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南又寒,闵然心中有了怜悯,这个女孩还十五十六而已,如果自己的女儿闵儿还活着,都比她大快十岁了,这么年轻的孩子,在算计中活的该多累呀。
南又寒看着闵尚书表情的变化,只当他是在透过自己看过世的闵妃,自己的孩子死了,不能风光下葬,还要忍痛着给假的闵妃送葬。
南又寒心有感触,开了惊世的口。
“尚书膝下无子,不如就让又寒承接您后半辈子吧。”
正进屋的老萧听到南又寒的话,连手中的酒壶都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美酒四溅,一地酒香悠然飘起,缠绕着房内的尴尬,升腾。
“使不得,使不得呀,娘娘。”闵尚书再次惊慌。
“没什么使不得,这件事本宫会私下跟皇上共商。”南又寒强势定论。
几番争论,辩驳,最后闵然终没强过南又寒,老萧再上一壶酒,简单的行了初始仪式,闵尚书亲自送南又寒到了宫门外百米处。
皇宫内缀乇宫,在南又寒离宫不久,出现一个人……
“穗儿,你怎么来了?”守在门口的秀儿看见穗儿独自一人前来,赶紧扶她坐到院里的回廊边。“你伤才刚好,别受凉了。”说着把手中本是南又寒的披风给穗儿披上。
穗儿执起秀儿的手,口气中略微带着担忧:“秀儿,娘娘了?”
秀儿安抚着穗儿:“不用太担心,皇后在里面和桃妃两人,一直说着什么事,让我出来候着,等一会说完了就叫我们进去了。”
“哦”穗儿答应的有些怅然若失。
两人在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慢慢过去,穗儿开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秀儿,你说怎么里面没有动静,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行,娘娘吩咐了,无论里面怎么样都不能进去,还跟我强调了的。”
“可,我担心皇后娘娘。”
“穗儿,你不用担心,在皇宫里,而且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来了缀乇宫,桃妃不敢使手段的,而且娘娘说了她想收桃妃,所以会费些功夫。”
“收桃妃?”这三个字成功吸引了穗儿的注意力,所以她暂时将进屋的想法放到一边,开始想套秀儿的话。
穗儿状似不经意的问:“娘娘想怎么收桃妃呀。”
秀儿一句话就断了聊下去的苗头:“这我哪能知道了,皇后娘娘不会对我说这些的。”说完还一阵苦笑,装作好像自己是太后的人,皇后娘娘不信任她一般。
只此一下,穗儿也明白过来,不好再问,又只能安静的等待。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出来人,也等不到唤她们进去的吩咐,穗儿终于荒了,起身想往屋里去。
秀儿赶紧拦住穗儿:“穗儿,你干什么,娘娘说了不能进去的。”
“你让我进去,秀儿,你让开。”
“不行,娘娘说过,她若没出声,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一个要进,一个要拦,吵闹声惊动了侍卫,而宫中人都知道皇上如今最宠爱的人就是皇后,皇后此刻正在缀乇宫,如此动静,侍卫赶紧去了紫鸾殿报。
不一会功夫,司徒子言就到了缀乇宫外。
“都干什么呢?”阴森的话让穗儿和秀儿立刻惊慌的停下了争执,赶紧跪地。
“皇上赎罪,奴婢该死。”
司徒子言见两人都是南又寒的侍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在缀乇宫争执起来,还是只问:“皇后了?”
秀儿抢先说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正和桃妃在屋内了。”
司徒子言听闻甩袖进了门,为惩戒两人,也没叫她们起身。
而就在这时候秀儿看见了穗儿幸灾乐祸的眼神。
原来,原来娘娘说的都是真的,穗儿已经不是曾经的穗儿了,她是想把皇上引来,如果皇后出宫,皇上必定震怒,但是穗儿低估了皇后的聪明,也低估了皇上对皇后的感情。穗儿一定想不到,皇后早就发现她的不怀好意。
为什么要如此,皇后娘娘对她那么好,对她比所有人都好,为什么穗儿她不知道惜福,不知道知恩图报,不懂的要在皇宫内获得一颗真心是多么的难,她就如此欺骗了所有人,如果不是皇后对自己说了那番话,也想不到穗儿会是这样的人,真的就是那句各为其主所说的那样,所以穗儿才如此冷情的吗?
一时间秀儿不但自己觉得心冷,还替皇后感觉难过,心酸到周身无力,娘娘到底隐忍了多少痛,才能在知道实情的情况下还对穗儿欢笑和关爱……
“怎么回事?又寒!”进屋司徒子言就单看见跪在地上的南又寒,身着凤衣。
跪地的人其实是身着南又寒服饰的桃丽人,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目,只伸出手将一页纸递了出去。
司徒子言莫名的接过看,确实是南又寒的字迹,只是内容令他皱眉疑惑,“皇上,请不要说话,让小喜子关门。”
“又寒?”捏着纸条,司徒子言询问。
只见跪地的人点头,将信将疑的开口叫了小喜子:“出去把门关上。”
小喜子照着吩咐做,将门关起后,桃丽人这才抬头。趁着司徒子言微愣时,赶紧又递上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