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梦中梦之瑕不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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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水云低下头,道:“知道,母亲常常是以泪洗面的,每每的唉声叹气。看得出来,母亲是很不情愿的。”黛玉道:“可又来,有哪个妻子愿意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呢。水云姑娘,我想你的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只是现在不好说就是了。”上官水云想了想道:“夫人说的也许是真的,不过我想如果晟灏哥哥去找别的人,我或者不会反对的,只要晟灏哥哥高兴就好。就像今日里,夫人和晟灏哥哥吵架,还将晟灏哥哥锁在门外,如果有另一个人照顾晟灏哥哥,岂不是更好?”

听了水云的话,黛玉道:“上官姑娘,你说的很轻巧。就像你说的,你可以不在乎晟灏去找别的什么人,可是我却很在乎,我不愿意他去找别的女子,谁都不可以。”水云道:“那您今天晚上……”黛玉笑道:“那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小争吵而已,什么都算不上的。上官姑娘,你们盟主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你想那小小的一扇门能隔得住他吗?他之所以不进去,一个是我生气啦,在一个他担心我更加的生气,也是尊重我的意思。不管怎么说,那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是不需要别人来管的。”

听到黛玉这样说,上官水云道:“夫人这话我还有些不明白,不过夫人若是同意我来我一定好好的服侍夫人的。”黛玉道:“上官姑娘,这我可是不敢当。你看我这里侍候的人已经很多了。上官姑娘乃是金尊玉贵的人物,怎能做哪些委屈自己的事情。上官姑娘,虽然我们素不相识,或者说刚刚认识了三天,可我却是知道,姑娘是个心高气傲的巾帼英雄,像你这样的女子,则能甘心与人同夫。你现在对晟灏的感情,只是崇敬和佩服,爱意只是一点而已。你就误会了这份感情,姑娘,还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要为了一个人,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不能委屈自己的。”

上官水云道:“这个世上哪有不受委屈的事情发生。听闻夫人就受过很大的委屈,竟然毁容自戕,那个时候夫人怎么不说服自己呢?”黛玉道:“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只能以死相拼,保住自己的清誉。我林家自有傲骨,怎能做别人的小妾。宁愿死我也不会已—依从那些人。”说到这里,黛玉站起身来,走近上官水云,上官水云也站起身,黛玉笑道:“姑娘请坐。”水云不知道黛玉什么意思,也就乖乖的坐下来。黛玉道:“上官姑娘,为人妾最是苦恼。我爹爹的两个姨娘,每日里立规矩讲礼法,明明是主子,却是个奴才,每日里做些奴才做的事情。水云姑娘,你做得来那些吗?”

水云道:“那也没什么,不过是站着罢了。”黛玉叹口气道:“那里是站着那么简单的。姑娘也知道我在荣国府中生活了近十年。那可是国公府呀,那里的姨娘还不如一个体面的大丫头。每日里站在那里不说,还要端茶倒水,打帘子什么的。如果说这些都能忍受,唉,自己的儿女却又是自己的主子,一个姨娘是没有资格教育自己的子女的,就是连一声亲娘都听不到的。

儿子女儿都是不承认的,每每的奴才一样对待自己的亲娘。就是姨娘的亲眷,在自己的外甥面前,也是奴才的。姑娘,你忍心你的父母兄弟在你丈夫……不,那不是你的丈夫的,是你的主子。在你的主子面前,奴颜卑膝,点头哈腰,你忍心你的孩子,看到你的父母兄长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样吗?那上官庄主和你那兄长,还有你那未来的嫂嫂,是那种没有骨头的甘为人奴的人吗?你又是那种人吗?”

听到这些,上官水云有些傻眼,低下头沉思良久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只是觉得我喜欢晟灏哥哥,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没有想到还有这些个规矩。可是夫人现在也算是江湖中人,那些个规矩免了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那样的循规蹈矩呢。”听到这里,黛玉微微一笑道:“上官姑娘,今日我们来到这里,是客人,晟灏是盟主。这个盟主也是大家都承认的,可以说大家都信服于他,所以都能够听从于他,尊重与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能力。姑娘,我再问你一句,如果我那日里惊慌失态,恐惧无比,你们这些个人能够尊重我吗?”

上官水云摇头。黛玉道:“可又来。你们尊重我们,看重的是我们那一身傲骨,那一种临危不惧。我看待你们,也是因为你们都是英雄。可是如果你成了晟灏的妾,那么我们就是主仆,而且你又是来抢我的丈夫的,你想我会对你客气嘛?如果我计较别人的议论言谈,大面上的规矩是有的,可是我心中定然凄凉愤怒,那我怎么能够容忍你每日里的进出呢。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仇人了。上官姑娘,你如何对待你的仇人的?”上官水云脱口而出:“自然是欲除之而后快。”黛玉点点头道:“上官姑娘果然痛快爽利。欲除之而后快,看起来我们也算是同一种人,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上官水云这时候才知道黛玉的意思,黛玉是在警告她。想到这里,水云道:“夫人说的也在理,只不过若是晟灏哥哥喜欢我,他自然能保护我,夫人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也欺负不了我的。”黛玉一听这话,竟是有些个哭笑不得。怎么自己说了这么半天,这个女子还是执迷不悟的。

黛玉正色道:“上官姑娘,这几日来,你可看出了晟灏对我的感情吗?你觉得我们中间能够放得下别人吗?”上官水云摇摇头。黛玉道:“看来姑娘也是明白人,眼光也是犀利的。或者说,上官姑娘知道我们今天这个小矛盾,特意找这个机会前来的。”水云点点头。黛玉道:“这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是容不得别人置喙的。你总是认为晟灏可以保护你。我看晟灏对你也就是兄妹的感情。不过姑娘有了这个心思,以后恐怕兄妹之情也不存在了。姑娘,这样吧,让晟灏亲自和你说,若是晟灏喜欢你,只要他对我说出来,我也不会委屈你做妾,我讨要一纸休书,离了这里,然后让晟灏名正言顺,三媒六证的娶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