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魔绝宠:贱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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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毓旭将她轻轻地抱了起来,对着门外已经吃饱了候在门外的李德与温儿喊道:“还不赶紧前来侍候,站在门外尽偷懒着!”

就见李德与温儿低着头不敢看地走了进来。

“今晚的事,你们概没看到,只知道吃完饭回来,就看见皇后拉着朕就往寝室而去,听到了没有。”毓旭看也不看他们,抱着夏女向着寝室而去。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李德与温儿心中想。

可谁让发话的人是天子,天子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他们根本就无法违抗,只好低着头应着:

“是。我们只看见皇后硬拉着皇上您向着寝室而去。”

夜色正浓,就见毓旭脸上浮起一抹邪俊非常的笑,称着银色月光,竟是显得十分诡异而艳丽。

夏女,是在满鼻子梅花香中醒过来的。一时头脑昏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抬眼向窗台望去,隔着窗纸,外头还是暗沉沉的,似乎天才微明。

好早!

怎的感觉睡了许久呢?

她伸出手,揉了揉额头,似乎头有点儿痛着。

可是越揉她越觉得那儿不对地慌。

她猛然拉起被子,向着里头瞟了一眼,双目圆瞪,半晌回不了神。

她的身上,一丝不缕。

她可从来,不曾如此赤裸裸地睡着过,至少,也会穿一件单衣,而温儿,也不可能会让她这样子睡着的啊!

难道是、、、、、、

她不敢往回想去,她只记得,昨晚,看到毓旭伤感的样子,于是她勉强地喝了一杯酒,结果就醉得一塌糊涂。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温儿!”缩了缩身子,她喊了一句。

就见温儿走了进来,外面风雪下得大,她的身上,还沾了不少雪花,只见她在门口抖了抖,这才走了进来。见夏女醒了,恭敬地道:“皇后娘娘醒了,奴婢给您拿衣裳穿上。”

说着赶紧将在暖炉边捂得热烘烘的整套衣服拿了过来。

夏女脸一红,温儿拿的不只是外套衣裙,连带着单衣肚兜也一并备上,看来她是知道她一丝不挂了:“你知道了?”

温儿头未抬起,她当然知道夏女问的是什么,于是应道:“皇上晨间走的时候吩咐了奴婢备的。”

毓旭吩咐的?

当场,夏女的脸红得如炭烧过的铁一般,冒出了红堂堂的光华了、、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

她沉默地接过温儿的衣裳穿了起来。

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口,如此不清不楚,闷得心里头也不舒服,自已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倒不如问出口来,心里面还顺畅比较多。

“温儿,昨晚、、、昨晚、、、昨晚我与皇上、、、怎么、、、怎么回事?”磨蹭了半天,才将话问了出来。这种事情,实在是十分难以启齿。

“昨晚、、、昨晚、、、昨晚、、、”谁知话一问出,温儿应得比她还吱唔。

她只以为昨晚一定是十分出轨,所以连温儿也开不了口了,她那里知道,温儿只不过是因为毓旭交代的话,让她左右为难,这假话要对夏女说出口,她又觉得十分对不住她的。可是不说,又是违抗了圣旨。

“昨晚、、、昨晚我与皇上可是、、、”夏女问。

温儿咬了咬牙,应声道:“昨晚奴婢与李公公吃过饭后过去,就见皇后与皇上醉意深沉,皇后还一个劲地拉着皇上向着寝室而来。”

她一口气说完,头低垂着不敢去看夏女,就怕让她看出自己是在撒谎。

一个劲拉着皇上向着寝室而来???

听完温儿这句话,夏女吓了一跳,不会是自己主动的吧?她紧张地问:

“后来呢?后来怎么回事?我与皇上有没有、、有没有、、、”圆房。她终是问不出口。

“后来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与李公公本来要跟着进来侍候皇后与皇上的,可是皇后您与皇上又如何也不肯让奴婢们跟进来。所以我们只是守在门外,里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温儿心虚地道,不过这后面的事也是对了一半,其实是皇上不让她们跟进来,那时候皇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那里还知道不让她们跟进来。

夏女痛号了一声!果然酒是害人的东西!

