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庐香玉在怀,黑甜一觉,醒来时却见一弯明月渐渐偏西,天空中的星星如黑丝绒上的细碎钻石一般,闪闪烁烁。夜风吹来有些许凉意,而怀中的女子也沉睡于梦中。
“莫道秋风拂心晚,槭下落叶恍如花。”云轻庐轻轻地抚摸着她披散在肩膀上的秀发,喃喃的说道:“这可是你写的句子?那样娟秀的字迹不是他的,但却在他的战靴中发现。你就是那个为了帮他打胜仗,为了替前太子报仇而上沙场的女子吗?”
落花原本在沉沉的梦里,因听见云轻庐的喃喃自语恍然醒来,抬起头见云轻庐看着星空,眼睛里是深深地不舍,于是茫然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还早,再睡一会儿?”云轻庐低头,看着月光下她娇媚的脸庞,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这儿睡得不舒服。”
“恩,也对,你可有更舒服的地方?”云轻庐轻笑。
“有,随我来。”落花似乎被他的笑容盅惑了一般,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转到了草庐后面。
那里是一片灌木丛,落花牵着云轻庐拨开灌木丛走进去,一直走,走了大概三四丈远,直到一颗绒花树下,粗壮的树枝蜿蜒遒劲,浓绿的树荫下吊着一张结网一般的吊床。很大,粗粗的麻绳编成,四个角都吊着树干上,舒适而牢靠。
“这儿不错。”云轻庐说着,便解开自己的外袍,铺在上面,然后只穿一身宁绸的中衣,便纵身跳上去,双手往后一背垫在脑后,躺下来慢慢的闭上眼睛。
“不冷吗?”落花轻轻一跃,立在吊床上,然后一个优雅的回身,便侧躺在云轻庐的身边,挥手把宽大的衣衫一角撩起来,搭到云轻庐的身上。
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云轻庐深深地吸一口气,微笑着,睁开了眼睛:“你身上的香味很奇特。”
“是吗?这是你搭讪女人惯用的理由嘛?”落花轻笑,一双雾蒙蒙的眸子醉了一般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对女人,我从不用搭讪。”云轻庐抬手搭在她的腰际,然后伸出手臂探入她的脖颈之下,“不过对你却例外。”
“为什么?”
“因为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
“哪儿特别?”
“你一日之内,把我摔了两次。”
“那是因为你欠摔……嗯……”谈话被打断,却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吻不断加深,空气中逐渐传来低微的喘息。深切的吻带着细小的电流,酥麻由脊椎传遍全身,让他无法克制地逸出一声叹息似的沉吟,“你真是个撩人的小妖精,明明什么都不懂,但却总能让人热血沸腾。”
他声音沙哑而干涩,呼吸沉浊,紊乱。深度的吞咽,急噪的索求,冰凉的手掌从她的衣摆下方钻入。突然的冰冷让她打了个寒战,但随即就被情热的燎原之势所取代,从腰部攀升直上。他在她的身上点然灼热,他清楚地知道怎样让她无从反抗。一阵阵酥麻,难耐低吟而出。唇密集地落在她的颈肩与胸前,他开始胡乱拉扯她身上的衣物。
“喂,你……”她难耐的挣扎,炽热的火焰燃烧了她的全身,让她觉得体内蔓延着无法承受的热度,想要逃离,却被他禁锢,他追着她慢慢坐起来,拥着她不停地亲吻。而身下的吊床也跟着摇晃起来,趁着夜风,摇来摇去,宛如儿时。
“叫我的名字,告诉我,你和谁在一起?”云轻庐的手顺着她的半解的衣衫探进去,温热的手滑过她背部的曲线,轻巧的按压着她背后的几个穴道,一如用古琴弹奏一曲美妙的乐曲,她的娇吟便急切起来,身躯不停地扭动着,连声求饶:“云轻庐……不要……”
“落儿,你的初夜,要给云轻庐吗?”云轻庐魅笑,哄诱着她。
“嗯!恩……求你……”她的身子在他的挑逗之下到了临界点。
他的唇顺着她仰起的下颚吻下去,经过她的颈项,她的锁骨,沿着她一跟跟解开的衣带一路吻到胸口,留下一连串灼热而急促的呼吸……
“落儿,我爱你。”比风更轻柔的低吟在耳边缠绕,火热而缠绵。
吊床摇摇摆摆,似乎余味犹存。
云轻庐拥着她依然有些颤抖的娇躯,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落儿,你可知道,我活了二十八年,自问也算是风流倜傥,今日却被你强上了……”
“呃?坏人!”落花低声呼啸,伸手又要打他,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出击。
第二日,头顶的鸟儿叽叽喳喳,把云轻庐从沉睡中唤醒,却发现身边的佳人不在。伸个懒腰跳下吊床,舒活舒活筋骨往前面走去。刚拐过草庐,便看见一身玉白色男装的落花坐在灶台前烧火,云轻庐笑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牵牵她的衣衫:“不是说只有红色的衣服吗?”
“是,这件是你的,我从你的包袱里翻出来的。原有些肥大,但我已经改了。”
“嗯,知道翻我的东西了。不错,有长进。”云轻庐抬手摸了摸落花的头,宠溺的笑笑,起身往屋里走去。
云轻庐自然不会忘记凤尾蝶草的事情,但蝴蝶谷主听了他的话却不以为意,只是呵呵一笑,拉着他的手便出了草庐。一边走一边说:“我老头子既然说了,要把这蝴蝶谷让给你,就一定会让给你的。这谷中的一切在我死之后,都是你一个人的。”
“不还有你徒弟吗?”
“你说落花那个女娃?不行不行……让她打架可以,让她弄毒?我还真不放心,恐怕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儿给送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