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夜费力的抖着衣服,却奈何衣服太长,拖到了地上,还忙着回头说:“不会!娘,你要坚信儿子的步步为营。”
“哎,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为什么相信你就那么的难了。”南又寒亲了一下南子夜的小脸。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心疼自己,她又何尝不心疼他只跟着自己长大了,如果他要真是想见司徒子言,那……她也就会想办法让他见上一见。
可如果谁跟她抢儿子,她一定会揍扁他到众人难忘。
于是如此,南又寒被四岁的小东西给说服继续在这里落地扎根,不去浪迹天涯,可说是留下来,却没有几天,一家四人都有了后悔的心。
小村庄民风淳朴,人口稀少,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是满村皆知,况且南又寒家突然多了三个男人这么大的事,村子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首先是山脚的李婶子开了八卦的头:“我就说南又寒不是等闲之辈。”
山脚邻居一:“当初他们一家人出现,我就觉得与众不同。”
山脚邻居二:“是呀,你看来的人都是气度不凡。”
山脚邻居三:“哎呀,大家现在对成语都是熟能生巧呀。”
于是山脚下沸腾了,澎湃了,炸锅了……
“还不是南子夜那小家伙,没事都大力宣传么。”
“那你说,这一次南又寒一家是不是要走了,别说还真是舍不得,他们一家可都是好人,平时有有趣,时不时来串串门子什么,我们家那小子可开心了。”
“我看差不多,舍不得也要走呀,来的人一看就是达官贵人,来接他们母子,有福享受为傻子才不走了。”
“对的,对的,南又寒那家,说话做事看着就非池中之物,哪里是我们这种小村子能留住的呀。”
“……”
“要不我们去给他们家送点礼,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让她别望了我们,有个帮衬照应什么的。”
“是个好主意,那就赶紧的,都回家准备吧。”
人瞬间散去,于是平静了,归宁了,南又寒家要遭殃了……
如果你家是当官的,一到过年过节,肯定就有一件事会让人头疼不已,就是收太多礼,却没法处理,吃完是甭想的,除非全部都是防腐剂,不然放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难题,在还没有过节的时候,半山腰的南家也遇见了。
于是一家人很是头疼,却莫可奈何,只突然觉得他们所在的村子还不够下,以后再选地方隐居一定要找个只有一个人住的村子,正好凑成两户,想多收礼都不可能。
此时的房间内,四个人没地可呆,缩在角落蹲的委屈极了。
南又寒手上抓着一串香肠,她……惆怅呀:“儿子,你说吧,这村子还能留下去?”当初是子夜说留下来。
留下来才发现大错特错。
南子夜屁股下垫着一颗比自己体重还实沉的南瓜:皱着小小的脸:“我觉得,留不下去了。”
老和尚怀里抱着腊肉:“这房子就快成聚宝盆了。”
萍儿恼火的正依着墙角:“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呀。”
南又寒说:“我一直以为我们家的人在村子里受欢迎的,但是从来也没有受欢迎成这样呀。”
他们家现在就快成赶场的集市了。那个遍地的鸡鸭鱼肉鹅呀。
门口的水缸已经跟荷花鱼塘一样,鱼在里面挤得,连个身都没法转。
房后临时搭的鸡棚,鸡在里面装的跟照哈哈镜一个模样,相当的扭曲。
每天早上起床踩的不是鞋,是熏肉。
就是这么多的肉呀,可他们连着一个星期一口都没有吃,只因为肉是腌肉,能放,菜放不成,当然像南瓜这样能和肉一样,可以存放的东西,早就被堆到了墙角。
但是什么叶子菜,青菜,这些东西放不了,唯有抓紧的吃,吃的四个人七天下来都成绿色的了。
上厕所都已经自己解的菜叶子。
萍儿说:“不呆在这,那我们准备去什么地方呀?”
南又寒挠挠头:“驾马驱车,走哪儿算哪儿,怎么样,就当带子夜去见见世面。”
南子夜骑着南瓜不打算下来了:“娘,你去过很多地方吗?”可是从来没有听娘说过。
南又寒摇头:“娘打算跟着你沾光。”她在现代出任务倒是去过不少,到了武国,基本上就是宅在皇宫,长年得不到出门,唯三也不过去落叠寺乞过天,然后赈灾,最后被朗斯烈那家伙抓去破庙呆了段时间。
老和尚说:“可是这么就走了,会不会不太厚道?”
南又寒鄙视老和尚:“再不走,就该皇天后土了。”
最后通过四人一致表决,决定暂时先离开村子,时不与我,他们就该识时务,没想到也能有朝一日体会到当明星的感觉,不过有违他们低调的原则,所以还是避避风头的妥当。
而且四个人也没有多少东西,就简单的衣服,各种日用品,还有大量的曾经南又寒从皇宫中捎出的银两。
当初她带出来那些用饷,够平头老百姓用三四辈子了,南又寒把银两分成三份,老和尚身上带的最多,然后剩下的只和萍儿平分,还特意装了个小香包,里面有两张小额银票和一张大额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和铜板,给南子夜绣在内衣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