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候不早了,轻庐,给王妃诊脉。”水溶摆摆手,把手中吃了一半的地瓜扔到盘子里。催促云轻庐。
“好,王妃请。”云轻庐也从晴雯手中接过毛巾来擦干净了手。
黛玉只好坐在那边的椅子上,伸出手腕,让云轻庐给自己把脉。
云轻庐先把了右手,又让黛玉换了左手。认真仔细的诊了一会儿,又叫人把灯烛端过来,仔细照着黛玉的面色瞧了瞧,方微微点头,对水溶轻笑道:“这段时间王妃的身子调养的不错。就是有点虚火上升,也不用吃药,回头那点金银花来当茶冲着喝两天,也就没事了。”
“那……”水溶急切的看着云轻庐,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可以了,不过就算是有了,更要注意调养身子,大意不得。”云轻庐笑笑,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
水溶心中一阵狂喜,上前抓住云轻庐的手腕,和他一起出门,一边又悄声询问一些男人之间的问题。黛玉看着水溶高兴地样子,忍不住撇嘴笑道:“越来越像个孩子,真是的。”
水溶回来之后,心情更加舒畅,脸上带着笑,嘴里还哼着不知什么地方小调,也不再吃瓜,而是拿着衣服去沐浴。黛玉见他走,便掀起帘子对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你今晚睡哪儿?”
水溶听了之后扑哧笑了,回头看着黛玉一脸娇羞,瞪了她一会儿,方说:“王妃希望为夫睡哪儿?”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最好还去睡你的书房。”黛玉放下帘子,转身回去。
水溶便又转回,又掀起帘子站在门口,对着卧室里背对着门口的黛玉笑道:“为夫自然是睡在王妃的身边。”
“那你还不快去沐浴?别等我睡着再来。”黛玉没有回头,水溶也知道她羞红了脸。
水溶轻快地答应一声转身出去,黛玉便叫紫鹃进来把窗子放下来,准备睡下。
“主子,秋茉这丫头今晚是跟着太妃睡了?”紫鹃见都这个时候了秋茉还不过来伺候,于是问黛玉。
“紫鹃,秋茉从今儿起已经不是丫头了,以后你们对她都要恭敬些,别像原来那样了。”
“嗯?”紫鹃不解黛玉的意思,停止了铺床的动作,回身看着黛玉。
“她是老王爷庶出的女儿,是这府上的姑娘,王爷的胞妹。”黛玉轻笑,徐妈妈已经跟自己说了秋茉的事情,今晚太妃把她带去了凝瑞轩,恐怕也是要对她说这件事吧?
“天,原来她是主子姑娘?”紫鹃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怪不得她身上有一股冷傲的气质,让这府上的下人敬畏。”
“行了,这件事情太妃还没说什么,你少说两句,叫人家说咱们主仆背地里嚼舌头哦。有些事情你多注意些就行了。还有潘姨娘院里的那一个!”黛玉轻叹一声,如今这府里的局势越发复杂起来,如今秋茉的身份是呼之欲出了,如果认了女儿,这秋茉也到了嫁人的年龄,太妃会让她嫁给云轻庐吗?
“是,主子,我们一直都注意着她。她如今真的跟原来不一样了。潘姨娘说,半夜她总是会一个人偷偷地哭。或者唉声叹气的,好像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嗯,她的心情是好不了,遇到这些事,凭谁都好不了。”黛玉点点头,“你去吧,我要睡了。”
“是。”紫鹃福了一福,退出房去。
黛玉一个人歪在床上,半撒着帐子,屋子里淡淡的茉莉香静静地飘着,一阵困意袭上来,打了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黛玉觉得有个湿热的东西再自己耳边来回蠕动,感觉像是个毛毛虫,还有温热的气息呵着耳边,一阵暖暖的痒直挠到心头。于是她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那毛毛虫一下,嘟囔了一句:“讨厌的东西。”
“说好了我回来睡,怎么不等我?”水溶一边吻她,一边轻声问道。
“洗个澡也要那么久,都不知道你洗到哪里去了……”
他缓缓拉下她的丝袍,吻着她的颈,肩,背,这一次不是那种温柔的轻吻,而是啃咬,吸吮,在她身上留下点点粉红色吻痕……
窗边摆着的******撒发着淡淡的清香,让她沉迷。她的身体散发着荼蘼的诱惑,让他沉醉。
他们相拥着睡去,梦里还在幸福的笑着。
第二日早晨,水溶依然抱着黛玉呼呼大睡,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奇痒。转动了一下脑袋,还是躲不开,于是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身后有一个小脑袋,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只手捂着嘴巴,深怕自己笑出声来。而那让自己奇痒的东西,却是这小鬼手中的一根锦鸡长翎。
“子詹!”水溶皱着眉头,一声怒喝。把身边的黛玉吵醒。
“唔——你做什么梦?叫子詹干嘛?”黛玉睡眼朦胧,转过身来,看见背后的情景,立刻睡意全无,她急忙拉紧身上的薄被,对着子詹怒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呃,王婶,你怎么受伤了?”子詹看着黛玉露在外边的肩膀处又一点点紫色的痕迹,吃惊的问道。
“子詹,乖,你先出去。”黛玉又气又笑,拿这孩子真是没办法。
“哦,婶婶,是不是王叔欺负你了?”子詹拉长了小脸,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问道。
“子詹!”水溶此刻恨不得把这小鬼吊起来恨恨的揍一顿,但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那样做实在是不仁义。
“呃,王叔,我出去就是了。”子詹看着水溶一脸暴怒的样子,几步跑出门外,与端着洗脸水进来的紫鹃撞了个满怀,只听“咣”的一声,铜盆掉到地上,泼了紫鹃一裙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