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同学,不错。继续保持。陆桐雅啊,被你教育得很好。继续发扬。”往往这时,微生都会很谦虚地笑笑,然后很不谦虚地回,“我会的。”
其余的老师就更没节操了。已经拿他们这对明星情侣做正面教材,偶尔提一提,说一说。
“我一直都在说,十七八岁谈恋爱没什么。古时候这个年龄也结婚当妈了。可谈恋爱一定要像四班的微生同学和陆桐雅同学那样,互相督促,相濡以沫,共同进步。不然,那就是不负责任的耍流氓!”
诸如此类的教导词很多很多。他们的事迹被以讹传讹,编成了各种天花乱坠的小说情节。比如说,陆桐雅追了微生好几年,但其实微生早中意她,只是没有挑破。为了陆桐雅转校,留级降级。而陆桐雅为了他离家出走,可这么年轻的他们并不像其它爱情悲剧那样,被世俗的眼光,家人的为难而打败。反而越来越幸福,感情越来越紧密。
而如今,他们经常坐在一起吃饭的那颗树也被人美名为情人树。
树上绑了很多红色的绸带,绸带上还写上了字。都是祈求爱情的。
明天就放假了,陆桐雅感受着放假前考了好成绩的轻松愉悦心情。一个个翻看红绸上写下的爱情愿望。
可是,这些愿望却没带给她好心情。因为……
“希望陆桐雅和微生分手!”
“希望能遇到我命中注定的微生。”
“愿有一天,微生同学能爱上我,就像他爱陆桐雅一样。”
看着看着,她有一种想放火烧树的冲动。凭什么她是被诅咒的那个人?
微生靠在树干上,抬眼看着她,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中,嘴边一直衔着一抹迷人的浅笑。
“微生!”陆桐雅怒了,“你能帮我把这颗树烧了吗?”
“怎么了?”
“你看看,你看看。”她扯了一条绸带,递给微生,绸带上正写着——陆桐雅不得好死,祝她像韩剧那样,得病,病死!
微生垂头扫了一眼。
“你再看看这个!”她又随手扯下另一条,上面写——希望微生同学遇到车祸失忆,忘记陆桐雅。
“这都什么剧情啊?韩剧用烂的!”她气愤地将绸带扔在地上,狠狠踩,狠狠蹂躏。
“好了。回家吧。”
当天夜晚,在零度的天气里。在落雪之中。这棵树燃起了大火。抢救来不及,被烧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而与此同时,齐爵这栋欧式别墅内的床上,也正热火朝天……
“啊啊啊,微生,你轻点轻点!没看到我受伤了!我是病患!”她的脚一抽一抽。
“你别乱动。”他一把扣住她乱动的脚,脚踝处已经红肿。
“那只狗太可恶了!”
“……”
陆桐雅的脚扭到了。而微生正在给她擦药酒,一边轻柔。
“你是不是特喜欢追狗啊?”晚上去散步的时候,陆桐雅追着一只大黑狗跑,到大黑狗回头追她的时候,她成功地扭伤了脚。在所有人羡慕又嘲笑的眼光中,微生把她背了回来,然后……她一直闹到现在。
“我就喜欢欺负狗。小时候被它们咬过。我记仇。”陆桐雅嘟嘴,说得理直气壮。微生听完“呵呵”笑出声。手下力道有意识加重,可陆桐雅绝对不是任由你欺负的,她脚一伸,直接将微生踹下床。
“哈哈哈……”陆桐雅按着肚子,大笑出声,“叫你欺负我!”
微生一手扒住床,翻身从地上坐起,头发已经凌乱,刚刚陆桐雅那一脚,精准地踹在了他的脸上,他满头黑线,双眼直放黑光,“也只有你敢欺负我。”咬牙切齿,不忘威胁,“不要给我趁人之危的理由。”
陆桐雅特配合地揪起被子,捂住胸口,一脸小女人害怕娇羞的表情,说,“哎呀……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声音娇嫩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微生也配合,如猛虎般从床下扑到床上,用了一句特老套的台词,“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说完就压到了她的身上,埋头吻上她。
“啊啊啊……你压到我的脚了!”陆桐雅大嚎,微生闻言立刻从她身上起来,一脸慌乱,“没事吧?”
陆桐雅起身坐到他面前。瞪圆双眸仔细观察他。
“微生啊,我问你哦……”
“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你不会那种呢?”她用手指了指她的脚,“嗖地一下,我就不疼了!就是那种……你用手碰一下,我就好了,瘸子也能好,还有还有……”
“……”他又开始头疼了。
“还有哦,你能让国足踢进世界杯么?你去干扰,控制足球。让我们的男足也给力一点嘛。”
“……”这女人,总能变着花样折磨他。
“对了微生,你会那样吗……”
本州市的另一边。一个地下“屠宰场”马上就要发生一场惨绝人寰的人体解剖。这里,位于本州市一环,市中心地下五百米的地方。由一位代号为“兽”的男人创办。
他有一个宠物,蛊雕。这种东西只在传说中能听见,一种豹身,雕嘴,独角的生物。特点是食人。巨大的嘴一次可以吞食一人,但为了“节目”有观赏性,它一般会将自己的猎物肢解,再行吃食。
来此观赏的费用很高,若无邀请函还没法进入。观赏台上的人非富即贵,脸上无一例外皆戴上了面具,称呼也全是代号。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共同一个身份——恶魔。
此屠宰场创立时间不过一年,壮大的时间却在最近。从最初十几位会员已壮大到此时的上百位。
屠宰场内被屠宰的除了人类,偶尔还会有恶魔愿意去挑战兽的宠物,如果能赢。那么他将获得兽在契约书上的签字。
今天的猎物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类,一个外表柔弱美丽,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雪白色的晚礼服,长长的裙摆在地上铺成一个圈。她被绑在木棍上,头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