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子言站起身,一把拉起南又寒。
“自当是臣妾该做的。”
司徒子言说:“好了,都起来吧,好好谢谢你们的主子。”
司徒子言的心里此刻是五味陈杂,他是第一次见南又寒这样的人,皇上的承诺是所有赏赐中最大的恩赐。
她可以跟他要荣华富贵,要给家族的官职爵位,甚至兵将或者免死令牌,可是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她南又寒会要的,她要个承诺却用在几个奴才身上,这样的人是太过愚蠢还是太多善良!
司徒子言看着南又寒发现他猜不透她,她就像迷一样让人想靠近,想深入探究。
司徒子言帮南又寒拍了身上的雪,进了屋,今天晚膳决定惠宁宫用。
每年的年过的让他疲惫,喜庆?很久都没有感觉到了,周而复始着相同的话,相同的笑,相同的唇枪舌战和暗潮汹涌。
倒是到了这惠宁宫,虽然他的皇后总是争吵,不给他好脸色,爱答非所问,喜浮夸的演戏,每次气的他半死,可没由来就觉得这样轻松,自在一些,所以最近他来惠宁宫的次数开始多了。
在吃食方便,南又寒一贯秉承要多浪费,就有多浪费,没有吃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做人要善待自己的胃。
加上今天圣驾继昨天以后再次驻扎惠宁宫,以过年为名头,所以南又寒让厨房多准备了些菜,还特意烤了只全鸡。
席间,南又寒让惠宁宫的人都自己去用晚膳,她没有习惯被一群人围观吃饭。司徒子言对于这一点已经见怪不怪的习惯,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年过完了,这一次皇后跟朕去朝拜吧!”
南又寒正在撕鸡腿,听见司徒子言的话差点把鸡腿撕飞,“朝什么拜?”这人又突发奇想哪一出。
司徒子言皱眉,嫌恶的看着南又寒满手的油。
跟她吃了两次饭,上一次跟饿死鬼一样,吃饭用倒的,这一次更过火,吃饭都上手了,“皇后,手是用来拿筷子的。”
南又寒冷笑,与司徒子言眼神在空中刺啦交汇,擦出阵阵火花。
用全身的力惯穿于掌心,化愤怒为力量,勇猛的一下,把鸡右腿胜利的撕了下来,满意的叼在嘴里。
讪笑:“皇上,来,筷子握紧,左腿给你,请你用筷子把它撕下来吧!”
她用十根黄瓜打赌,他要能筷子把鸡腿撕下来,她就改叫他boss!
司徒子言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用藐视的眼光抵挡南又寒挑衅的目光。
只见武国的当今皇上,右手握着银筷,两筷合一,聚力对准鸡腿关节袭去,银筷在他的手里犹如一把锋利的屠刀,穿透酥脆的鸡皮,擦过香嫩的鸡肉,夹住柔韧的鸡筋,三指合力,扭转银筷,鸡筋不堪重负,终于在司徒子言快若利刀的银筷下一分为二,鸡腿应声而落,以失败告终,狼狈的掉在盘子边。
南又寒被这一幕震惊,转瞬间剩得十分懊恼,想她身为世界顶尖杀手,居然犯了行业的大忌,轻敌!
从司徒子言这一手银筷卸鸡腿的绝招不难看出来,当今皇上确实有着一手上层的武功。
那强大内力,那运用自如的手法,那毒辣的眼神和对关节的准确认知度,结合一切的一切,南又寒发现,没错,他就是当之无愧的,食神!
庖丁解牛尚不过如此,司徒子言若不是皇上,那也会是名称职且顶尖的,屠夫。
好吧,她承认,她输了,原来内力还可以用来撕鸡腿的,真是好功夫!佩服,高手,实在佩服。
南又寒输人不输阵,虽然落败,还保持着胜利者姿态,冷笑的如同骄傲的公鸡。抓着手边的锦帕擦拭掉手心里的鸡油。然后模仿周总理对待日内瓦不知名美国记者的行为,一把把锦帕潇洒的丢开,她决定,今天这鸡,她不吃了!
司徒子言行为乖张的夹起鸡腿,放到自己碗里,慢慢品尝。
小巴子伺候在旁,眉目横竖,皇上与皇后,真是幼稚的让人发指。
“每年大年过后的皇家祭祀,皇家人都需出宫朝拜。”优雅的咬了口鸡腿,司徒子言没忘南又寒的问题。
南又寒难得脸色大变,她不是在受罚么,不得参加皇家任何活动是说假的?公公宣懿旨的时候难道是她自己做的梦?
朝拜?
不会司徒子言去跟太后取经,已经充分掌握了她南又寒的弱点,所以才想出这种馊主意恶整皇后?
“那佛堂那?”南又寒运用谈话的最高技巧,欲言又止!
“朝拜是年后才去的,这皇后不用操心。”
“……”五雷轰顶,天崩地裂,火山爆发,海啸盖顶,她终于远离了2012却又遇见了司徒子言。
好吧,天要亡她,没有退路,活该她又要念经又要朝拜,快看,她像不像尼姑庵的小白尼姑。
南又寒置之死地而后生,开始破罐子破摔,报复心强烈的一双筷子对整只鸡抄底,双手……抬着……筷子。把没有鸡腿的鸡,全部放皇上面前的碟子里。
吃死他,她要看他怎么下嘴去啃。
吃完鸡腿的司徒子言,用缎帕轻拭嘴角,沾去唇边油腻。狷狂一笑对上南又寒不怀好意的眼,修长玉手一招:“小巴子,去把鸡分好再端上来,留半只给娘娘啃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