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夜将剑收入剑鞘,一身气场,人矮却不输阵。
“你太像你娘了。”司徒子言不由的上前,将袭来的风用自己的身躯为南子夜挡住,他的儿子呵,他居然有儿子了,找了五年,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又寒自己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她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的。
“还好不像你。”南子夜的嘴毒是比南又寒更甚的,当初就是这个人打过他娘,这是萍儿姨亲口告诉他的,在娘面前他可以隐藏对自己爹的真实感觉,可面对这个是他爹的陌生人的时候,就油然升起为娘报仇的心。
可这话并没有让司徒子言生气,只是伸出手带着疼爱和宠溺,还有一丝不敢置信,伸手摸轻轻揉乱了南又寒的头发。
“不要揉我的头发。”南又寒不客气的对司徒子言说。这是属于他娘的,和尚师傅都不会随意的摸他的头。
“还在生爹的气吗?早晨爹不是故意的。”司徒子言没有自称父皇,此刻他只是南子夜的爹,南又寒的夫君,他不是皇上
“好说,你刚才不还想杀我们来着,也幸好肥马跑的快,不然我和娘还有和尚师傅萍儿姨都死硬了。”
那突然冒出来的黑压压的官兵,追在马车屁股后,大刀阔斧的把马车都被削掉一半,害的他们只能全骑到肥马身上。
见面是见面了,初次印象真是不怎么样。
“对不起,子夜,爹不是故意的。”司徒子言轻轻的挥挥手,小喜子立刻将所有人都遣退了,只将一方天地留给皇城中的父子俩。
“娘说你生性多疑,看来不是夸大其词。”
想起早上的事,南子夜就没有好气。
他们本都睡在马车里,天还未亮,皇城的门缓慢的被人推开,沉闷的脚步声伴着城门的吱嘎声音,在马车外间的老和尚是听见声音后最先起身的人。
隔着帘子,老和尚叫里间的三人:“哎,门开了,起来,别睡了。”
三个人睡的畅快淋漓,朝同一个方向翻个身继续睡。
老和尚无奈,也不敢打扰都有起床气这个习惯的三人,所以就直接驾着马车上前去了皇城城门前。
可不想城门的守卫早就换了人在执勤,所以根本不认识老和尚,而且司徒子言新换这批侍卫,具备典型的狗仗人势的特点,对老和尚可谓相当的不客气。
本来老和尚也就忍了,大不了在门口等着上朝的大臣,大臣中总有认识他们的人吧。
可是坏事就坏在那匹白龙肥马身上,它就是那么高傲,哪里受过如此的呵斥,一生气,一跺脚,一抬腿,一长啸,踢翻了城门的侍卫,撒丫子就冲进了皇城,跑的前所未有的疯狂,差点把一身肥肉都甩掉了。
一匹跟疯子一样的马在皇城里狂奔,不被当刺客才怪了,这一下皇城炸开了锅,守夜穿戴整齐的侍卫全部都冲了出来,守夜侍卫身后还跟着没守夜被吵醒后衣裳不整的侍卫。
肥马也聪明,就专往人群的地方跑,一时宫女的惊叫,太监的叫骂,身后侍卫的咆哮,在偌大的皇宫中交织出一层又一层的声浪,伴着回音跟在悉尼歌剧院里奏大合唱一样。
吵的车上的三人想睡都睡不了,而且肥马还动不动就急刹车急转弯,甩的南又寒不得不左手南子夜右手萍儿,三人抱成一团在马车里颠簸的像F1跑山地一样,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南又寒在车厢内对着老和尚吼:“和尚,你赶紧的驾马往紫鸾殿跑。”这么漫无目的的跑,等一下跑的没力气别人逮到了,那还不直接就被抓天牢里去关起来受罪了。
谁知驾车的老和尚一声惊天大吼:“快出来,快出来,赶快出来啊!”拉着破了嗓子,南又寒心知不好,赶紧带着南子夜和萍儿往车厢外爬出去,刚要掀帘子出去,后面车厢轰隆一声,屁股没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徒子言的暗卫出现了,正飞在天上,跟在马车后面大刀阔斧的削掉了半边车厢。
还好老和尚叫的及时,不然那被削掉的半边车厢里,现在估计还有三个人的下半身了。
南又寒简直快跟肥马一样,疯狂了,居然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冲过老和尚身边就带着南子夜和萍儿跳到了肥马身上。
老和尚鼓着眼珠子,看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南又寒不是不会武功么,难道爆发了?
南又寒吼着:“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把车厢弄掉,赶紧上来。”肥马听完南又寒的话,立刻鼻子里喷着粗气表示不满。
南又寒一拳头砸肥马头上:“都是你惹的祸,你还敢跟老娘喷气,跑稳了,把我们谁颠下去,我就让你下辈子投胎变头猪,可以胖的理所当然。”
南又寒忙着骂肥马的时候,老和尚手中的鞭子忽忽两声,鞭断了车厢拴在肥马身上的车轴。
失去连接的车厢,立刻脱落,老和尚腾空而起,飞跃而出,正好挂在肥马的屁股上。
四人一马,五个疯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就在皇城里跑的虎虎生风。
最开始,肥马找不到方向,还围着皇城跑了一圈,跑过了天坛,跑过大殿,跑呀跑呀,跑的大臣们都来上朝了,肥马驾着风驭着云,呼呲一声将列队的大臣冲的七零八落,目瞪口呆,然后绝尘而去,后面跟着一大帮子追的快断气的侍卫。又是呼呲一声让风中凌乱的大臣们,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