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智玟的双眸朦胧不清的问：“还知道什么？”
“我和然真姐一起到的。然真姐在一楼扶起的郑智善。那时候，然真姐说从消防通道走上去，她偏偏要说什么她没有看到憬言，也许从日常的楼道下来了，让我们走那边。那个时候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还有……”
“等你送憬言来了医院，我去了那一楼，可是我看到郑智善也在——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其他人逗留了。也是快要公演的时间，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只是……”
“嗯？”
戍铖轻蔑的笑了笑：“只是，最后她走的时候我听到她意味不明的笑声。”
听到这里，智玟疑惑的紧锁眉头，靠在沙发背上。
戍铖坐直身子，侧过脸疑惑的看着他：“这个郑智善和憬言有什么仇恨吗？我实在是想不出动机。”
“我听憬言说过……”智玟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郑智善是为了这次的公演才特地从日本转学过来的。可是，如果是因为公演，她明明就是女一号，憬言应该没有威胁到她什么吧？应该……”
他也只敢说应该。
当然，在确定演员时，在分配戏份时，憬言得到张成昊和朴秀景的夸赞时，他清清楚楚的感受过郑智善那股不友善的眼光。或者说，有的时候休息，他和憬言坐在一旁聊天时……
“我总感觉，她喜欢你。”
戍铖忽然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却又为他所有的想法做了一个总结。
可是，他心里却还是觉得很不肯定。他不感觉郑智善喜欢他，也不觉得如果郑智善喜欢他就要这么对憬言。只是原因他怎么都想不出来。
看清智玟某种不断闪过的情绪，戍铖无奈的抬起手搭上了他的肩头：“别为难自己，我也只是猜测。再说了，我也觉得如果只是那一个原因，不至于这样。”
智玟垂下眼帘，想了想，才抬起双眼望向戍铖：“戍铖，帮我个忙。”
戍铖笑了笑，用了些力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
咖啡厅。
“哦？你也知道了？”
晟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一脸嬉笑回答他的智善，无奈的侧过头。
智善看着晟博无奈的表情，笑了笑：“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难怪我一直很好奇我的父亲对我的态度是那么冷淡，对我的弟弟却是溺爱到家了。是吧，哥哥？”
晟博斜眼瞪着她，眼睛眯起：“那和我没有关系。”
“是啊，毕竟我不过是你父亲一时兴起才得来的可有可无的人。”智善垂下头轻轻笑着，声音几不可闻。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晟博有些恼怒的直视她：“憬言会跌倒在楼道里是你做的事情吧？郑智善，我……”
“是我做的！”智善正色道：“然后呢？就算我告诉你是我，你有证据吗？我是怎么让她摔倒的？推她吗？你看到了吗？”
“你——”晟博对智善的言辞一时间毫无招架之力。
看着晟博，智善的表情也有些愧疚：“我不想她摔得那么重。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
“你想的事情已经实现了！”晟博打断她：“离开韩国！如果想继续表演舞台剧，我可以送你出国。”
智善看着他，久久的忽而才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轻笑了几声：“夏憬言——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