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心思的南又寒表面却如同骄阳下的嫩芽,新生的娇艳欲滴,柔荑在宽袖下肆无忌惮的也环住了司徒子言的腰,而且更是过火的将头靠上他的胸膛,一副平民百姓的伉俪情深模样,让赛多和卢比看的简直连手脚如何规整都忘了。
她是圣女,她是没规矩的武国皇后,所以当武国皇上都不在意礼仪廉耻的时候,那么身为妻子的她,完全可以在大庭广众下玩一场看谁更丢脸的游戏。
“皇上,臣妾这如何是玩了?臣妾与赛多将军刚可是经历了沙场对弈。”南又寒难得柔顺,笑的温婉的和自己此时的举动完全背道而驰,贴在司徒子言身上的举动在封建保守时简直可以用放浪形骸来形容,。
“不才,赛多输给了皇后娘娘,心服口服。”赛多见司徒子言的表情不太好,赶紧接了南又寒的话。
话出,卢比神色有些吃惊,他是没想到赛多居然会输,始料未及下居然忘了收起惊讶的表情。
南又寒也赶紧的回:“将军多礼了,刚才明明是幸得将军的谦让,这么说可是折煞本宫了。”说话间带着些许诚惶诚恐的意思,好像自己是胜之不武般。
“哪里,哪里。”赛多深知多说不宜,便再没多话,请司徒子言与南又寒一同进屋相叙。
司徒子言这才点点头满意的笑:“看你这还是英雄惜英雄。”
进屋让人重新沏壶香茶,南又寒亲自为赛多和卢比倒上一杯:“皇上,说实话,臣妾也是经常听闻大人在沙场上的骁勇战绩,今日才不才跟将军对弈,说到底赛多将军和卢比大人才是英雄,臣妾一妇道人家哪敢担英雄的名号,那还不贻笑大方了。”
“怎么今天在使者面前如此谦虚了,平时你可不是这般礼让的呀。”
司徒子言品着南又寒亲自斟的茶,心底想着此茶没有惠宁宫的好喝。
话出,惹的南又寒一阵娇嗔,也让赛多和卢比哈哈大笑。
如此这般看似夫妻情深热闹却客套的场景,让南又寒心里的浓雾在催化作用下凝固成冰雹,增添一道又一道的凉,朗斯到底想干什么?
烈焰国的使者走了,留下百年内绝不出兵的条约离开,自愿没要求任何代价,只是这条约是在私下而定,知晓的人只有司徒子言一人。
但虽然如此,南又寒还是算说到做到没有费一兵一卒让烈焰国的人打道回府,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宫里朝前惊了。
第二天晨,在慈瑞宫中,一道身影匆匆进屋。
“太后,太后……”隐姑姑守在太后床榻边轻轻的唤。
床上的人睡的向来不实,幽幽转醒,带着慵懒问:“怎么呢?”
太后的声音有些低,隐姑姑上前一步,更是小声的说:“烈焰国使者走了。”
“什么时候?”
太后起身,再没有睡意,隐姑姑取了衣服边伺候边说:“今早天未亮就御马而去,走的冷清,就皇上皇后送到了宫门。”
太后不再言语,静静的穿上了春装,等衣服打理好,才缓缓的对隐姑姑说:“丫头,是不是该换夏装了?”
隐姑姑说:“太后,这到夏还有段时间,是太热了吗?那我现在就让人去给您去两衫。”
“算了隐丫头。”太后叫回说话就想要往外走的人,“你呀!都一把岁数了还说风就是雨,好好站着,哀家有话想跟你说。”
隐姑姑跟了太后这么些年岁,早就摸清了自己主子的性子,太后那哪是身热,是心热,上火了,因为皇后娘娘上火了。
太后靠上软榻:“秀儿好像有段日子没来了吧!”
“有段日子了,皇后身边那叫穗儿的随嫁丫鬟在外的时候受了伤,现在皇后好像挺倚仗秀儿了。”隐姑姑微微招手,一个手势就让在旁伺候的丫头明白,赶紧出去打水。
“丫头,你说那么多丫鬟,她不用一个穗儿,那为什么不用其他人,偏偏要用秀儿了,秀儿可是哀家宫里出去的人,她用的放心?”
“是不是皇后已经决定倾向皇上,所以对秀儿也就没什么防心了?”隐姑姑猜着。
“宫里的人谁不设防,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自己,南又寒能好好活着而且还能走到如今这步,绝对不是你说的这样,隐丫头。”太后摇头否决掉了隐姑姑的猜想,“秀儿是哀家台面上的丫鬟,她皇后若有什么事,那也有哀家的一份,本来是找个人伺候她,没想到伺候伺候的,她倒把哀家算计进去了。”
“可看皇后对秀儿还算重用,而且对秀儿简直是比家人还亲。”
“她用秀儿是因为她能信的人只有秀儿了,秀儿是哀家的人,哀家是绝对向皇上的人,这个皇宫谁反了哀家都不会反,南又寒已经知道了。”
“太后的意思是……”皇后已经摸清皇宫内的形式了?那她该如何可怕,宫中腐朽不是一日可铸,饶是皇上太后也是步步为营,这几年才摸清了宫里人的底细。
“该是不全知道,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这几年来皇上不出子嗣,知道哀家为什么不着急么?”后宫的女人都有太多背景,没有了孩子其实是好事,至少兵刃相见时,杀起来……没……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