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铖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你……不会是，还没有忘记晟博吧？”
憬言呆呆的看着戍铖，她眼神中的失落和茫然，丝毫不差的被戍铖收进眼底。
戍铖笑了笑，似乎心有不忍：“没想到憬言居然那么痴情。”
“我没有喜欢他！”
憬言似乎才刚刚回过神来，劈头盖脸的就朝戍铖解释起来：“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觉得，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只是朋友啊。就算喜欢，也已经是过去了。”
戍铖看着她眼底的慌乱，笑了笑，点点头，似乎认同了她的说话。
憬言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很郑重的强调了一遍：“我是说真的，真的不喜欢了。”
戍铖这次没有看她，反而悠哉悠哉的喝起自己的咖啡。
可恶！
憬言恼怒的看着戍铖，却无法真的发作。
“那个……”憬言扭头看向窗外：“然真姐走了以后，他……还好吗？”
“好？”戍铖的声音里充斥着讽刺的味道：“是啊，当然好，还好得很！”
“怎么了？”憬言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妥，不安的问。
戍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认真的直视她的双眸，口气严肃了许多：“憬言，如果你知道，晟博其实是喜欢你的，你会怎样？”
憬言依旧被他这个问题问倒了。
什么叫“其实是喜欢她的”？怎么可能呢？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想过，叫她怎么去回答？
戍铖望着眼神呆滞的憬言，接着开口：“晟博，对然真的离开似乎没有太多的想法。如果晟博喜欢你，你会给他机会吗？”
这个答案，他真的很想知道，尤其是在知道了她和智玟还没有发展的时候，他更加想知道。他们是好朋友，如果说当初，在晟博喜欢然真的情况下，他可以义正言辞的去帮智玟。可是现在，智玟带着憬言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晟博又对然真不再有往日的深情，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别开玩笑了。”憬言回过神，拉回戍铖的思绪：“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一开始，我觉得智玟不会喜欢你，但他却喜欢上你了，不是吗？”戍铖紧张的朝桌子靠了靠：“这在以前，对我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呀，但却变成了事实。那晟博为什么不行呢？憬言，告诉我，你……还喜欢他吗？”
憬言略显慌张的看着他，然后用力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你才喜欢他！”憬言有点恼羞成怒的等着戍铖：“他，就是不可以。”
戍铖自嘲的靠回座椅的椅背。他紧张什么，今天的形象还真是大打折扣。
“其实……”戍铖望向窗外，看似无心的开口：“喜不喜欢，是他的事情。只是我觉得，他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了。”
*
通告车。
从节目的录制现场回来，已经是深夜了。
还好现在天气还很清凉，不至于在晚间会变得很冷。
秀英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憬言则细心地阅读着这几天签售会上歌迷塞给她的小纸条。看着各式各样的小纸条，中间那些勉励的话语，憬言每看一句，便会欣慰的笑着，顿时觉得最后一丝寒冷也被取代了。
折好最后一张小纸条，憬言把它放进车最后一排的一个礼物盒里——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小纸条。
她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路灯柱和昏暗光线下的行人，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