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我……”
一看那个阵势,李心妍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她要跟皇甫祥解释,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上到她床上来的,她跟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她是无辜的,她是清白的。
纵使李心妍有千般委屈万般冤苦,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花匠阿明就是和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光是看他们那副模样就可以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李心妍跪在地上,四周都是审视着她的人,他们眼中露出的神情是惊人的相似,那是对她与人私通行为的严厉控诉。
现在的皇甫祥很冷静,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心妍的挣扎哭诉,丝毫没有一点愤怒和恼火的感觉,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李心妍一句话也不说。
李心妍哭道:“王爷,请你相信我,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旁的花匠阿明大叫道:“王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当初就是你勾引我,你说王爷对你不好,你很寂寞,需要有个人来陪,所以才把我……”
“住口!”沈玉儿一声喝斥,止住了花匠阿明说出更难听的话。只是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帮李心妍,而是有着另外的打算。
“你怎么可以陷害我?”李心妍不知所措地看着花匠阿明,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来?前一天他还是一个看起来正直善良的人,转眼间却变成了这样一个睁眼说假话的无赖。
花匠阿明没有跟李心妍争辩,而是转向皇甫祥,哭丧着脸道:“王爷,王爷,这事情真的不是我愿意做的,这都是王妃她逼我的,我没有办法……”
沈玉儿厉声道:“闭嘴!谁叫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你是嫌命长了吗?”
“我,我……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花匠阿明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很快额头上就起了一团青紫。只是他这么做对事情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反而是变相地承认了自己和李心妍之间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够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皇甫祥终于开口了,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李心妍和花匠阿明,李心妍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厌恶。
李心妍摇头声辩,“王爷,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来人啊,把男的拖出去乱棍打死,把这贱人拖到柴房去关起来!”皇甫祥冰冷的话语穿过每一个人的耳膜,彻底搅碎了李心妍那千分之一的希望。
“是!”有侍卫立刻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架起李心妍和花匠阿明往外拖。
“不,不!我没有!王爷,你信我,你信我呀……”被侍卫架起来的那一刻,李心妍激烈地叫喊起来,但她这样的叫喊也不过是临死的挣扎,起不了丝毫作用。
相对于李心妍无望的垂死挣扎,花匠阿明则要安静得多,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个结局一样,甚至连冤枉都没有喊一声,就无声无息地任由侍卫把他拖了出去。
李心妍被两个侍卫带到柴房,柴房门砰地一声被人关上,巨大的响声震得李心妍心底一颤,身子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求求你,让我见见王爷,我是清白的……”默了一下,依旧不甘心的李心妍扑到门边,对守在门外的侍卫恳求。
门外的侍卫都像变成了木头人一样,只是那样木然地站立着一动不动,任凭李心妍怎么苦苦哀求也没有丝毫反应,他们都是那样的冷漠,仿佛冷血动物一般。
李心妍恳求了很久也没人理会她一下,直到沈玉儿出现在柴房的外面。以前沈玉儿是从来没有到过柴房的,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破旧的环境让她皱起了眉头。
“玉儿,我真的是清白的,求求你让我见见王爷。”李心妍激动地向沈玉儿求救,身处困境中的她,把沈玉儿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但是令李心妍没有想到的是,沈玉儿来这里不是想要过来帮她什么,而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看她的笑话的。
“你不用喊了,就算你喊破了喉咙,王爷也是不会来的,你就省省力气吧。”沈玉儿冷漠地道。
“我真的是清白的。”李心妍一再强调,心却越发往下沉。
“清白?”沈玉儿嗤笑了一声,极为不屑地道:“你都和花匠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叫清白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真正清白的人了。”
“我……”李心妍一时语塞,现在这个情势之下,只怕她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有人会相信她是清白的。被抓现场,捉奸在床,铁证如山,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没话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沈玉儿挑了挑眉,嘴角讥诮地扯了扯,跟我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儿。”见沈玉儿转身要走,李心妍再一次开口叫住了她。
“……干嘛?”沈玉儿的样子极不耐烦。
“请你帮我给王爷带句话。”李心妍把赌注下到了沈玉儿的身上,尽管她知道成功的希望十分的渺茫,但她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
沈玉儿淡淡地瞟了李心妍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说吧,什么话?”
“兰西湖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是当年皇甫祥和她定情之时,皇甫祥对她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一直记在李心妍的心中,刻在她的心底深处。她现在请沈玉儿把这句话带给皇甫祥,就是希望能够勾起皇甫祥当年的情谊再来见她一面。
现在这样的情况说这样的情话,沈玉儿只觉得好笑,嗤笑道:“王妃姐姐还真是多情啊!王爷会不会听,玉儿可就不敢保证了。呵呵!”沈玉儿奸笑着扬长而去。
李心妍一直等待着皇甫祥到来,后来也确实有人来了,但等来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