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清薇绞着手指,惴惴不安:“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初登太子之位,根基不稳,所谓先立业再成家,我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要不先把婚事定下来,等我及冠之时就成亲,你说好不好?”自己才十七岁,离及冠还有两年多时间,最好她在此期间能来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不敢说出口!
“你的意思是……订婚?”轩辕清薇嚅嗫着,两朵红云飞上脸颊,说不出的娇羞动人。
“是啊。”秦惊羽朝她温软一笑,手指抚上那柔润的俏脸,轻轻摩挲,“我也知道要让你等我这样久,实在不公平,不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觉得呢?”
轩辕清薇神情腼腆,声音越来越低:“我……都听你的。”
“好薇儿!”秦惊羽大喜过望,握住她的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交换信物吧。”
“交换信物?”
“是啊。”秦惊羽答应一声,起身走到窗前,将满脸疑惑的李一舟拉了进来。
乍见那翻窗而进的陌生男子,轩辕清薇瞪大了眼,低叫:“殿下,他是谁?”
“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李一舟,我的好朋友,这是东阳公主,我的……嗯,未婚妻!”秦惊羽笑嘻嘻说着,背对轩辕清薇,趁其不备,朝李一舟压低声音道,“我记得你那玉镯随时都是贴身携带的吧?”
“这倒是,怎么……哎……”
李一舟话没说完,就被她的魔爪伸进衣襟,一阵摸索:“快些拿出来,我有急用!”
“别摸,痒,哎哟……呵呵呵……”被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胸前摸来揉去,李一舟骨头都酥了,左躲右闪,勉强忍住笑,“好了,殿下!”这是要他的命啊,再摸下去,他铁定精气逆流,喷血而亡!
“找到了!”秦惊羽眉开眼笑扯出个布袋来,将那在密云岛上出现过的玉镯掏出来,不由分说塞进轩辕清薇手里,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是我外公传给我母妃,我母妃再传给我的传家之宝,虽然不是价值连城,却是我最宝贵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定情之物……”
“殿下你不能啊……”李一舟伸手来抢,却被她侧身避过,一时欲哭无泪,他招谁惹谁了不是,怎么每回都是拿他的玉镯出来定情?!
“抢什么抢,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美玉配佳人,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啥?”秦惊羽一掌打掉他的手,回头对着轩辕清薇深情一笑,“这小子没见过世面,薇儿你别介意,来,我给你戴上。”
还要戴上?
李一舟噙着眼泪,快要哭出来,自己怎么就爱上这么个惹是生非的主?
“殿下,别……”轩辕清薇脸色愈发晕红。
“我叫你薇儿,你怎么还叫我殿下?乖,叫羽哥哥。”秦惊羽说完自己先抖了抖,又看到李一舟在一旁也是抖了两抖。
“羽哥哥。”轩辕清薇小声叫了一声,碍于外人在场,也实在做不到跟他如斯亲密,缩回手,将玉镯小心收好,“我还是自己戴吧……”
“那好,那好。”秦惊羽答应着,起身看向窗外,故作沉吟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宫去了,改天再来看你,顺道带你在天京城里四处走走。”
轩辕清薇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少女天生矜持,却也不说什么,只道了声好。
“对了我还没去过东阳呢,等以后得空我去东阳看你,你也带我去看看你们东阳的山水景致,还有你玩耍过的地方啊,行宫啊故居什么的……”嘴里乱七八糟说着,心里却在着急,这丫头,怎么这样不上道,礼尚往来懂不懂?
“殿下,那玉镯可是我……”李一舟哭丧着脸。
“什么?你说玉钥?鸾凤玉钥?那可是人家东阳的国宝,我凭什么向薇儿讨要?”秦惊羽瞪他一眼,暗地乐开了花,没想到初次合作,就配合得这样默契,天衣无缝!
轩辕清薇拉住她的手:“羽哥哥也听说过鸾凤玉钥?”
秦惊羽不好意思点点头,面露神往之色:“倒是听说过,据说那玉钥雕工细致,栩栩如生,寓意也是极好,就不知有没有机会见识。”
“这有何难,羽哥哥你有所不知,我父王几年前就说过,这鸾凤玉钥就是我轩辕清薇的嫁妆——”轩辕清薇掩口低笑,几不可闻,“日后我们成了亲,你自然就能时时见到了。”
“嫁妆……”
这下换秦惊羽愕然张嘴,不是吧,自己也就是个瞎蒙,竟然蒙得这样准,歪打正着!
被李一舟带着翻窗回房,端着茶杯坐在位置上,这才慢慢回神,老天,难道要她为了那笔未知的宝藏,牺牲小我,真娶了这东阳公主?
“还来,我的玉镯……”对面某人的目光无限幽怨,状若贞子。
“不就贡献个玉镯吗,你能给雷牧歌用,就不能给我用?别吵,一边去,让我安静想想。”秦惊羽心烦挥了挥手,看着他伸到面前的修长手掌,再对上他斯文的俊脸,忽然眼睛一亮。
“一舟,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尽管满脸堆笑,却难掩贼兮兮的语气。
李一舟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撇嘴道:“算是吧。”
“那好,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我也不要你自残啥的,你就——”秦惊羽拍上他的肩,郑重其事,“帮我把这公主勾引过去,拆吃入腹吧!”
一连好几天,李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