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抬头,慌乱地喊,那么自然无伪,“你值得,你自然值得!”
秦惊羽笑得发颤:“可是你选择的不是我,是你的国家。”盯着他的眼,慢慢伸出手来,“戒指还给我吧,不必去冒险了。”
叶霁风抓住了她的手,握于掌中,苦笑道:“你为何不信我,我没辜负你……我见到了大夏使臣,我真的见到他了!”
秦惊羽没有作声,听得他低声道:“他说你外公穆神医已经赶到了天京,你的家人都安好,叫你不要担心,保重自己。”
太好了,外公出现了,母妃的眼疾有救了!
秦惊羽抑制住心中喜悦,追问道:“还有呢?”
叶霁风摇头:“他就说了这样一句,有人来了,我只好退出。”
秦惊羽看他神情不似作假,而且依照萧冥的脾气,那使臣的住所周围必定是守卫森严,他能带回口讯,已经十分不易。
“那使臣,看起来伤得重不?”
叶霁风没有瞒她,如实相告:“他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胸口还包扎着白布,伤势应该不轻。”
秦惊羽暗自叹口气,汤伯裴只是个文臣,他官至丞相,素日养尊处优,如今身受刀伤,只怕恢复得慢,自身不保,又如何来救她和元熙?
但是情况真的这样糟糕?
不知为何,总有些不确定,直觉不该是如此,毕竟道听途说,又不是亲眼得见……
见她沉默不语,叶霁风凑脸过来,笑道:“你不是担心你弟弟的下落吗,怎么不问问我?”
秦惊羽听得跳了起来:“你有我弟弟的消息?他在哪里?你见到他了?”
“我没见着他,只看到有人往北宫的暖香阁送小孩衣物,宫里并无适龄小孩,我猜应该是你弟弟在那里。”
“暖香阁……北宫……”秦惊羽喃喃念着,与萧冥说的位置倒是大致吻合。
又问几句,却也问不出更明确的讯息了。
“你别担心了,小皇子在皇宫有专人照顾,衣食无忧。”
秦惊羽唇边勾起一抹笑,衣食无忧又如何,这不得自由的生活,谁人想要?
想着他一番辛苦打探到这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忍住不发,软下口气道:“谢谢你,叶霁风,把戒指还给我吧。”
叶霁风微微皱眉:“我们都这样了……怎么还连名带姓地叫我?姐姐和阿焰都叫我小风,你也叫我小风好不好?”
秦惊羽冷下脸来,背过身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不爱听就算了。”
叶霁风见得她嘟起小嘴嗔怒娇媚的模样,心里真是爱死了,一边骂着自己犯贱,一边凑上去,捧着她的脸不住告饶:“好,你跟他们不一样,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
秦惊羽也没想真的跟他生气,撇嘴说正事:“戒指。”
叶霁风在她脸上亲一口,笑容满面:“那戒指我戴着正合适,就放在我那里好了。我们都这样要好了,你送我个戒指又怎样?”
“那是我外公送我的,怎么能放在你那里,快些还给我!”秦惊羽面露不悦,抓起他的手来,四处查看摸索,却一无所获。
叶霁风不躲不避,任她动作:“我放在家里的,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带在身边?!”
想想也是,秦惊羽住了手,揉着额头道:“你记得放好,别弄丢了,早些还我。”
叶霁风笑着点头,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了,我本来也想送你个饰物,但是你现在……我还是等以后再送给你。”
秦惊羽也没怎么在意他说什么,眼看天色不早,生怕他再待下去会引起院外侍卫注意,赶紧推他往房门处走:“不早了,你快些离开吧,记得帮我问问,我弟弟过得好不好。”
欲速则不达,与汤伯裴联系之事急也急不来,还是等查明元熙的现况再说。
叶霁风脚步微顿,忸怩着不肯走:“还早的,我可不想那么早回去,看阿焰他们恩恩爱爱……”
秦惊羽眼神一冷:“他们不是住皇子府吗?”
“因为姐姐有了身孕,皇子府最近在翻新修葺,我娘就让他们一起回娘家住,方便照顾。”一说起姐姐叶容容,叶霁风脸色愈发柔和,笑容不断,“你不知道,我娘请了好多婆子来看,都说姐姐肚子里是个小世子,我娘欢喜得不行……”
“恭喜你啊,很快就要当舅舅了——”秦惊羽轻笑着,忽然勾下他的头来,狠狠吻住他,堵住他后面的话,她不想听,关于那个人的事,统统都不想听。
抱着那年轻健壮的身躯,触到那温暖厚实的唇瓣,唇舌纠缠,冲动而迷惘,忘了过往,忘了爱恨,忘了所有的一切。
这日过后,又等了几天,一直没等到叶霁风的再次光临。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惊羽有些慌,难道是他帮自己打探消息出了纰漏?
坐在榻上,听着窗外鼓噪的蝉声,心思跟天气一样闷。
迷糊睡了过去,恍惚间觉得有人在轻吻自己的额头,然后是眼睫,面颊,鼻子……一步步吻下来,动作娴熟而技巧十足。
色狼?
秦惊羽一个激灵睁开眼,坐起身的同时,一把推开身上伏贴之人。
那人猝不及防,竟被她推得踉跄倒地。
“媳妇你要谋杀亲夫啊?”
一听那声音,秦惊羽气不打一处来:“死狐狸,你还知道来啊?”
程十三揉着臀,人没过来,手臂先揽上她的腰:“好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