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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陪孩子读大学

就这样,小威特于同年秋天上了格廷根大学,共学习了4年。

4年中他所学的学科是:第一学期有古代史和物理学;第二学期有数学和植物学;第三学期有应用数学和博物学;第四学期有化学和解析学;第五学期有测量学、实验化学、矿物学和微积分等;第六学期有实用几何学、光学、矿物学(继上学期)、法国文学;第七学期有政治史、古代史(第二轮);第八学期有高等数学;此外还有解析化学、伦理学、语言学等。在学习过程中,起初我和他一道去学校,以便进行照顾,因为孩子的年龄毕竟太小。

小威特在大学里的学习生活是轻松愉快的。一般说来,一个10岁左右的少年和20岁左右的青年一起学习,一定是相当紧张的。但实际上小威特的学习并不紧张。他可以尽情地游玩和参加运动,并常常去采集动物标本。他会画画,能弹琴,也会跳舞。除了上课外,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对古典语言和近代语言的研究。

不过,我最重视的不是孩子的学业,而是他的健康,因此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都要小威特把室外运动当做课业坚持下去。即使是在风雪交加的天气里,我们也照常不误地要在马路上溜达。

例如,1811年春即第二学期复活节的假日一到,我就领着儿子去旅行,这件事很使人们不解。他们以为我一定会利用这一周的休假拼命帮助儿子复习功课,估计我们会为此天天跑图书馆。我的朋友们也确是这样劝我。但是我却回答说:“如果我是打算让儿子作一个供人观赏的玩物,我就那么干,可是我的目的不是要儿子作展览品。我认为与学问相比,儿子的健康和见识更为重要,况且儿子的学习时间已是绰绰有余的。”他们都感到惊异。

第二年夏天,即第二学期末,国王杰罗姆驾临格廷根大学视察。国王参观了校内的各个地方,最后到了植物园。由于小威特这个学期听植物学讲义,所以同其他学生们一道都在植物园。国王的随从中有前面提到的拉日斯特大臣。他一眼就认出了小威特并向国王作了介绍,国王非常高兴,要和小威特谈谈话。于是,拉日斯特大臣就把小威特叫到国王和王后面前,同时也允许我觐见。国王同我们谈了一席话,鼓励今后要更加努力学习,表示要永远给予保护,希望他安心学习。

我们从国王面前退下来后,随行的贵妇人们蜂拥而上,围着小威特亲吻。然后两个将军又把小威特夹在中间跟随国王之后,直到把国王送上车为止。这时小威特才11岁。

1812年冬,即第五学期,小威特12岁时公开发表了关于螺旋线的论文,并受到了学者们的好评。又因为在书中发表了他自己发明的非常简便的画曲线工具,更加受到了极大的赞赏。

在第七学期,他一面专心致志地学习政治史,一面挤出时间写了《三角术》一书,当时才13岁半。这本书在当时未能马上出版,是1815年他离开了格廷根大学到了海德堡大学后出版的。

1813年,我接到了国王的通知,通知上说把供给小威特的学费延长到4年,并允许他到任何一个大学里去学习。这是由于原来拟定的供给学费3年的期限已满。由于前一年拿破仑远征俄国失败,其势力逐渐衰落,10月莱比锡一战失败,威斯特发里亚王国便崩溃了。这时,威斯特发里亚政府就把小威特推荐给了汉诺威、布朗斯维克、黑森三国政府。

众所周知,威斯特发里亚政府中有一半官员是德国人,再加上处于战乱时期,每个国家都缺钱,凡是不急需的事就不准花钱。尽管这样,三国政府还是接受了这一推荐,痛快地答应负担小威特的学费。孩子在格廷根大学的第八个学期的学费就是由三国政府出的。

第二年4月,小威特去维茨拉尔旅行,并访问了吉森大学。该大学的哲学教授们欢迎他并和他一起讨论了学术上的各种问题,最后承认了他的学术水平(特别是1812年公开发表的论文价值),由校长赫拉马莱博士授予他哲学博士学位,那是1814年4月10日的事。随后又访问了马尔堡大学,同样受到了热烈欢迎。据说如果不是吉森大学抢先了的话,该大学也准备授予他哲学博士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