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娴眉眼亦是笑,牵手和章小倩朝内屋子走去。
吴菲菲于走廊拐角处时,见侯在一旁的长孙清,她沉起来走到她身旁,与她对视。此时黄昏已过,快到掌灯之时。昏暗的视线下,吴菲菲微微低头看着娇小的长孙清,各自沉默良久后,吴菲菲终问了出来,道:“你叫我过来坐什么?”
见长孙清看她不语,眼中仿佛松了口气的模样,神情比方才出大宫女房门见到她时轻松许多,她心虽疑惑,猜测道:“你是想问,春日大宫女找我们坐做什么去是吗?”
长孙清淡淡一笑,仿佛已看透一切,道:“我现在已经不管心此事了。”
吴菲菲奇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长孙清侯她们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原因。仿佛与自己有关,可心中却没有十全的把握。方才无意接到长孙清的暗示,才出来与她会面。
长孙清见吴菲菲暗自猜测,轻快道:“大宫女为什么找你们,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她话一顿,十分的开心,眉开眼笑起来:“我关心的是,你们到底喝绝孕汤药没有。”
这答案,似吴菲菲所意外,她瞪了双眼,只听长孙清续道:“很高兴的是,你们没有喝?”也不枉她苦苦等候半个时辰。
“你怎们知道?”吴菲菲皱眉道:“我们没有喝绝孕汤药,你似很高兴?”
“按理说,一个女子喝下一生无法怀孕的汤药,定会伤心难过,可瞧你们面色无异,正常的很。又见你们各个面露兴奋之色,想必大宫女对你们纷纷提点了一二。方才听你未直呼春日大宫女的名讳,想必对她的点拨心怀感激。”长孙清嗤笑一生,看向吴菲菲,酒窝深陷,嗓音甜美。
“她们有没有喝绝孕药,我不在乎,关键是你。”
吴菲菲身子一晃,双目暴睁,嗓音微微沙哑:“长孙清,你到底想说什么?”今夜,她才明白,为何春日会让她去邵阳殿,果然不假!如此聪慧的女子为何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的让给了她?还当众说了那般好听的话,她意义为何?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究竟想说什么。”长孙清故意声音微顿道:“想做什么都会全盘托出。”
昏暗的光阴下,长孙清实施她日后人生的第一步。
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吴菲菲,你可喜欢权利,尊贵和荣耀?”长孙清低声在她耳旁道:“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我会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为什么我会关心你是否喝下绝孕汤药,为什么我和何你说这些。你将会很快的明白过来。”
长孙清,南方洪灾一出山村少女,却拥有长孙这等罕见的姓氏。吴菲菲无法明白,一个山村脱困出来的少女,为何有这等的气势?吴菲菲无法形容那种似有非有,似无非无的气势,总觉,一旦看清长孙清的真性情,才会恍然觉得,她,这般的可怕!
“喜欢。”吴菲菲二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目光凶悍如骄阳!眼中不甘、怨恨相互交叠。长孙清抿嘴一笑,那笑没有声音,却让吴菲菲错觉的认为,在长孙清心中,她定是在张狂的大笑。
“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是因为我发现,你是个值得投资的人!你的美貌若用心点缀,定是个绝色佳丽。虽你性子倔犟暴躁一些,若能得到应有的锻炼,假以时日,你定能成大器!你能忍,能屈能伸,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倘若你得此机会去伺候皇上,以你的美貌得宠定不再话下,日后平步青云不是没有可能的。”长孙清道。
吴菲菲嗤笑一生,不屑道:“其一,我是否能得宠,那可不一定!其二,平步青云那可没个准头。其三,你看好我,可我未必看好你。”吴菲菲虽话是这么说,可眼中那自信长孙清瞧得一清二楚。
长孙清道:“我既然将赌码押你身上,我就容不得输!”
吴菲菲一震。
长孙清正色道:“你若能接近皇上,自然有得宠的机会。其原因很简单,因你是大宫女,拥有无孕之身。皇上如今年过四十,朝中又有太子,无需为子嗣烦忧。寂寞时,找个大宫女无添烦恼。只要你得宠,兴许能成为邵阳殿的女总管也不是没有那个机会,你说,往后还没有平步青云的机会吗?”
吴菲菲为之一动,皱眉道:“那绝孕汤药。”
长孙清道:“任何事,都有万一的时候!倘若你无法得宠皇上,我们必须为以后做打算的。”长孙清沉下脸,从怀里取出一小纸包,递交给吴菲菲。吴菲菲迟疑片刻后接手,疑惑道:“这是什么?”
“你喝下绝孕汤药后,立即服下此药,半时辰过后,你会出现呕吐症状,绝孕汤药也会随之呕吐出来。此药乃我未入宫之前,特意找了一老中医配的。若你幸运能得皇上宠爱,你可莫要怀了龙种,切记切记!即便是怀上,你也绝非活不过三日!所以,能的皇上宠爱,你必须悄悄喝下避孕药。”长孙清眼神微瞪,低道:“你记下了?”
吴菲菲道:“记下了。”
“若你不能得皇上宠爱,那些觐见请安的皇子们,你最好相中太子,或者。四皇子!如果他们垂青你,你又怀上他们孩子,一生也是无忧的。不用担心,是太医都明白一个道理,绝孕对有些体质异常的女子是起不了作用。你能选个皇子总是好的。”长孙清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