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看,老鼠。”琳儿兴奋的抓着老鼠尾巴使劲甩,甩的耗子呲哇乱叫,四抓在空中绝望的乱扑腾。
想它冬个眠,偶尔出来觅食,就被人逮住了这么虐待,它怎么这么造孽呀!
旁边站着的小罗子瑟瑟发抖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你……琳儿,你把它快丢了。”
琳儿正甩的开心,听小罗子如此说,手一松,耗子立刻面目绝望,鼠目寸光四抓扑腾的直接飞向小罗子。
小罗子被吓的腿都软了,站在雪地里半步都动不了。
而被甩的晕头转向的耗子,也奋力的用自己的爪子抓住小罗子的衣襟,跟领带一样挂在小罗子的胸前。
南又寒在房内,看的勃然大笑,耗子和小罗子的表情太喜感了,比春晚好看太多。
丫头们也在雪地里乱笑,谁想到她们几个女的都不怕的,小罗子居然害怕。
南又寒艰难的从榻上爬上窗户,上气不接下气:“穗……穗儿,去给他拿下来。”
待穗儿笑着走近,耗子已经神智清醒,感觉危机逼近,立刻如离弦之箭,直冲小罗子的发冠,然后面对穗儿坐定,用冒着精光的鼠眼和穗儿对看。
这一下,不等穗儿再动手,小罗子就已经直挺挺的倒向雪地,昏厥了过去。
良久,耗子已经逃跑,惠宁宫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让过路的人被惊吓的不明所以,难道皇后娘娘因为不能参加皇族家宴,疯了?
小罗子回过神来,心中不平的抓着雪往穗儿她们丢去,不过丢了个空,反倒激起一群丫头的玩意,到处开始抓雪互丢。
南又寒立刻从窗户一跃跳出去,两手在回廊积雪的地方一览,和了一捧雪球砸向小罗子,丫头们一看皇后娘娘也出来,更是玩的开心,集体攻击小罗子。
小罗子雪球砸的到处乱跑,连连惊叫:“娘娘,不公平,你们和起来欺负我一个人。”
南又寒立刻叫停,蹲在地上,双手不停的堆大雪球。
“为了公平起见,问你个问题,看你是回答的出回答不出。”
“好,娘娘请出题。”小罗子大义凛然。
南又寒邪笑:“小罗子,一加一等于几?”
“回娘娘的的话,二。”这么简单的题,小罗子却不疑有诈。
南又寒佞笑:“那今天你就非死不可!”起身举起雪球瞄准目标。
“娘娘,这是为何?”小罗子开始慌神想躲,他明明是对的。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巨大的雪球对着小罗子飞去,一阵欢乐的雪仗,大家在惠宁宫又叫又笑,比起远处中甀殿里举行的皇族家宴热闹了不知多少,没有彬彬有礼的嘘寒问暖,没有惺惺作态的称赞夸奖,只有真诚的快乐和玩闹。
这场雪仗最后以南又寒体力不支倒地结束,大家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望天喘气,“本宫想念诗,有人要听吗?”
整齐划一的回答:“要。”
南又寒清清嗓子:“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嘎然而止!
三句就完了?众人皆是疑问。这张俭杜根的又是谁呢?
南又寒躺雪地上大吼:“笑完我就去睡觉。”
一阵冷风飘过,立刻爆出一阵大笑,南又寒得意洋洋的,趁着笑声继续念:“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报国安天下,谁会是的我相公?”
笑声更是大声,大家笑的在地上打滚,好半响躺在南又寒身边的穗儿还换过劲来问:“娘娘的诗为何后一句就成了白话,还真是惹人发笑。”
摆摆手,趾高气扬的说:“这种自嘲性现代行为不是你们能理解的,你们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众人说:“不知道!”
南又寒开始胡言乱语,“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我就天天换。”才一吼完,皇上来了。而皇后娘娘伟大的理想也被司徒子言听的真切。
司徒子言站在雪地里,面无表情的低头和躺在雪地上的南又寒四目相对。“昨天来,你们在堆什么雪人,今天来又开始玩雪仗,看来母后的惩戒对你倒成了享受,到底什么事才能上皇后的心。”
小罗子和丫头们立刻心惊的起身行跪拜礼,怎么现在皇上来惠宁宫都如此无声无息,让人措手不及了。
只有南又寒躺在雪地上往司徒子言望去,微笑:“皇上吉祥”
她是真的越来越瞧不起当今的皇上,堂堂天子居然养成听皇后墙角的恶性,他到底是有多防她这当老婆的,又不是打卡上班的地,天天都来。
“皇后的理想真是大逆不道。”天天换男人?也只有她能想的到,说的出口。
司徒子言任由下人们跪着,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皇后。
两手摊开,眼里闪烁着星光,南又寒得寸进尺:“其实臣妾真正的理想,只希望自己是地主家的女儿,良田千倾,家财万贯,终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好吃懒做,领着一帮狗奴才,成天到大街上调戏良家正太。”听他的话,该是来了不短的时间了,他今天不是要主持新年大典?怎么有空来惠宁宫找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