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又寒稍稍往后仰了自己的上半身,让两人之间能有点安全距离,可以正常的对话:“那皇上你选个好时机,选个能让我说话的时机。”
她回来就没有说上一句关于赋税的话,就因为皇上看见她太激动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真是恼火。
“国事急不得。”司徒子言解释,因为南又寒后仰更是看的清楚她的美好,终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空出一手按了南又寒的头,朝自己靠近。
两人的唇都是逃无可逃,纠缠到了一起。
好想她,想她的味道,想她的一切,司徒子言倾注了五年的思念在这一吻里。
其实南又寒对司徒子言的靠近也有着心悸,但显然她藏的比较好,贪恋男人的身体,这会显得她太过好色,所以……
两人纠缠的难分难舍,突然司徒子言说了一句情到浓处不由己的话:“又寒,再给朕添个孩子吧。”
南又寒一时没会过意,愣住,司徒子言磨砂着南又寒的脸边啄她的唇,边说:“女孩,和你一样的女孩,朕想陪着你一同孕育她。”
南又寒终于回过了神,然后她膝盖一抬灌足全力的顶上了司徒子言的的肚子,让他疼痛的弯了腰。
南又寒站在温泉池叉着腰,无比高傲的说:“跟你谈百姓,你给我满脑子想上床的事,你果然是个饱暖思欲的帝王。”
“皇后,青了。”司徒子言和南又寒从温泉池出来,两人坐在暖榻上,隔着榻上的矮桌各执一边,斜着身子相对而言。
“青了才好,长记性。”南又寒在秀儿柔软的手下有了昏昏欲睡。不由眯了晶亮的眸子,带着氤氲看向司徒子言。
看着南又寒无意间露出魅惑的眼神,思绪立刻又回忆到刚才两人在温泉池的相拥,经过五年禁欲的男人,一旦有了心思,那就跟猛虎出闸一般,身子不由的发紧,视线也盯上了南又寒那姣好的起伏上,五年不见的她,高了,丰满了,眼中的睿智更是深刻,没人像她这样,漂亮的妖娆,聪慧的诱人,让人光看就是欲罢不能。
“皇后认为记性就能挡的住恩宠吗?”
南又寒因为睡意的侵袭没有多加注意司徒子言的变化:“能挡一时是一时,皇上一向知道我的脾性。”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不着急的人。
“尝甜头前吃尽苦头,朕……晓得。”
皇上和皇后这又是唱哪一出啊,正伺候司徒子言打理的小喜子和酒醒伺候南又寒打理的秀儿,不由对看一眼。
这都如此多年过去了,两人说话还是让他们旁人听得似是而非,连猜带蒙有时候都不管用。
“你就不心疼?”两人共浴了以后,相处的情况好像有了质的飞跃,司徒子言对南又寒说话显然又多了些随意。
但就是这随意的话,让南又寒打理发的手在司徒子言的问话下,有了点停顿。
十指正好卡在黑发间,和纠缠的头发连在一起,没有让司徒子言注意到。
心疼?她所有的心疼已经在五年前全部都被碾磨的灰飞烟灭了,自从她出宫以后,好像就再没有伤心,直到再遇见朗斯烈。
“别人谁都不敢做的事,就只有你下的了手。”司徒子言见南又寒未回答,径直的说道。
南又寒垂下了眼,手指也终于从黑发的纠结中顺至发梢,轻落在膝上,说道:“做天下人不敢不能之事,皇上……你也不韪多让啊。”
南又寒这隐晦的句话让司徒子言突然怔忪,更是让小喜子和秀儿都慌了神。
秀儿甚至不小心扯断了南又寒一根头发。
“皇后……”秀儿大惊准备跪下,南又寒翻手就抬了她胳膊。
“什么事就这么惊恐,秀儿你在宫中长大,胆子还越长越小了,真是几年不见忘了我的规矩了?”
“娘娘……”秀儿眼眶里的泪瞬间聚满,回忆起那短短一年却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相处。
世间哪里还有皇后娘娘威胁下人谁跪揍谁,接近粗鲁的语言,但是却让人心暖的无法言语。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没那么多忌讳。”南又寒温柔的笑,身体发肤受制于父母,对古代人来说断发是严重,对现代人来说,头发不过是美的点缀而已。
“都下去吧。”司徒子言见此情况,也不想再有外人在场,所以干脆将伺候的两人遣退下去。
当偌大的紫鸾殿只剩下一男一女的时候,司徒子言宽厚的手掌覆上南又寒的纤细,然后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锁住她左右的手腕,将她的身子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连南又寒头发上的湿气透过衣襟,染湿了司徒子言的衣服,他依然不肯放开怀里的人。
将头放在南又寒的颈间,司徒子言对着南又寒白玉般的耳旁说道:“还在怪我吗?”
听了这话感觉好奇怪,这是南又寒回来以后第一次和司徒子言深入这个问题。没有指名点姓,没有开头,没有结尾,连铺陈都没有,直接的一句疑问,他们都知道说的什么。
南家人……南又寒知道必定是要谈起的,可真谈起了,有一种太过奇怪的感觉。
压下心间的感觉,南又寒缓缓的说:“事已至此,我怪不怪你,他们也都回不来了,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再和你走到一起。”模棱两可的回答,南又寒避重就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