“那皇上人呢?”她问。

“回皇后,皇上一早就去早朝了,这会子可能差不多处理好政事,皇上吩咐了晚膳要来凤栖宫用,这会子应该差不多来了。”温儿手脚利索地一边为她打上流苏腰带,一边应着。

“晚膳?现在几时了?”

“现在已经是酉时了。”温儿答道,又为她披上了锦制小袄。

原来是酉时了,刚刚看着天色灰蒙蒙的,她还以为是清晨,原来已经是暮色黄昏了,她竟然睡了一整天啊!怪不得觉得睡了好久的样子。确实是时辰不早了。

温儿最后为她理理了裙摆,站了起来,道:“皇后,过来梳理一下头发吧!”

夏女与她一同走到梳妆台前,就见桌上摆了一张低,上面写着字。

夏女识的字不多,只零零星星识得几个,看了半天,只好拿给温儿:“这上面写了什么?”

温儿拿了过来,端祥了好一会儿,才念了出来:

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

一曲清歌,

暂引樱桃破。

罗袖裛残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醪蚟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

笑向檀郎唾。

夏女听完,只是脸红了大半,她虽不知这词是为何人所作,可听这浅面意思,已叫人羞怯无比了。这词中女子,分明是与郎儿戏语轻调,缠绵成分的模样。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啊?”她问,虽心中猜测是毓旭,可还是暗自希望别是他才好,这样的词意,让人不由联想翩翩。

“想来应当是皇上留下的吧,可是又没有留下题名。”她道。

“哦。”夏女应。

心中只是砰砰作响,也不清楚,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向着床褥看去,她刚刚一直想看看可有落红,可是温儿在旁,又羞于开口。

这会儿一看,才发现,似乎被褥是重新换的一床,她记得之前她的被褥是月牙白绣了水仙花的,可是这床虽然也是月牙色,可是却是绣了合欢花的。

好奇怪!

转头看向温儿:“被褥换过的?”

温儿点了点头:“昨晚的被褥脏了,这床是连夜换上的。”

脏了?

夏女不敢抬头,看来当真是有落红了。

得到这个答案,她的心反而是沉静了,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之感。

想不到,一直不曾发生的关系,到了这一刻,却还是发生了,她的身子,最终还是给了毓旭。这一切,不知意味着什么呢?

算了,不去想就是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阻止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介意又有何用呢?人生尚且长着。

清白,也只是束着女子的一道禁锢罢了,没了倒也好。

只是,如此一来,终将,负了小九的一片痴心了,纵然她不做皇后了,又怎配成为他的夫人呢?

缘缘份份、、

终究,她与小九,还是寻不着缘觅不着份。

顺手抽出妆台前瓶子中的梅花,轻嗅着:“这花是皇上命人送来的?”

“是啊!”温儿应道:“皇上可算是对皇后有心了,说要皇后一直沐浴在花香中,去早朝还不忘记特意吩咐了宫人将新鲜梅花采摘送来呢。”

他从来是有心人,可是有心人,又是对多少人有心呢?一定不止对她一个的。

且不说多,他纵然只对她一人有心有情,可是,若再一次面对与朝政相左的事情,他是否还会牺牲她呢?她不敢去想。因为这个答案,太过昭然若揭了。

他是一个以江山国家为重的人。

她不能说这样的他不好,可是,她却无法与他走到一起。

既然他属于天下人,那么他,又怎么可能顾得了她呢?也许就算她此时当真接受了毓旭,当真他也爱上了她。可是一生是多长的时间啊!

到了某一时某一刻,他们,能经得住这后宫中你争我斗、权利的诱惑吗?

她都不敢去想这么多。

她的人生一直从容,可是自从遇上他之后,一直在变,一直在变,变得她自己也怕了。

听到有脚步声向着她走来,她轻轻回头,就看到毓旭一身风雪而至,脸庞上是那宠溺的笑,他呵了呵手,由着李德为他打去身上沾到的雪花儿。

那样的他,看来,竟然十分随和。

看到她转过头来,他笑了起来:“醒了?”

他问,那样地自在,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夏女点了点头:“刚醒。”

就见他走至她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妆台上的那一首词,问:“看了没有?”

“我不识字。”只见她的声音很轻地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她已经透过温儿听过了。

他拿起纸,那双凤眸对上了她的眼,迷情地道:“朕读给你听。”说着倚在她的肩膀处,修长的指一个字一字地指着,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