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一呆,九皇子?心下一惊,道:“桃红姐姐,妹妹可否问一问,娘娘找我究竟所谓何事?”她面色带着惶恐与不安,道:“桃红姐姐,您是知道的,我第一次见宜妃娘娘。心里头怕的很!”
桃红见她神情,安慰的拍怕她,柔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贤妃娘娘送给九皇子的玉佩也不知落哪出处去了,昨儿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今儿上和韵宫来,就是问问玉佩之事!”语毕看了看长孙清松口气的神情,道:“你若是捡了,就自己承认,主子性子温和,也不会把你怎样的,还有重赏!”
长孙清点点头道:“多些桃红姐姐提醒,只是这玉佩之事,我实在没拿。”
桃红领她上了正殿,就见一桃花上挑的少年正偏头看自己,长孙清与他对视一眼,暗道这个少年好生俊俏,若在长大一些,定是个出奇俊美的美男子。
长孙清与九皇子对视也仅仅一眼,就见主位上坐着一肌肤若雪的高雅贵妇,一身上好的沙绸下,是极魅惑的身儿。看不出年纪的面庞,仅是沉静内敛之色,她有一双上扬的双眉,平添一丝威严。
这便是四皇子的母亲,四妃身份最高的宜妃娘娘。
长孙清与宜妃对视,清朗之声道:“奴婢参见宜妃娘娘。”而后行了一个大礼。桃红站与宜妃身侧,见长孙清哪里有先前所说的惶恐和害怕?一张小脸儿满是出奇的冷静,举手投足间,竟然有几分大家闺秀的贵气。桃红稍稍皱眉,心中烦闷。
宜妃娘娘点点头,多看长孙清一眼,朝九皇子道:“既然人已来齐了,九皇子那便问吧。”
长孙清一进门,九皇子自然远远的就认识了她,那张让他又恨又气的面庞居然微微看他一眼,而后正眼离开。那双清明的双眸,九皇子一见,心中就赌得发慌,仿佛自己被人欺骗和玩弄,又仿佛觉得自己自多多情,多管闲事一般。
看着娇小的身躯,九皇子的怒火隐忍不已,一旁的小数子瞧见自己主子一脸的变幻莫测,实在莫不清九爷今日上和韵宫究竟为何!仿佛,似和复姓长孙的大宫女有关。
宜妃道完,九皇子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面容铁青,不明所以的看向长孙清。她是旁观者,九皇子在长孙清还未来时,一脸压抑的雀跃她是看在眼里的,可。
长孙清一来,九皇子面色为何。
这一切,她实在琢磨不透!见九皇子不答,宜妃道:“今日来,也无事,贤妃娘娘送给九皇子的玉佩也不知落哪处了,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可有拾得?”
十几位宫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宜妃又道:“拾得者,定有重赏。”
宫人们还是摇头,宜妃一一从他们之间扫过,沉下脸片刻,而后转身朝九皇子道:“九皇子,他们都未拾得,你可是落在其他哪处了?”
九皇子突然闷声道:“不可能,一定是落在这里了!”他身旁的小数子扯扯他的袖袍,轻声道:“九爷,是不是落在别处了。”这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若九皇子在这么刨根追究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岂料,九皇子一甩他的手,恨牙道:“就是掉这里呢,还望娘娘好好找一找。”他眼角的余光看向长孙清,长孙清一愣,朝视线看去,就见九皇子双目怒视自己,一时不明,待下刻,就明白用意,他定是记恨那天的一吻之仇。
长孙清虽然惊异自己竟然和一皇子相吻,却不看的十分开,毕竟自己并非完全是个古人。想必皇子也不会计较,毕竟身份高贵,想九皇子这样的少年,怕室宠已经有了,估摸就不会重看那一吻。岂料,今日九皇子的怒气,明显是冲自己来的,那怨恨的目光,她看的实在匪夷所思。好似。
宜妃没有料到九皇子这般的肯定,知道九皇子素来顽固,在深宫有霸王之称。可,九皇子是她看着长大,性子多少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无非就是任性一些,心眼不坏,今儿怎么就和这玉佩之时杠上了?她的奴仆说没拾,定没有拾,可九皇子明摆的一时怒气,她也无法子,道:“既然九皇子这般的肯定。”
宜妃突然厉声道:“你们在外都给我罚站去,什么时候有人承认了,什么时候歇息。”
这天,也算众人倒霉得很,前些天天气温和,今儿就是毒日头,又恰巧是中午,和韵宫的宫人们齐齐站在烈日下,一个一个面色哀怨,眼角余光来回扫荡,犹如“凶手”就在他们身旁。不是因为那个不诚实的人,他们也不会罚站。长孙清今日忙了一早,午饭还未吃就上了鞠苑,今日在烈日下罚站,实在有些受不了。
正殿,宜妃娘娘有些犯困,微微打个秀气的哈欠,朝九皇子道:“麻烦九皇子看着呢,我去小憩一会,用不了多少时辰。”
宜妃娘娘的身子消失在屏风后时,小数子道:“九爷,你今日怎么了?跟谁怄气是不?”估摸像!
九皇子狠狠瞪他一眼,踹他一脚道:“你话再多,你也罚站去。”
小数子干笑几声,没了声息。
九皇子喝着茶水,似神游天外,约莫半时辰已过,小数子见九皇子开始显得急躁起来,时不时的看向殿外,最后终于没有忍住,道:“你给九爷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