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慈宫内皇太后很焦虑,又要杀人了,这次该轮到杀谁呢?
宫人脚步匆匆来报,这次要杀文太傅了。
太后秀眉纠结,文太傅一门忠烈,三朝为官,怎么杀?
“罪名!”太后更焦虑。
“妖言惑众,教唆皇上看禁书。”宫人冷汗流淌!
“啊?”太后冷汗流淌!
皇上早到看禁书的年纪了,这种理由不成立。
“说吧,他又有什么要求了。看来这一次不是有心杀人,而是另有所图。”
“皇上早到看禁书的年纪了!”宫人据实汇报。
太后大惊,他居然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诺!”太后一阵痛苦,回了一个字。
她就知道有这一天,不过来的太快让她现在胃很疼。
南丞相,当朝壹品,为人很低调,同行说的。
为人很亲民,百姓说的。
为人很衷心,当朝天子说的。
为人很成功,南丞相最小的女儿说的。
南丞相有正室一名,侧室三位,妾室六人,儿女成群,如此庞大的家庭阵容,却是井然有序。
后院从未起火,一直其乐融融和睦相处,这样的为人不叫成功,叫什么。
“小姐,喝药了。”
“放着。”
“小姐,老爷说了这药你今天定要喝呀。”
“知道。”
小姐窗前的白水仙都长成黑色的了,老爷每来小姐这一次,脸就比水仙还黑一次。
“小姐,你喝完,穗儿就把碗端回去。”这一次她一定要看着小姐把药喝下去才走。
“哦”顺手拿起桌上的碗,顺手再倒入水仙盆里,她好的很。
“小……小姐。”简直欺人太甚。
“拿走吧。”碗空了。
“小……小姐。”欲哭无泪。
“有什么话,你照实禀报,我会抽空到爹那请安的。”
“知……知道了。”小姐变了,翻天覆地的变了,自从小姐自杀未遂之后,性子就变得让他们琢磨不透了。
小姐不哭了,小姐会笑了,不再伤春悲秋,不再幽幽叹气,这样的小姐……其实很好。
穗儿端着空碗退出房门,她还要去南厢房给老爷禀告。
最近老爷的脸黑的快发亮了,昨天若水夫人为老爷诞下了南家的第六枚儿子,看来今天老爷的脸又要黑了。
屋内终于安静了,南又寒丢开手边的书,踱步走出房门。
以前的南又寒死了,现在的南又寒没病,她很健康用不着吃药。
将近三十的人,任务失败居然附身到十五岁的娃娃身上。
更没想到,十五岁的娃要进宫当皇后,现代她是个独身主义者。
到这已经一个月,听说她很不受宠,还听说她娘健在,只是至今未见,因为长伴香灯去了,忙着数佛珠子,没空理会她。
不过当娘的还是有当娘的良知和责任感,在得知她要当皇后后的半个月,捎来手写电报一封,两个字,恭喜。
她很是欣慰,回了涂鸦一副,具体的表现形式是,右手握拳伸出中指。
她娘当下表示了疑问,只是一直未果,根据自我判定,觉得此涂鸦是女儿的待嫁的心声,所以以慈悲的心把画一直挂在佛堂正端,以备思念。
南厢房内,跪着一名丫头,气氛有些凝重。
“小姐吃药了吗?”
“回老爷的话,小姐还是没有吃药。”
“……”逆女,典型的逆女,若干年前他怎么没发现南家出了这么个逆女。
“老爷,您可别生气了,气坏自己的身子可不好。”南丰德旁边坐着的若水,身子娇弱若水,刚生的孩子在奶妈怀里,月子都没来得及坐,人就跟彩蝶般的满院翩飞。
“老爷,老爷,小姐来了。”小厮来报。
“让她进来。”谴退穗儿,南丞相吹胡子瞪眼的说到。
“爹吉祥。”得到通行指令进门的南又寒笑的温婉。
“你太不像话了,家里给你花钱请大夫,为什么不喝药。”南丰德对南又寒会笑这件事至今还有冲击。
“又寒谢谢爹的关心。”因为你媳妇儿在药里掺毒了。
再过两天,水仙就不是黑的了,该变的金光闪闪。
“这两天你收拾收拾,圣旨快下来了。”看着南又寒和她娘神似的笑脸,南丰德的火顿然消了不少,他其实欠她们娘俩的。
“……”她要当皇后了,谁来给她打个蝴蝶结,包装纸最好是大红色的,作为政治礼物,她的位置不低。
“下去吧,下去吧,既然你不想喝就不喝,可是进了宫就不要这么任性了。”南丰德看着这个从来都寡言的女儿,自从她娘皈依佛门,剩下她一人后,她话就更少了。
“女儿告退。”南又寒微微服身,准备撤退。
这具身子,是中毒身亡。
一个月前,南又寒听说自己要进皇宫,想一死了之,没想到割腕之前便毒发身亡,累得穿越的她还得自己翻墙出去买药来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