静初显然不想就这样被晾着,于是,她再次做出大胆的举动……上前一步,从身后抱紧他的粗腰。
被一个女人从身后抱着的感觉北堂烈不是第一次经历,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于他而言,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却能让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
“夏静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北堂烈并没有把她的手推开,而是很严肃地提醒了一句。
“知道……”夏静初低声应了一句,纤细的手臂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你先去洗个澡。”好吧,这一次是她主动要的,北堂烈当然不会辜负她的好意。
夏静初缓缓松开手,刚准备走向浴室,却突然想到他的身上已经沾染上了另一个女人的味道,“你呢?不洗吗?”
“你脑子是不是撞坏了?”夏静初的一言一行已经严重超出了北堂烈的预想,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罢了,为什么会让她突然变得如此乖巧、如此顺从?
“你误会了,我没有说要和你一起……”夏静初终于恍然大悟,急忙解释。
“怎么,你嫌弃我刚才碰过别的女人?”北堂烈不傻,他当然知道这女人在别扭什么。
北堂烈一语中的,夏静初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得了……
“依你的意思……那张床是不是也要换了?”夏静初越窘迫,北堂烈就越忍不住想逗她。
“不必了。”夏静初本能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床,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以她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看着夏静初漠然走进浴室,北堂烈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这女人难得主动一回,他总得有所表示。
当夏静初穿着宽大的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床单已经由白色换成了淡蓝色,这……算怎么回事?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北堂烈赤着上走到夏静初面前,极其暧昧地在她耳畔低语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此刻,夏静初脑子里只有一个感觉……受宠若惊!
“不为什么,就是想换。”北堂烈生硬地解释了一句,慢悠悠走向浴室。
坐上那张松软宽大的床,夏静初依然感觉这一切好像都不怎么真实,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被他狠狠羞辱欺凌的,可是她担心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相反,他的态度好得让人感觉心飘飘,难道……这就是乖乖顺从他的好处吗?
北堂烈洗澡去了,应该没那么快出来,做事一向很有交代的夏静初便想着把自己的状况告诉莫彦,也好让他宽心,“莫彦,我没事,北堂烈他……没发脾气。”
“是吗,看来……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完全够。”接到夏静初打来的报平安电话,莫彦突然觉得好欣慰,这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不过……我觉得这样的状况好像不怎么真实。”没办法,北堂烈少爷的威慑力太强,当他突然变得和善,难免会让人心慌慌。
“其实,北堂烈是个很简单的男人,只要你哄得他高兴,他并不可怕。”也只有莫彦有资格作出这样的总结。
“哄他的事……还没开始做呢。”一想到等一下将要发生的事,夏静初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
“没什么好怕的。”莫彦强忍着想笑的冲动,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夏静初可怜巴巴的小绵羊表情,这女人天生就是被‘柔躏’的命,再怎么主动,最终的结果也只有一个……被扑倒。
夏静初还在考虑该怎么答话,突然听到一声厉声怒吼:“你在跟谁讲电话?”
因为这突然的刺激,夏静初本能地把手机往后一扔,怯懦地答道:“莫彦。”
北堂烈少爷又不爽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直呼他全名的?”
“你不是也这么叫他吗?”夏静初答得理所当然。
“你跟他说什么?”北堂烈大步走到床边坐下,阴鸷的眼神紧盯着夏静初无措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