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冰凉,让童雨菱倏然清醒,反射性地推开他。
龙澈哪里依她,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箍得紧紧的,嘴和手都没停过。
双管齐下,使童雨菱心猿意马、意乱情迷,但女性的矜持还是让她坚持着最后那丝薄弱的理智,无助地低吟:“别,别这样!”
“你是我的女人,应该听我的话,嗯?乖,别怕!”龙澈低沉的嗓音邪恶地诱惑着,猛然将她拦腰抱起,走向车子。
触碰到他那惊人的体温,还有他眼中浓浓的****,童雨菱隐约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于是趁他不留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太快了!”
龙澈心中一空,阴霾着脸瞪着她,良久,径直走向车子。
童雨菱心慌意乱,踌躇着,不敢跟上去。
龙澈见状,更是莫名气恼,吼道:“还不过来?你放心,我没兴趣强——暴!”
童雨菱又愣了片刻,这才决定过去,上车后,发现龙澈的面色仍然乌云密布,不由道:“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
龙澈不语,俊颜冷若冰霜。
童雨菱也沉默下来,只是偶尔怯怯地瞄他一下。
“后天没其他事吧?”一会,龙澈还是忍不住做声。
“后天?”
“平安夜啊!笨蛋!”他似乎总喜欢叫她笨蛋。
童雨菱恍然大悟,迟疑地道:“应该没其他事吧!”
“那你下班后来我办公室,我带你出去玩!”
他带自己去玩?一起过平安夜?童雨菱心情陡然雀跃和欣喜。以前的平安夜,她除了偶尔跟晓玲度过,大部分都是呆在家。
“怎样,说话呀!”
“哦,好,好!”依然兴奋的童雨菱,连续用了两个好字,开始不由自主地憧憬起来。因此并没发现,身边的男人,高深莫测的黑眸中诡异重重。
12月24号,圣诞节前夕,平安夜。
傍晚,大街小巷熙熙攘攘,年轻男女成群结对,两两相拥,好不热闹。
望着他们,童雨菱笑得更甜,今晚她也会像他们一样,与龙澈手牵手,欢度美好的平安夜!
估计龙澈事先已有安排,童雨菱这次畅通无阻,很快便抵达大厦顶楼,进入他的办公室。
龙澈正靠在皮椅内,闭着眼,似乎在沉思什么。
童雨菱不敢惊扰他,于是放轻脚步,蹑足走过去。
但,他还是听到了,眼睑一开,漆黑幽邃的深眸投向童雨菱,看到她那身打扮,眼神顿时一晃。
不错,甚少打扮的童雨菱,今晚破例化了一个淡妆,精致美丽的五官此刻显得更加脱俗迷人。一头黑发直泻两肩,黑色的针织开衫既休闲又舒适,将她白嫩的肤色衬托如雪,内搭一件翻领毛衫温文尔雅,低调的浅色又给她带来完美的淑女气息。啡色腰带将她纤瘦的身影勾勒得更加匀称好看。
见他一个劲地打量着自己,童雨菱俏脸不觉一热,娇羞赧然地回望他。
龙澈已经回过神来,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大步走近,拥住她。
童雨菱先是一颤,随即顺势朝他偎近。
接下来,他带她到高级餐厅享用情侣套餐,陪她去穗佳广场看表演,最后还陪她去到沙洲。
沙洲是G城内一个椭圆形小岛,鸦片战争后清政府被迫同意把这块地“租”给英、法帝国主义,沦为英法租界。如今,这里依然四面环水,一幢幢风格迥异、气派豪奢的西方古典建筑散布在绿荫花丛之中,环境十分幽美,成为与周边烦嚣都市形成鲜明对比的恬静休闲的欧陆风情地。每年圣诞节都有大批市民集聚这里。
龙澈一直拥着童雨菱,沿江边漫步,迎着晚风,体味一种时过境迁的恬静闲适,还有矜贵的华美与洋画的风情。
第一次经历这种感受,童雨菱高兴异常,心潮澎湃,对他的依恋不知不觉中萌生。
时间将近夜晚11点,龙澈突然携带童雨菱离开沙洲。
“我想多呆一会,等下我们去教堂参加倒数,好不好?”童雨菱以为他要送她回家,霎时感到一阵浓浓的失落,依依不舍,不仅是对沙洲,更是对他。
“我带你去一个更浪漫美妙的地方!”
“更浪漫美妙的地方?什么地方?”童雨菱又惊又喜,原来,他并非要提前送走自己。
龙澈不语,眼中泛着神秘的光芒。
童雨菱也不再追问,她相信他,决定把自己交给他。直到下了车,走出顶楼的电梯,她才惊醒过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美妙浪漫的地方吗?怎么回公司?你漏了东西,先回来拿?”
龙澈还是不吭声,牵紧她的手,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
目光一触及里面的布置,童雨菱目瞪口呆。往日的气派和严肃已然消失,取代而上的是一个如梦似幻的场面,绿色圣诞树,闪闪发亮的小彩灯,香气淡雅的鲜花,蜡烛,红酒,音乐,整个室内充满浪漫、温馨、惬意的气息!
龙澈一直牢牢拽住她的小手,与她一起走到红色长形桌前,倒了两杯红酒,一人一杯。
“Cheers!”他举杯,神色诡异地望住她。
童雨菱整个人仍然处于激动和感动当中,也小心翼翼地对他举出酒杯,跟着轻尝了两口。
喝了红酒,有音乐在场,自然少不了一段舞蹈。
童雨菱娇颜醉红,痴迷地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外表看似冷漠倨傲的男人,今晚发生了蜕变,带给她一连窜的惊喜和感动,她知道,2009年的平安夜,将永远印刻在她的脑海,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