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御停下了动作,拧了俊眉,突然一手擒住她挥舞的双手,死死地扣在她的头顶之上,另一手则用力掐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眯起一双眸子,寒声道:“叫楼烟落,是么?”心中不禁有些微讶,想不到吸入了足量的“暖情香”,她竟然还能反抗,还残存着理智,看来他有些小看了她的意志力了,若换了其他女子,只怕早就攀附求欢了。
不经意的目光,扫到了她头上佩戴的白玉梅花簪。他原本冷冽的脸顿时更阴沉了几分,极是难看。想不到,慕容傲竟然连这支簪子都送给了她,那他就更不能放过她了!为什么?慕容傲究竟有什么好?他究竟哪点比不上他?楼烟落,不要怪我,要怨就怨天,谁让你是慕容傲看上的女人。
心烦意乱,他伸手便拔去她头上的簪子,甩至一边。此刻的他,一心只想羞辱她,羞辱慕容傲,他只想毁了他们那对情深的鸳鸯,一如那袭枕巾般。
洁白无暇的白玉梅花簪静静地躺在角落之中,默默无声,似在昭告着隐隐的痛……
“不……”烟落哽咽了,她好想去将它拾回来,那是傲哥哥送给她的,只是也许她将不配再拥有它。可是她的意识驱使不了自己的动作,动不了分毫。莫名的燥热,让她无比难堪。全身上下被他拂过之处,都是那么舒畅,仿佛得到解脱一般,身上的男人越是靠近,她越是想要。她讨厌,她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这种无论怎么挣扎却不能自主意识,讨厌这种似在云中飘渺的快感。
“放……”无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颤抖的红唇,已然因为身体的饥渴而干裂,有如期待着雨露的润泽一般。
妖娆的诱惑,足以使男人理智崩溃。风离御兀然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狠狠地啃咬,将她剩下的话音全部吞噬,眼中阴鸷又冷酷。
件件衣物落地,直至她全身上下仅着一件兜衣,雪白的料子,上面绣了一朵盛开的莲花。可惜过了今晚,她将不再是傲世独放的清莲。
潮红的脸蛋,身下的女人终于抵不过“暖情香”的药力,眼神已然开始迷离涣散,媚眼如丝,散乱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泄在枕头上,那万千风情使得风离御一阵脑热。他的眼中添了几许暗红的****,幽深的眼底翻滚着阵阵情潮,使整个人益发得邪魅起来。
暗自懊恼,他,竟然险些失控了。
不,这不可能。他一向自持力甚好,尤其是对女人。一定是“暖情香”,设下这个圈套,为了不让她起疑,他其实吸入了远远比她多的“暖情香”。只不过,原本以为自己完全可以靠内力来控制药效。要知道,“暖情香”在禁宫之中不过是催情药物而已,药性温和,并不同于****。
勾起薄唇,伸手解开自己衣服的盘扣,甩至一边。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便要。从来都只有女人自己送上门,面前这女子也不会例外。
区区“暖情香”再也无法左右她的意识,她清醒了,连同自己的心也一并被这男子无情的撕碎,碎成一片又一片。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清白……
烟落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无奈却撼动不了半分。悲哀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一点一点的浸透,心的疼痛早已覆盖了全部。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一任面前的男子凌辱。恨自己,没有早些回复神智。恨自己,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失去了清白。
“碰!”地一声,房门陡然打开,湖面之上清爽的习习凉风吹散了弥漫一室的****之味。
“侯爷,请您在这间房稍作等候,王大人马上就到。”是画舫小厮的声音。
“啊,天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竟然搞错了房间!”
霹雳巴拉,传来那小厮自个煽自个耳光的声音。
“小的该死,竟然打扰了七爷的雅兴,小的该死。侯爷,对不起,您的房间应该在二楼‘广’字号雅间。”
“滚出去!”风离御吼道,双眼布满了血丝。
是的,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而他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随着“顺”字号房间的门陡然被打开。烛火在花灯之中摇曳,一室的迤逦春色,被丢弃满地狼藉的衣物使慕容傲皱了皱俊眉,面露霁色,想不到会在这临仙画舫之上遇见风离御,还撞上他正在寻欢。
不想与自己不想见之人过多交涉,慕容傲出手制止了正在拼命自帼,两腮已是红肿不堪,不停自责的小厮。语调平淡道:“无妨,不过是换间房。本侯不会计较。离开便是,莫要打扰了这位爷的雅兴。”此时他只想装作没有看清楚房中之人。
转身欲离去之际,却瞥见一支洁白如玉的梅花簪静静地躺落在地,它枕着一袭鹅黄色的罗裙,忧伤而又静谧。
熟悉的簪子,眼熟的衣裙,他的烟儿……
他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向床榻,熟悉的身影,精致绝伦的脸袋,妩媚的风情却不是为自己展现。真的是她,他还有十多天便要娶过门的妻子,如今却躺在了风离御的身下承欢。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气息微喘,面色潮红的女子竟是他的烟儿。是那个温柔羞怯的烟儿,是那个仅仅看着他一眼都会红透了脸的烟儿,是那个他们彼此牵着手,说好了要共度一生的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