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南又寒在鄙视对方的时候,也用自己的小命发誓,她绝对不是在歧视火伤患者。
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因,南又寒还是硬挤出一抹假笑:“认识,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你不就是我们村,村东一枝花的大姨妈的姑姑表哥的儿子的书院同桌家隔壁卖馒头的西村馒头花么。”
躲在暗处的南子夜和老和尚都不禁摇着头,对于娘皇后娘娘这种四六不着调,看似胡说八道却又镇定非凡的举动,他们已经习惯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南又寒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她当杀手那会要遇见肉票话多了,直接就是一枪,世界就清净了。
但是当自己当肉票,话就不由自主的增加。
这就是在古代没有内力导致的下场,即使她枪法再准,可惜古代没枪。
用弹弓杀人,她是不想了!
用箭杀人,她又没那命嫁给草原皇帝,真正的皇宫,你要找把剪子都是磨钝了的。
徒手杀人,不好意思,她刚才才被松绑,手脚麻的好像是别人的。
所以唯一的能用就只有嘴皮子了,就这么一个优点,还不在生死关头玩命的放大利用,那她真就是死的毫无意义了。
怪人发出嗓子里发出吱嘎难听的声音:“南又寒我是若水,你南家的若水夫人,你的若水姨。”
南又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盯着那张恐怖的脸看,嘴角连同眼角不由的抽搐:“你是若水?你……比以前漂亮多了!”南又寒状似激动的惊呼,心底却有了防备,她居然没有死。
南又寒的话不但让若水眼神怔忪,更是惹的在暗处躲藏的南子夜和老和尚都快疯了。
老和尚躺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光头,小声的跟南子夜对话:“你娘再玩下去,估计就把自己玩死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娘真是没有危险意识吗?”
床下的人急的要死,床上的人却是不动如山,继续挑衅眼前的人:“不要拿装饰的水果小刀来吓唬我,兄台,只要我嗷一嗓子,我有万全的理由相信,立马就有千军万马奔腾进来把你这个杀人凶手踏平。”
“你不怕我,你也不怕司徒靳,你以为有了司徒子言是当今皇后就对司徒靳有恃无恐,你以为你有司徒靳撑腰就对我有恃无恐,南又寒你用死威胁我,你居然还能用死来威胁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你以为我怕死吗?你以为我都这样了还想活下去?”
好家伙遇见了个不要命的,南又寒瞬间想把自己那不要脸的儿子从床底拖出来,让他好好会晤一番若水这位这传说中不要命的。看看,中国那句俗话是不是说的对。
若水继续说下去,痛苦的回忆一旦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知道我怎么保住命的吗?我来告诉你,当初皇上对南家满门抄斩的时候,真是一点都没有迟疑,没关押,没审问,直接派了人到南府来屠杀,好在我聪明……用自己的身体当成筹码,让对我行刑的畜生放了我,但是他不是放我离开,只是放我一马,留我一条命,让我诈死以后,埋尸体的时候他把我带走,可他日夜折磨我不够,最后还把我卖到花楼。”
絮絮叨叨的说道,显得有些杂乱,看的出若水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但即便是如此,南又寒还是听的明白,只静静的看着这个受尽凌辱的女人,这个受人指使害死南又寒的女人。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当又是一个畜生躺在我身上恶心的晃动的时候,我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当他的血滴到我脸上,流进我嘴里的那感觉有多么好。”若水已经控制不住的狞笑,眼神里都是狂乱看向南又寒,一步一步的靠近到南又寒身边。
南又寒坐在床边没有过多的反应,她知道若水说这些想得到什么,她想看到自己的害怕,可惜……死人她见过太多了。
“我不但割了他的脖子,我还割了他那该死的东西,没有那东西,男人就不是男人了,他们还能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比女人厉害,我杀了他心情非常好,所以为了保持我的好心情,我决定再多杀点人。我一身血的出去,所有人都惊呆了,很好,非常好,我把那些吓的屁滚尿流的家伙全部杀了,看着他们身上的血流出来,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但是不够,我觉得不够,我还想看更多的血更艳丽的红色,所以一把火把花楼烧了,但是……”
说到这,若水倒吸一口气,然后眼睛突然暴睁,眼球凸出都快贴到南又寒脸颊上,浑浊的眼珠里还夹杂着血丝。她刚才还高亢的声音,变的低沉:“但是那该死的狗东西,他都死了还不甘心,还要抱着我的腿,你知道吗?我想跑,但是他抱的太紧,我跑不了,我跑不了,我跑不了……”
若水跟复读机一样,来来回回的重复我跑不了这四个字,她终于把自己的眼珠从南又寒脸上挪开,整个人显得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突然……又是冲到南又寒面前,颤抖着如同枯柴一般的手发着抖的指向南又寒:“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你听你爹的话,当个傀儡,我现在就是皇后了,皇后就是我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若水激动的不能自已,伸手想打南又寒,可被南又寒一把截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