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门会在一分钟之内甩上,屋里传来群起而暴之的叫骂声。
例如:“女疯子。”
“女色胚。”
“你不睡觉的?天天都要打马吊。”
这个时刻南又寒会回一句:“睡,怎么不睡,和衣而睡,方便起床。”
然后屋内会爆出一句:“你睡觉连衣服都不脱的?”紧接安静。等大家再黑着脸出了门,就开始了一天的马吊生活。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
由于南又寒在精神层面上折磨了土匪,因此土匪就选择在肉体层面上报复南又寒,让她一天三顿吃不饱饭。
每次开饭一叫,饭桌上立刻风卷残云,绝对在半分之内一片狼藉,犹如蝗虫过境,蝴蝶效应。
这三天来,南又寒基本上是连筷子都还没握稳,就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饱嗝声。
桌上连盘子都不见了,土匪们真真的做到了赶尽杀绝四个字,连口菜汤都不留给南又寒。
本来因为一个无意的喷嚏,南又寒以为自己可以吃一顿好的,可没想到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她最终在于朗斯的决赛中没有恶心过对方,败下阵来,看来自己又得饿一天。
唉,这种饥饿的日子,如果没有马吊转移注意力,南又寒怎么能忍耐,所以跑出去的南又寒,不一会就抓了三个人跟自己凑桌子。继续一天腐败而堕落的赌博生涯。
一方石桌上铺了一层软布,马吊被席地而坐的四个人搓的换啦直响。
因为只有一副马吊,所以旁边还围观了不能参加游戏的六人。
“你们不是方对赌博,不愿意跟我玩么?”南又寒边洗牌边问旁观的众人。
达伦懒懒的替所有人回答:“没有劫打的日子,也没事可做只能醉生梦死了。”
汤森补充着:“是呀,帮主说得把人情债清了以后我们才能回去。”
“那你们就祈求我赶紧离开,就可以回家咯。”南又寒甩了条九条出去。
聚精会神的看牌的迈姆突然出声:“唉,你这个不应该打九条,应该……”
“观棋不语真君子,泄我底牌呀你。”南又寒迅速的腾出手,一把掐住多嘴多舌的迈姆。使劲的用五抓边掐边甩,疼的巨人迈姆满面红光,眼泪横飞。
最后是朗斯解救了迈姆,掰开南又寒的爪子,然后把人都赶到对面去旁观戴蒙的牌。
自己站在南又寒身后用眼光警告所有的手下,以后离南又寒有多远就闪多远,谁再碰一下她,或者让她碰一下,就洗干净准备死无葬身之地吧。
一群手下们,打小就跟了朗斯,在眼神交流和理解上都达到了非一般的程度,立刻明白了朗斯挤眉弄眼的意思。
原来呀……原来,帮主对着疯婆子皇后有意思了。
众人齐齐在心底摇头,想帮主多年来,从不沾女色,连老帮主都以为自己的儿子有龙阳之癖,没想到帮主虽不是龙阳之癖,但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居然看上了如此疯狂的女人,佩服,奇特,真有胆量。
送走萧山,司徒子言下旨起驾回宫,暗中派人查访萧山是从哪里而来。
他不能放之南又寒的安危不顾,也准备用如此不在意的举动迷惑南丰德。
没想到一个吕中柏就逼得南丰德动手,看来他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有恃无恐了。
司徒子言动身时,一道人影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在后院用暗哨声唤来了一只雪白的鸽子,人影把一张小小的纸塞在鸽子腿上绑的空套里,将鸽子一抛,就赶紧消失在庭院深处。
只是那只鸽子没有飞远,在半路上就被人凌空截住。
人把空套里放着的纸抽了出来,展开一看,然后从怀里取出另一张纸条塞进去。再把鸽子放飞。
那只鸽子是飞向南府的,当南丰德在南府突然收到司徒子言回朝的消息,当时的他正在书房内作画品茶。手下的笔一顿毁了桌上的那副好画。
南丰德看着字条上寥寥四字,皇上回朝,心如滚水翻腾,司徒子言为何突然回朝了。
司徒子言身着莲白龙暗绣长袍,腰系金丝镶嵌腰带,足着金绣长靴,束发在风中狂乱,脸,有着不同往常的白,苍白。
人,站在望城府衙外,来时他和南又寒共乘一辆马车,有说有笑,无拘无束,虽然跟了秦岚追,可是又寒心向与他,也还称得上欢喜,可没想转眼她就不见了,如今身处危险,自己却无能为力,还要她托人来安抚自己稍安毋躁。
身后跟着一对人马,个个手持钢刀,身怀绝技,现在是安全了,但他想保护的人却不在身边了。
“鸣一,找到秦岚追的下落了吗?”遇袭昏迷后,再醒来,秦岚追也消失不见了,按说他的武功在自己与鸣一之上,桃花散对他作用是最厉害的,可是他却比所有人都现醒,谁都不知他的去向。
如果是这样,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秦岚追被他身边,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带走;二……就是,他……根本没中桃花散!
司徒子言的拳不经捏紧,白皙的指节更是泛白,眼中的杀气在春风中显得肃然,秦岚追,千万不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