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又弄得我一脸的口水,谁稀罕你这副殷勤样儿?”凤璿一边躲,一边骂。到底躲不过他,少不得吩咐丫头端水来洗脸。
至午饭时,姐妹两人和水瑫回静雅堂陪黛玉用饭,水溶自在前面招待来访的官员。饭后黛玉要睡觉,因知道水瑫的毛病,离了黛玉,他是睡不着的,总要睡在黛玉的床上,所以便叫紫鹃带着水瑫先去床上躺下,又说自己换了衣服就来。谁知水瑫却说今儿下雨,自己不想睡觉,要去园子里玩。
黛玉好不容易有这个轻松地机会,自然是随他去。自己便去睡下。
水瑫便拉着凤璿一起去,凤璿十分不乐意,无奈经不住他纠缠,只好随他去。
婧玥和婧瑶回归云堂午休,也不理论他们二人。
水瑫便叫奶妈子把花雕酒泡好的粮食取来,在后花园子选了个空地,水瑫嚷嚷着,指挥凤璿学着当初水琛和水琨扑鸟雀的办法支起了筛子,撒上用酒泡过的粮食,二人便躲在一边。
下雨天鸟儿原本就无处觅食,这会儿见着吃的,都纷纷来吃。其实用这样的粮食根本不用筛子,那鸟儿吃了那粮食,不多时那鸟儿便都醉了,三五成群的趴在地上,再也飞不起来。
凤璿见了大喜,拍着弟弟的脑门笑道:“你这鬼东西,如何想到这样的法子。这回我们可以去二哥面前炫耀一番了。看他还得意不得意。”
“好姐姐,以后二哥哥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找回来。”水瑫得意的说着,又趴在凤璿的脸上去亲。
“得得得,你说话就说话,别有事没事就胡乱亲人。上次雨痕来还说你,小屁孩儿一个,怎么就这么喜欢亲人家?”凤璿推开水瑫,横了他一眼。“走,那粮食也差不多了,咱们先把那些鸟儿捉起来,再撒上粮食继续,看今天下午能不能捉上几百只。”
水瑫立刻来了精神,便高兴地拉着凤璿的手去前面捡那些醉了的鸟雀,一只只丢进笼子里,一次竟然能捉十几只到二十多只。如此凤璿和水瑫二人忙忙活活折腾了一下午,及至天黑时,看看偌大的笼子里,竟然乌泱泱的满满一笼子。
水溶陪着外来的官员用了饭,又闲聊了一会儿,谈完了公事,水安带着家人把众人送走,水溶因犯午困便欲回内书房午休。恰好看见静雅堂里一个嬷嬷在面前路过,遇见水溶忙请安时,水溶问道:“王妃在做什么?”
那嬷嬷便回道:“三爷和郡主去园子里玩耍了,王妃正在午睡。”
水溶一听,心中暗喜,也不多话,转身便往静雅堂去。
黛玉刚睡了没多久,朦胧中觉得有人贴在自己身边躺下,原想着是水瑫回来了,也没在意,翻个身继续睡。不想却又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轻轻地抚上胸前,温热的气息从耳后缠绕过来。久违的酥麻瞬间席卷了全身,她来不及睁开眼睛,便翻过身子,伸出双臂攀上他的肩头。
“唔,玉儿,可想死为夫了……”水溶一边亲吻着甜蜜的樱唇,一边上下其手,把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撕去,待到双手终于揉搓上她滑腻的肌肤,又忍不住发出沉沉的叹息——多久了?虽然天天相对,但却不能夜夜寻欢,水瑫这个小孽障每晚必然霸占着黛玉睡觉,纵然熟睡,也不能离开一刻。仿佛天生就依赖他母妃身上的气味,离了她,他不但睡不着,还要大声的哭泣。水溶每每烦躁不看,无奈黛玉心疼孩子,总要以他为主,恨得水溶巴不得把他扔到爪哇岛去,任其自生自灭。
“嘻嘻……”黛玉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到每次儿子半夜哭泣,水溶不得不从床上爬下去,或者睡软榻,或者干脆回书房的时候,脸上那副杀人的表情,便忍俊不禁。
“你还笑……还笑……”水溶越发的不满,干脆恨恨的吻她,甚至如啃噬般轻咬她的唇,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怪谁?若不是你天天折腾,哪里会有他?”黛玉被吻得几乎窒息,便摇着头,躲开他,轻笑着说道。
“不许分神,为夫终于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什么意思了。若是可以,我干脆给那小子万金,让他出去自立门户。”水溶一边说着,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从最敏感的地方一路吻下去。
雨后初晴,黑云镶着白边,晶莹的水珠一滴滴从刚被洗濯过的树枝上慢慢滑落。西斜的夕阳从云影中漏出半个衣角,乍明乍灭,欲露还羞。清爽的水气荡涤了尘埃,瓦砾尽洗,显示出更加深沉的色彩。
水瑫终于满足的看着那一大笼子欲飞不飞,依然昏沉沉胡乱飞撞的鸟雀,开心的笑道:“这下够了吧?姐姐,走,先拿给母妃瞧瞧去。”
凤璿亦累得不亦乐乎,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滴,叹了口气道:“要去你去吧,我若跟了你去,白白的被母妃骂一顿。好歹今儿安姑姑请了假,出府去了,不然这会子我这耳朵里该长出茧子来了。”
“唔,这么大的功劳,姐姐就让给我一个人了?害死姐姐好。”水瑫高兴的跳起来,伸手拉着凤璿耳前垂下的细细的小辫子,迫使她弯下腰来,然后踮起脚尖又吧唧亲了凤璿的脸蛋一口,满足的笑笑:“姐姐,我去了。”
“臭小子,以后不许亲我!”凤璿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瞪了水瑫一眼。
“那可不行,一个是母妃,一个是姐姐,这辈子都要给我亲呢。”水瑫说着,又换来自己的奶妈。“提着笼子,跟我去见母妃,今晚咱们支开烧烤架子,串了这鸟雀来烤着吃。估计父王最喜欢了,据说这个下酒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