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子言嘴角几无察觉到颤动了一下,“皇后对吃食相当看重,用毫刷蜜,不觉得有辱斯文。”那碳架子上放着香醇的杏子蜜糖,在他进亭子时就闻着味道了。
“秀儿,给皇上看茶。”
瞬间一阵冷风吹来,凉亭里众人同时一口抽气声。
娘娘……疯……了。
小巴子在司徒子言身边,看着皇上逐渐铁青却还嘴角带笑的脸。
心中钦佩,皇上不愧是皇上,这么高难度的表情也被主子诠释是理所当然。
皇后也不愧是皇后,居然能惹的皇上流露出这么高难度的表情。
“看来,朕……还比不过一个……鸡……翅膀。”他在自己皇后的心中沦落成如此不堪了。
“皇上怎么能如此自诽,当今圣上如何是鸡翅可以相提并论的。”
南又寒终于义正言辞正面回答了司徒子言。
亭子里的下人脸色顿时姹紫嫣红。
娘娘您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吧,以后皇上的任何问题,您都不要回答。
倒还成了他的事的了,司徒子言铁青的脸色在南又寒严肃的眼神下,一点点黑成了威震天。
南又寒恍然大悟,武国皇上……原来……是……变形金刚!
“南又寒!”
“小巴子,给皇上装点鸡翅带着吃,这东西稀奇着,卖相不好味不错。”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所有人都放弃了害怕。
娘娘,您撒丫子放开了耍着皇上玩吧,我们都等着陪葬。
司徒子言面目狰狞,她居然敢赶他走,后宫之内谁人敢为。
“皇后,你真不愧是这后宫中的愚妇,简直愚昧透顶。”
南又寒心中大喜,很好,很强大,她这惠宁宫暂时逃脱热闹,她爱冷清,一如既往像冷宫一样冷清吧!
她不说话,她微笑,露出八颗牙的微笑。
“小巴子,回宫。”司徒子言被南又寒的雪白的八颗牙晃的头疼,骂她还笑的灿烂,不是愚妇是什么,司徒子言忿然甩袖离开。
她能耐大的很,这宫里还有哪个人看着她不头疼的。
“皇上,鸡翅……”还是我吃吧,你拿回去就冻上了。
一听背后的声音,司徒子言的步伐就更加急促,这惠宁宫他是一刻不愿再多呆了。
皇上的背影越来越小,惠宁宫的下人们大冬天在凉亭里吹着冷风,居然个个满头大汗。
皇后,你真厉害,居然把皇上活生生的气走了,皇上估计再也不想踏入这惠宁宫半步了。
“穗儿。”
“娘娘?”
“明天找人来把这凉亭的名字改了。”
“啊?”惠宁宫的亭子可是皇上提到字。
“改成‘老子天下第一’!”
“娘娘!”集体暴走。
南又寒咬着鸡翅,这群兔崽子,全反了。
酉时三刻,穗儿端着侍寝盘回了惠宁宫,南又寒正盘腿坐在垫坐上解棋局。
“娘娘,该翻牌了。”穗儿脸色不太好看,好在其他丫头都不在,不然这脸色得吓着人。
南又寒抬眼,看着托盘里翻盖的两块牌子,伸手把它们掉了个个,然后俯下身去,继续解棋局。
“娘娘,没觉着今天有什么奇怪的吗?”皇上居然一晚点了两位夫人侍寝,而现在才酉时
南又寒趴在桌上,偏着头正视恼火的穗儿。
“这入宫也有段时间了,穗儿你觉着本宫有越矩吗?”
“没有,娘娘。”衣裳过于朴素算吗?
“有失礼吗?”
“也没有,娘娘。”答非所问算吗?
“那不就对了,作为愚妇,你还想我这个当娘娘的怎么样呢?”
皇上就算一晚上把百名嫔妃点齐,做皇后的也只能说此乃国之大幸,皇上洪福齐天。
“可是……娘娘你明明天资聪明,不是愚妇呀!”
“琴棋书画无一精通,不是愚妇,能是什么。”不是生产,不理后宫之事,刚走到皇帝,也是怒甩衣袖,大喝愚昧的,这么快就忘了。
“小姐!”小姐的琴画虽然不会,可棋书明明却是无人能比的,当时还在南府时,她也是大吃一惊。
“乖,叫娘娘。”隔墙有耳呀!
“娘娘,你,不想被皇帝宠爱吗?”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爱自己的,为什么娘娘就不如此。
“刨去他吃饭,睡觉,上朝堂,余下的时间还要雨露均撒,穗儿,做人是要厚道的,你看不出咱们的皇帝有多忙,何必再让他为皇后伤神了。”躺下身在软垫上换个舒服的方向。
“娘娘!”这次没叫小姐了。
“穗儿,你们家的娘娘到现在连皇上的床都还没有爬上去过,何来宠爱。”
“皇后娘娘!”
死丫头,耳膜快被震破了。
穗儿总觉得这事南又寒当皇后的该管管,但作为南又寒自己觉着,身为皇上,想什么时候行鱼水之欢就可以什么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床上那又何妨,皇上拥有了和一百二十一位老婆上床的权利,他就要有为武国开枝散叶的觉悟和义务,皇上从十四岁就娶了他的第一任太太,混到如今,居然连一枚龙蛋都没混出来,这让朝堂上下官员多多少少要质疑于皇上的前列腺是否已经发炎了,即使身不由己,也得辛勤耕耘,更何况难得皇上有了上劲的心,其实这事确实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