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太后虽然醉了,但是被南子夜这么一拖,倒还醒了两份,朦胧着眼看南子夜,开心的笑:“孙子。”
南子夜一头的汗,怎么听着这么像骂人啊。
“奶奶,去床上睡,我扶你去。”南子夜乖巧的说。
太后似懂非懂的看着南子夜看了半响,才恍然大悟,“哦,好,孙子,你不用扶,奶奶自己能去。”
南子夜因为孙子的称呼再次无语,南又寒在旁听的咯咯的笑,这让南子夜不得不使劲的摇头,他摊上娘这种奇怪的娘就无语了,现在又多了个奇怪的奶奶。
太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果然没有要南子夜扶,自己从外厅扭着S的路线倒在了床铺上。
南子夜叹口气,跟在后面,爬上床去,拖着被子被太后盖上,再学着南又寒照顾自己的举动,把被子给太后掖好边角才从床上下来。
“娘,奶奶睡了,那他们呢?”
“等着。”南又寒终于放下了酒杯,然后把隐姑姑拖上了榻,然后对南子夜招手。
“走吧。”
“就这么走了?”南子夜看地上躺了一堆的人。
“没事,有地暖,大不了就是起来了以后腰酸背痛加落枕。”
“这还叫没事吗?娘你真坏。”
“所以才养出你这么鬼灵精怪的孩子呀,走吧,跟娘回寝宫。”
南子夜再没有多说什么,听话的去牵上南又寒的手,两人出了瑞慈宫的门,往惠宁宫走去。
“娘,你刚才去看了后宫,怎么样,发现他有偷藏人吗?”南子夜好奇的问,宫里好像没什么事好玩的,反正他从进来到现在最好玩的就是坐着肥马被人追杀了。
“没见着,不过还是见着一姑娘。”
“在哪?”
“在冷宫。”
“漂亮吗?”
“小色狼,漂亮,相当漂亮。”
“那,你跟她打架了?”
“你还敢说你没有偷看李婶子家里的杂记,那都是给大人看的,南子夜!”南又寒话里有了警告的意味。
嘿嘿,嘿嘿嘿……南子夜挠着自己的头,惨了说漏嘴了,赶紧的转移话题:“娘啊,我们去看看那个漂亮的姐姐吧。”
“什么姐姐,跟你娘一辈的人,真要见了记得叫姨,你真的想见吗?那我们去冷宫吧。”反正会惠宁宫也只能睡觉,五年,再回来才发现,皇宫果然无趣的很。
南子夜皱着鼻子点头:“哦!”女人,就爱计较年纪。
如此南又寒牵着南子夜边沿着渭水往前走,边说说笑笑。阳光透过林木,蕴含着温暖稀稀落落撒在路上和母子俩的身上。
却不想一道阴凉突然挡住了光和暖。
“又寒……”那道温暖柔情的声音里包含了深情。
南又寒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不由的抬头看,司徒靳?
南子夜也好奇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他的眼神看自己的娘看的是不是有点炙热,快和自己的爹相提并论了。
“南子夜,叫二叔。”南又寒的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司徒靳白了一张脸。
南子夜装鹌鹑,腼腆的唤了一声:“二皇叔好。”
这一声非比寻常的唤,唤的南又寒周身是抖了又抖,她的儿子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了,突然变的更正常小孩儿一样,让她鸡皮疙瘩掉满地的。
司徒靳显然还没有缓过神,再被南子夜如此一叫更是无措,只能机械的点头:“好……好,多礼了。”
南子夜见司徒靳的呆愣,明目张胆的将南又寒拉下身来,在她耳边小小声的说:“这呆瓜是本来就呆瓜,还是因为娘你,他才呆瓜的?”
南又寒捏着子夜的耳朵:“你二皇叔那叫温文尔雅,什么是呆瓜,老娘看你是有你皇奶奶撑腰,越发嚣张了,你信不信我等一下就用针给你穿耳洞,让你别世人耻笑一辈子。”
南子夜听到南又寒的威胁,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听爹娘的话是三孝之一,娘……你居然助纣为虐。”
南又寒无语:“别跟我演戏,那叫强人所难……”
难得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也会用错成语,而且还错的这么离谱。
见南子夜还想反驳,南又寒接着警告:“如果你再敢跟你娘我顶嘴一句,我就给你扎十个耳洞,一边五个。”正好可以满足她逼迫自己孩子的变态成就感。
中国的父母都喜欢逼迫自己的孩子学这样学那样,不是钢琴就是英语,南又寒要求不多,就逼迫自己的儿子扎扎耳洞。
看,她是多么通情达理的家长啊!
“又寒……”司徒靳看这母子两人斗嘴,都已经斗的忘记了他的存在,有些尴尬的出声唤着算是提醒。
南子夜也因此皱了眉头,这位二皇叔因为他们母子的聊天,显得也太没有耐性了,真正温婉的人,不是该等他们聊完,才出声的么。
而且当着小孩儿的面直呼他娘的名讳也就算了,还是去姓直呼名。
这在民间都是忌讳的,更不要说是在这规矩乱多的皇宫。
南子夜不禁看看自己身边的娘,见着她一脸的愧疚,一时心下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