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朗斯烈,秦岚追,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计我?”
艰难的的回答:“是……有些话无法对你说。”只是后来爱上了。
南又寒在大殿上狂笑,仰天笑寒了所有人的心,笑的眼泪模糊了眼和面容:“很好,很好呀,看把皇上着急的,这是皇上杀人杀的最仓促的一次吧,皇上,难得你对我如此诚实,我也诚实的告诉你一句,我和你……完了!”
“南家不是我要救的,是她要救,所以我答应她的,现在他们都死了,我也尽力了,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而你司徒子言,谢谢你教我上了一课,我道人心是软了,可没想到……”南又寒摇摇头,“你让我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暖不热的,付出不一定就有回报,得到很可能还是毒药,你其实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说完南又寒丢开手中的陶瓷碎片,是该她离开的时候了。
这天起,司徒子言就找人将南又寒禁锢起来了,除了能见他以为,谁都不准见。
在大殿上他害怕了,害怕她伤害她直接,害怕她离开,她是那么的决绝,满面的淡,好像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直到南家人的头七,南又寒向司徒子言要求老和尚过来超度念经。司徒子言准了,而老和尚带来了经书,还带来了迷烟,放倒一室的人,将南又寒带出,带到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在皇城内狂奔,到出了第一道城门的时候,就见数万大军横在面前,将皇城堵满了,连蚊虫都是插翅难飞。
“南又寒,如果有一天你想逃跑,请首选让我当你的携手天涯的同伙,可好?”朗斯烈的话历历在目,南又寒心底回给他的是不好两个字。
她不相信任何人,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她说过她只相信利益,宫中能帮她的人只有一个,太后。
南又寒驾马往前,前面全是黑压压的军队,在皇城城楼上,司徒子言肝胆俱裂,以为他们是伤害的南又寒的人。
却不想那军队因为南又寒的临近,自动分成两派,在中间让出一条道,南又寒的马车一过,那条道就自动合并,恢复了最初。
再过一道城门,南又寒看到了闵尚书,如今他已经是丞相了,正带着大队兵马立在南又寒面前。
“闵丞相,你是个好人。”南又寒微笑着说,闵然让到了一旁。
司徒子言接到南又寒逃跑的消息,立刻就派了闵然带人马来拦截,可他是不会拦截的,因为他还记得皇后娘娘那天夜访走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一席话,闵尚书,我终究不是皇城内的人,如果等我离开的时候,请不要阻拦。
他无话可回。
皇后娘娘继续说,你的妻女都为武国牺牲了,而您也未武国奉献了一生,你愿意看见一个自己付出如此多的国家毁在一个女人手中吗?
他不愿意。
所以不要帮皇上,别追也别拦,只要保持您一贯的中立就好。我不能忍受对我说爱的男人,一再的利用,而他也不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的江山。我和他本就不是同路人,所以闵尚书,答应我,保持中立。
他答应了。
此时司徒子言已经赶到了城楼最高的阁楼,另一只人马接到他的命令已经在后追踪,但面前的军队,却突然下令:“张弩。”
司徒子言在城楼上手握的死紧,太后这时出现在了城楼上。
“皇上,收回你的人,不然哀家的人会对他们放箭的。”
“母后?”
“她将镯子还给了哀家,哀家放她走的。”
“母后!”司徒子言怒吼。
“你要为了个叛国罪臣的女儿毁了武国的江山吗?”太后冷情的说。
司徒子言全身攒着怒气,却无法,只能在城楼上无声的说着,摇头死死的看着南又寒:“原谅我寒儿。”
他未曾求人,为留她,他万般恳求。
南又寒从马车上跳下来,持剑落地,划下一道长长的剑痕,当心空无一物,它便无边无涯,从此恩断义绝,你我天各一方
丢开手上的剑,再上车,南又寒在军队后方,拉缰回马,于他隔军相望,久久……
伸手取出背后的弓,搭弓射箭,老和尚在箭上一点,南又寒再松手,箭居然穿过两道城墙如此远的距离,稳稳的插在了红柱上,箭上挂着一张纸条,司徒子言取了下来:“你没有错,司徒子言,你唯一错的就是,你根本不爱我。”
爱一个人不会像他那样折磨,所以南又寒唯一的解释就是司徒子言不爱她。
终是深深的看了他最后一眼,南又寒御马而去,扬起风尘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身后,往事如烟,她不愿再回首。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么请相忘于江湖,司徒子言,我走了,你多保重……
城楼上,一道惊天动地的声音穿透云霄,城楼下的人都为之动容,那个不字久久无法消散,司徒子言怅然而视,却是视线一片模糊,跪地而悔,他终于失去了她。用自己的背信弃义逼走了她。
酒池肉林,夜夜楚歌,司徒子言开始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没有美人在旁作乐,只独自饮酒,大殿成了空置,紫鸾殿成了声色犬马作乐的地方,可怎么乐也是一腔苦涩,配着辛辣的酒水,全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