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下车后,那犀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眼里满满全是冷,就连那笑好像就是杀人的利器般。
完了,以前的事,她不会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了,女人担心的魂不守舍,转而又想着,不会有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她是老爷最宠爱的侧室,老爷一定会保她的,而且这事,其实老爷不也是知道并且默许的吗?
当初那可是死的老爷最疼爱的南家长子呀,老爷也恨南又寒和她的娘,绝对不会让南又寒为难自己的。
这个害怕着南又寒却又自我安慰的女人就是若水。
若水正担心着,门外就传来南丰德的声音,没有防备,她赶紧的开门,本以为门外站着的是南丰德,却不想多了怕什么来什么的南又寒。
“干什么呢,堵在门口。”南丰德的话让呆愣的若水回了神。
“啊,老爷,参见皇后娘娘。”
“别那么多礼,姨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说完,南又寒就跨进了门,带着不请自来的姿态,泰然的坐到椅子上看南丰德和若水。
南丰德点点头:“你们很久没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若水好好陪陪又寒,今天就哪也别去了。”说完南丰德就离开了。
“老爷,老爷……”若水想抓南丰德,却不想南丰德闪身连看她一眼都不看,人就出翩然而去。
“别追了,姨娘,追去,我爹也会让你回来的,不如过来给我倒杯水吧。”门口已经站起了南又寒从宫中带出的侍卫,硬生生的将若水挡回了屋子,并将门关上。
“皇后娘娘……”若水逼得没法,一脸胆怯的靠近。
“都是一家人,叫我南又寒就行,皇后娘娘太生疏了,再怎么说你我都是有生死的交情,怎么……你现在是在怕我吗?”南又寒的命就是若水下毒夺的,虽然很多东西,以前的南又寒都带走了,但这些记忆在脑海里从来就没有散过。
所以她才趁此回南府的机会帮忙做个了解,以前的南又寒好歹也是含恨而终,这些施以毒手的人还活的惬意自在怎么都不太说的过去。
“没……没有,又寒你是老爷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当姨娘的怎么会怕自己的女儿呢?”说着话,若水带着讨好的笑容,赶紧给南又寒倒上了一杯茶。
南又寒接过,善意的对若水笑:“恩,许久不见,姨娘说话,还是那么讨人欢心。”
若水笑的形同哭一般:“谢娘娘……夸奖。”
“哎呀,怎么又叫我娘娘了,姨娘,别来无恙呀,怎么样,认识到男人的无情了吧,你有优渥的生活,穿的是锦衣绸缎,用的上好的胭脂水粉,你的男人是当朝丞相,你人生可以说算是美满了,但是突然都没有了,是什么感觉!”
“皇后娘娘,你这是……这是要做什么?”若水警惕的看着南又寒。
掏出袖袋里的东西,丢在桌上:“这东西认识吗?”金刹粉,好东西呀!
“啊……”若水害怕的捂住了嘴,眼泪跟开了水龙头一样,说流就流,疯狂的掉下来,人一个腿软着跪在了地上。
“眼熟吧,话说我把它当饭吃可是用了几年了。”
若水摇头否认:“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不但知道,而且是清楚的知道,为了回报姨娘,这不,我就专程带了些回来给姨娘尝尝,看姨娘你是自己吃了,还是我叫外面的人进来押着你吃。”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皇后娘娘。”
“求我?姨娘还会求人,稀奇事呀,当时我可是连个求的人都没有了,你说你和那时的我比起来,谁比较惨?”
“我错了……我不敢了,不要……皇后娘娘,不要……”若水跪地爬到南又寒的脚边,抓着她裤边,满面是泪的乞求。
“你不要吗?好吧,看你这么真诚的模样上,那就来做个选择题好了,本宫最爱看人左右为难了。”
“皇后……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这玩意儿,我花了不少钱买来的,断不会浪费,你不是刚生了孩子吗?那就选选吧,是你吃还是他吃。”南又寒就不相信,如此还逼不出到底谁才是幕后的指示。
若水是南丰德最宠爱的侧室,她根本没有理由来毒杀自己,以前的南又寒也不知道是谁,但若水后面一定还有人,这个人是谁,她有猜想。
毕竟金刹粉非常昂贵,按南府中女眷每月规定的饷钱,能买的起的人估计也就一个了,那就是掌管着家中银两开销的大夫人,而能动用那么多银两不引起别人怀疑,那也必定是持家的人,这人还是大夫人,不过这一切都是南又寒的猜想,最终还是要得到若水的肯定。
“娘娘,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该死,不该下毒,可是,可是,都是大夫人指使我干的,都是大夫人呀,我只是一个侧室,大夫人说什么我如何敢不从,全部都是她指使的,我也是被迫的。”
挑着眉,还真是她:“是吗?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呀,你凭什么就说是大夫人指使你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