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姆见着南又寒对朗斯烈的针锋相对,于心不忍,开口打破了僵局:“又寒,这五年,皇上很苦的,我们都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也知道你在外很快乐,但是你不在了,皇上只担心你在外受伤害,所以才不停的寻你,而皇上为你了至今未娶,连后位都一直空置。”
“皇上……”南又寒笑了,“对呀,五年了,你也该是皇上了,烈焰国的皇上,我曾经是他国的皇后,怎么会再嫁予你,而你的国家和家人能够接纳一个嫁做人妇,还有个孩子的女人当一国之母吗?别急着回答我,朗斯烈,不要代替你的国民作答,即是你说你的子民父母能接受,但是我告诉你,我不能接受,因为你值得更好的,我永远都不会同你共结连理。”
南又寒的话说的直白而肯定,没有当年的犹豫和害怕伤害,在南家人被株连以后,她明白了很多事情若是不说的肯定,不处理的决绝就一定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朗斯烈退一万步讲,如果我爱你,那么我会争取,争取让你的国人接受我,但是,我不爱你,因为我不爱你,我连争取都不会争取,而你如果硬要,你就得一边禁锢我,而另一边和家人国人为对立,不要选择这种伤害自己的选择,你是个好人,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
爱情,纠缠就是伤害,长痛不如短痛,她从来讨厌拖泥带水,五年前她就没有直接拒绝他,现在她有了孩子,别说是朗斯烈,司徒子言她都不想再多说些什么,爱情已逝比从来没爱过更令人忌惮,所以如果非要再与这两人相遇,朗斯烈还可以做朋友,但司徒子言,就只能是决裂。
“哎呀,都别坐着了,既然没吃饭就先吃饭吧。”萍儿擦桌子已然快把桌子擦了个透,终于在静默中找准了最合适的点,说出一句让朗斯烈喜出望外的话。
却又在下一句将人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的口粮不太多,那个皇上要用餐得下山向西走一个时辰就到了,哪里最上好的馆子,吃完还可以住上一晚,然后回烈焰国就方便多了。”
迈姆看朗斯烈的为难,首当其冲的上前挡萍儿的招:“那个什么萍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都没份,那你有份吗?”萍儿看着大个子,只想一扫帚把这一群祸害打出去,以前在皇宫,他们迫害各种比自己身份低的人,现在出了皇宫,庶民一枚,谁还怕的了谁。
况且,她还是神仙,神仙也,比这凡人不知道高多少级别,跟他说话都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他以为他有多厉害。
“我是将军。”
“如果将军这样说的话,那连我也没有跟你说话的资格了。”南又寒冷了脸,明显的帮着萍儿让迈姆又没了话,怏怏的哀怨着看了南又寒一眼,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打狗还得看主人,他欺负人还欺负她姐妹们儿头上了:“萍儿说的不对吗?各位想吃饭就自己寻地,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走的,麻烦你们现在就离开。”
她要连夜搬家,携家带口的逃跑。
朗斯烈好像看出了南又寒的心思,摇摇头,说:“还是留在这吧!”
南又寒听后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凭什么留下来!”
“又寒,我知道我伤了你,但是现在找到了你,无论如何不能再放开你,所以让我追求你,重新,好吗?”
南又寒无语,她说了那么多,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叫他滚远点,可朗斯烈这位冥顽不灵的好同学,还是秉承着自私到底的信念。
一定要把她泡到手才善罢甘休?
烈焰国流行找二婚的?
南又寒终于怒了,手指甲划拉着桌子说:“老和尚,把人……都……给……我,赶出去!”
老和尚立刻精神抖擞的抄起扫帚,斜握在胸前,喜笑颜开的走到朗斯烈面前。
“皇上,请吧。”
“老和尚,你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南又寒见着老和尚和蔼可亲的态度就更是一肚子气。
扫帚终于有了气魄,呼之一声,扫向面前的人,不过也扫的颇有技术含量,硬是一个人都没有打中。
三个人就被老和尚如此的半推半攘,还算客气的推出了门。
“你们先走,我不会让她搬家的,这事得从长计议,好歹都躲了五年,你们突然出现,难免她接受不了。”
朗斯烈惊讶,跟着南子夜尊称:“和尚师傅,你这是……”
老和尚微微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个人有天命,她命定就无法平凡一生,改变不了的,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你们就先走吧。”
朗斯烈见老和尚十分真诚,不像是骗人,最终妥协的点点头,带着迈姆还沙影两人朝山下走了去。
“南子夜?”朗斯烈走至山脚看见南子夜和另外一个跟他差不多大下的孩子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一堆木头做的形态各异的东西。
南子夜听见有人叫他,回过头去看是到家中造访的金头发的一群人,动礼貌的站起身来,面向朗斯烈回答着:“干什么?”
朗斯烈招招手:“过来。”
“我不过去,你有事,所以你过来。”南子夜和小豆子站在一起,一个穿的规规矩矩面色沉稳犹如小大人,一个挂着鼻涕,衣襟歪斜附和四岁小孩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