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夜在司徒子言怀里因为小鬼头三个字不满的皱眉:“我不是小鬼头。”
宫里的人真的很喜欢抱来抱去,烦躁!
从小包袱里南又寒抽出一张柔软的纸,纸上被稚嫩的线条添出一幅简单的画。
抖开纸,南又寒将画展现在若水眼前:“这张画,你还记得吗?”
若水一步一步的靠近画,她以为她的孩子早就……
“这是……南府!”手掌抚上画,若水心中藏在仇恨后面的那片柔软被深深触动了。
南又寒看到若水不经意流露出的母爱继续说着:“若思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他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有着记忆,虽然他那时候根本什么都不懂,一直以为这上面的东西是他梦里的地方。”
南又寒看着若水眼中的狠毒因为画渐渐的软化,孩子永远都占据着母亲心中最温暖的地方。
“他……过的好吗?”若水粗嘎的声音了带了无尽的沙哑,眼泪无法抑制的从眼眶中滴落在画上,她的孩子呵,还活着……还活着!
“他很好,而且他记得你。”南又寒将小包袱递了出去,“这里有他对你的记忆,或许他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娘,但是他记得你。”
若水抬起头,看到南又寒手中的包袱,知道自己不该放过她,可最终没能恨下心离开,而是颤抖着手接过了南又寒手中的包袱。
“若水……”南又寒想再说些什么。
若水却忽然的转过身:“够了,南又寒,我知道他活着就够了,你不要再说话,过两天我再来。”
紧紧的抱着包袱,若水步伐带着踉跄的冲出了房门。
这天晚上,武国皇城传出消息,武国皇后被烈焰国国君掳走,皇城出兵东伐,而司徒靳被强行留在了皇宫和皇上同行。
在紫鸾殿上,司徒子言看着自己这个和自己争了一辈子的二哥,他表面的慈善骗了很多人,但是就独独没有骗过自己。
因为司徒子言也是弄权的人,他懂得什么叫伪装。
“二哥,你很清楚有诈,我也很清楚谁掳走了又寒,你我一人一局的算计,扯平如何?”
“皇上言重了,当今皇后不是被烈焰国掳走了么?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司徒子言间司徒靳睁眼说瞎话,也不戳破,只缓缓的道来:“你府上有个叫蒙的人,派了她身边的亲信到烈焰国去对国君下蛊毒,所以我才借又寒的名出兵而已,一旦抓到此人,他是蒙的人,蒙是二哥的人,到时候二哥能脱的了干系吗?”
司徒子言的这一番话在司徒靳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居然知道靳王府的人,而他知道的这事,自己居然不知道。
但……即使司徒靳心底有如此的波动,但他表面依然平静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司徒子言也不以司徒靳的情绪所牵动,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缓缓的自言自语般说着。
“你知道吗二哥,从小到大你我就争,你小时候很聪明也很沉稳,父皇母后总是对我耳提面命的嘱咐,一定要向你学,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向你学什么,因为我一直在寺庙,对你来说其实是陌生的。”
“但就是如此陌生你,我也对你有很深的尊重,就像尊重父皇一样,直到有一年的春天,我们去狩猎,你看见猎物,而我在猎物后面,你毫不犹豫的射了箭,那年你得了头彩,但却失去的皇位。”
“因为当年父皇跟我说过,他最开始是想立你为帝的,但是就是那一次狩猎,父皇改变了主意,父皇说你太狠,狠的连亲情都不顾。如果立你为帝,怕是皇家的兄弟都得丧命,所以我才坐上了皇位。”
“其实我觉得父皇说的很对,但是我又对你有愧疚,所以你在皇城外的所作所为我从来都不管,可是,你最后居然和南丰德越走越近,所以我才跟你打赌让你接近南又寒,因为我要抓她的现行也要抓你谋反的证据。”
“不过好在的是,二哥你凶残却不笨,你知道权益轻重,知道谁占上风,我很庆幸你最后没有利用南丰德谋反,更庆幸你没有被他利用做了他谋反的工具。”
“所有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放过了你,因为即使被你逼的如此,我都记得父皇的话,要念及兄弟情义啊。”
“但是我一次一次的放过你,而你却一次一次的得寸进尺,如今居然掳了皇后,朕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如果你动我的女人,我就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的人到了烈焰国,被抓回来以后,我会把你送去烈焰国,至于怎么处置你,我武国都不过问,以此表现出最大的诚意,因为你司徒靳彻底把我个惹毛了。”司徒子言终于在面无表情的脸上绽放出冷笑,没人能动他心爱的女人,如果谁有胆子敢试,那他就要付出一身最惨痛的代价。
司徒靳听完司徒子言的一席话终于变了脸色,手攥成拳头恶狠狠的说道:“司徒子言你好卑鄙。”
司徒子言挑唇,脸上的表情达不到眼底:“我是伪善的人,你是凶残的人,司徒靳你我兄弟二人谁能说谁?”
两人怒目而视,司徒子言已经是明显的胜者,他挥挥手招来了身边的侍卫:“把靳王爷押入大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