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青岚为有这么一帮重情重义又善解人意的朋友而感动,举起酒杯和几人相碰,说了声:“我这一生能遇到你们几位肝胆相照的兄弟,一辈子也知足了。”
水溶呵呵笑道:“哪能呢,光有兄弟可不行,总不能少了美人嘛。”说着,他便把一只小小的盒子悄然送到皇甫青岚的手里。又别有用心的钻了钻他的手掌。
皇甫青岚什么人,一下子便明白了水溶的意思。脸上堆着笑,又用眼神向水溶表示谢意。
水溶便起身告辞,带着众人笑呵呵的离去。
青岚眼见着众人都走的走,回的回,连下人们也都开始打起了哈欠。便迈着轻飘飘的步子进了洞房。
云寒一身大红嫁衣坐在喜帐内,头上的红盖头早就揭了去,此时她人已经困了,正依着床闭目养神。
青岚便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地一啄,开心的叫道:“娘子,累坏了吧?”
云寒便睁开惺忪的睡眼,叹道:“还好,您老人家还记得这洞房花烛。我还以为您要来得等到早晨了呢。”
“哎呀,好久没见王沐晖他们了,刚才一见倍感亲切,多喝了几杯。娘子见谅些个……”说着,他便讨好似的吻过来。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衣衫尽褪,二人赤膊上阵,一里一外靠在大红锦被上。青岚忽然想起水溶给自己的那个小盒子。于是急忙翻身从衣服内寻了出来,当着云寒的面打开。却见里面是两粒小药丸。深褐色,花生米大小。
云寒见了,便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好东西。你我一人一粒,吃了它便可以不受疼痛之苦。乖,来——”青岚说着,便拿了一粒递给云寒。
云寒摇头,羞红着脸说道:“你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吃。”
“水溶给的,错不了。这家伙如今闲着没事儿整天捯饬这些,云轻庐都让他给折腾的没脾气了。”
“啊?北静王给你的?他既然给了你,为何王妃也给了我两颗?”云寒说着,转身从床里侧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大红缎子绣春宫图的荷包来,然后拉开带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一黑一红,托在手心里说道:“这是北静王妃给我的,说红的给我,黑的给你。红的……可让我不受那疼痛之苦,黑的么……”
剩下的话云寒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不过青岚却已经听明白了。那黑的自然是让男人体验终极快乐,可以持久耐战的妙药。
可是,为何北静王妃已经给了,而水溶又给了一份儿?
青岚握着盒子沉思良久,然后恍然大悟,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啐了一口,便转手丢出去,低声骂道:“这个该死的家伙,肯定是要设计我呢。幸亏北王妃不同他一样,却提前给了你一份儿,却也给了我一个提醒。”
云寒不解,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青岚便不再多说,捏了那颗黑色的药丸放进嘴里,转身取了合卺酒来,和云寒二人一起吃下去。
酒力扩散,药效也跟着扩散。
云寒吃了那药丸,果然媚态万千,那一刻也没觉得怎样的痛苦,而且因为药力的缘故,她竟能主动迎上来,让青岚兴奋不已。
可是,最是让人愤恨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一向自持自己颇有耐力,御后宫众妃嫔都从来不败的皇甫青岚,却在最关键的时刻不行了。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他便缴枪投降,而且再也没有了战斗力。
云寒却已经起了兴致,又因为那药丸的缘故,媚眼如丝,手脚并用缠着他不放。
皇甫青岚便急出一头的热汗来,真是狼狈不堪。
幸亏他深谙房事之道,总是想尽了办法让初经人事的云寒满足的沉沉睡去。不过这难忘的洞房花烛夜里,皇甫青岚却失眠了。
哎!算下来今年自己才三十九岁,难道不惑之年不到,这青春便一去不复返了么?此时,他忽的又想起当日在小客栈里见到水溶,告诉他自己要娶云寒的时候,那小子斜着眼睛问的一句话来。
太上皇的痴情臣下倒是领教过的。只是水溶担心——太上皇您的身体……还行吗?
还行吗?
还行吗?
皇甫青岚顿时大悟,便攥着拳头锤着床沿,恨恨的骂道:“水溶,你******给我等着,你居然敢对我使诈!你……你……”
云寒在酣梦中被抓狂的皇甫青岚吵醒,睁开眼睛不满的问道:“谁使诈呀?您老是要办了谁?”
“水溶!”皇甫青岚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对我用药。”
“唔……那药,不是北王妃给的么……”
“他们夫妇俩合起来作弄人!唔……”皇甫青岚这次彻底的郁闷了,北王妃啊!那么可爱可敬如仙子一样的女人,怎么就让水溶给带坏了呢……
同一时间,水溶却已经带着自己心爱的王妃上了宝贝儿子预备的船只,沿着清凌凌的河水往北而去,二人肩并肩躺在船舱舒适的床榻上,吹着江风说着枕边话。
算算时间,这会儿太上皇应该正郁闷的要命呢吧?说到这事儿,水溶便搂着黛玉笑得肚子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