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的走尽了他的身边,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只等着他的吩咐。
“昨晚的洞房花烛夜,销魂蚀骨吧?”冷冷的一笑,冷玉堂抬手把她的下颌托起来,让她那一双水汪汪的杏子眼对着自己。
“多谢冷门主关怀。”宝钗的心中充满了恨意,但又不得不屈服于此人。
“怎么?怨恨我?”冷玉堂淡淡一笑,自从那晚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个优秀的女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华,都堪称完美。只是有个条件,那就是在忽视了自己的仇人之后,她才完美,只要姓林的那个小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那么眼前的这个,永远不能坐上第一的位子。
“岂敢?”宝钗也冷冷的看着他,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男人臣服的拜倒在自己面前。
“不敢就好,最好永远都不敢。”冷玉堂说着,拖着宝钗下颌的手慢慢下滑,顺着她的脖颈,滑过她身上轻软的绸缎,滑到她的腰际,一探手,把她腰上的腰封解开,甩到一边。“好了,剩下的,自己脱吧。我不喜欢太过矜持的女人,那只会让我想起虚伪。”
宝钗了然的转过目光,不再看他,因为她发现多看他一眼,心中便会多一份仇恨。于是她选择看着窗外,然后抬起手,解开衣衫上一粒粒的盘扣。
最终只剩下亵裤和抹胸。她一身清凉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今天,本门主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至于你的那个绣花枕头相公——让他有多远就死多远吧。”冷玉堂低吼一声,冲上前去,咬住了宝钗的红唇。
冷玉堂连续要了她两次,终于安静下来。
“紫锦楼的事情怎么办?”宝钗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正事,紫锦楼的货源十有八九都被买断,现银提货,预付定金的方式,让绾苏楼把紫锦楼的供货渠道都给堵死,可偏偏紫锦楼没有那么多的钱来跟绾苏楼。并且,如今的绾苏楼跟从前大不一样,有了王府作为依靠,那些合作的商家苍蝇抱蛋似的盯上去,把紫锦楼抛在了脑后。
没有办法,不能看着紫锦楼就这样倒下去,宝钗才向冷玉堂开口。
“避过这阵风头,我会想办法的。”冷玉堂心情不错,身边的这个女人还算合口味,不像原来那些女人哼哼唧唧的装模作样,为了讨自己的欢心,明明很难受却装作很享受。冷玉堂就是喜欢看自己身下的女人痛苦,她们越痛苦,他就越有成就感。所以宝钗心中的恨意满足了他的需要。他开始考虑为这个女人做些什么。
“什么风头?”宝钗不解。
“不该你问的别问。”冷玉堂皱起眉头,原来在水路上劫持的那些货如今不好出手,官府各处查的很严,林家把丢失的货物清淡报到了官府,官府查的很严,所以冷玉堂有些心烦。
宝钗无语,毕竟冷玉堂不是宝玉式的男人,他不会把女人作为他生活的重心。
默默地起身,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似乎睡着的人。宝钗慢慢的离开。
水溶从凝瑞轩出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水安从二门外边等他,见他出来,忙摆手让下人把马牵过来。水溶翻身上马,扬手挥动马鞭,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叔,王爷这两天是怎么了?见谁都不说话,这样子怪吓人的。”水祥从来都是跟在水溶身边的,如今也被撩在书房内当差,水溶出门都不叫他跟。
“主子的事情你少打听,好好做你的事,多吃饭,少说话。跟了王爷这么久,连这点儿规矩都没学会吗?”水安瞪了水祥一眼。转身离开。
水溶起着马在大街上疾驰,在街头绕了几个圈,最后停在一个巷子口。缧住马缰绳,他坐在马背上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黑影中闪出两个人,对着水溶躬身施礼:“主子,没有人跟随。”
“好。”水溶翻身下马,把马缰绳扔给其中一人,大踏步的进了一个院子,这原是王沐晖的家。
黛玉正靠在床上,微闭着眼睛,隔着帘子听外边林央说着绾苏楼的事情。忽然房门被推开,水溶闪身进屋,林央忙转身对水溶行礼问安。
“嗯,还没忙完?”水溶淡淡一笑,脸上已经有了一种温暖的表情。
“已经回完了。主子若没什么事,奴才下去了。”
“去吧。”水溶点点头,看着林央出门。
“以后你进门怎么也要先看看我这里有没有事再说。”黛玉拉着脸,显然是对水溶的蓦然闯入不大高兴。
“知道了,这里是王妃的地盘,为夫远来是客,要客随主便。”水溶笑着掀起帘子进了卧室,坐在黛玉身边的椅子上。
“说的挺好,我还没让你坐呢,你怎么就先坐下了?”黛玉撅着嘴质问。
“为夫累啦。王妃就体谅一下为夫吧。”水溶说着,无赖般的靠过来,把头枕在黛玉的腿上。
“又忙了一天?”黛玉抬手,捏着他的肩膀和脖子。
“嗯,好累啊。忠顺王爷党羽极多,做事情也很周密,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还有个丞相暗中帮他。”水溶叹气。
“慢慢来,不着急。”黛玉轻声说道。
“怎么不着急,我时时刻刻都盼着你早点回府去。这次皇上欠咱们的人情大了去了。办完这件事,我说什么也要辞官隐居。坚决不管这些烂事了。”
“那也要先把这件事情办好再说。”黛玉笑笑,水溶和皇上达成了一项协议,水溶帮皇上把萧氏一族扳倒,皇上给水溶自由之身,准他随时离开,隐居山林。可这件事情却不是小事,萧氏一族是太后的娘家,太后不会坐视萧氏一族倒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