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魔绝宠:贱女皇后
1803400000017

第17章

不过,她可没那个胆量敢反驳着。她可打不过老虎,而且还是一只正在发怒着的老虎!

“掌灯!”他大声一喝。

宫人内监一听,均是利索地赶紧拿起起火星,点燃烛火,只不过是刹那功夫,整个凤栖宫,陡然光明亮彩。当真是白昼黑夜之分明显。

夏女有点不适应地低下了头。

毓旭却大步踱回了主位上,一脸阴郁地看着殿中央那个一身牙白,素净得不带一丝珠光玉器的女子。

他想不明白,她为何还可以如此不争不吵,安静平缓地度日呢?!

在他想来,一个卑微如此的女子忽然间升为皇后,由一个低溅的私生女摇身一变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后,必然会因为位分的突变而变得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而后,会贪婪得想要更多,从而去争去夺,不择手段。

可是,他看到的这个女子,竟然不打扮,不炫耀、不争权、不争宠。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一般。

这样子的她,他可不允许!

她必须去争宠、去夺权,这样,才会按着他的计划而行。

他转头背对着她,冷冷的声音吐出绝情的话:“看来这满屋子的奴才都是不合皇后的心意?”

夏女抬头一看,大殿两侧,站了两长排宫人,其中除了他随行的几名宫人外,凤栖宫的宫人,倒真是全到齐了。

一个个站在那儿,低着头,一脸雪白惊恐,眼瞳中,是扩张得极大的恐惧。似乎灯火间,还看到了他们发抖的样子,随着灯火影落。

只是不知道,这个皇帝这样说,是什么用意?

是想为她换掉这一帮子奴才吗?还是想把这些奴才谴走,让她独自一人,反正她原先就只是个卑微的女子,就是再受苦,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多说几句。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他的用意,只是觉得,他绝非善意。而他又背对着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如何。这个叵测的皇帝,对着可真不是一个累字可道尽的。

果然,人说伴君如伴虎,一点也不假。

她谨慎地勘酌着回答的话:“这些宫人还可以。”

“还可以?、、、”他突然声音高昂,尾声拉得异常得长:“既然还可以,那为何皇后出外,竟然身边无一人相随?而且行装打扮,也无人打点?”他语气咄咄相逼,似乎有点不罢休的样子。

她低下了头:“是臣妾不让她们跟随,也不让她们为臣妾打扮的。”这也是事实吧!之前温儿不在的时候,这些宫人确实十分看不起她,而且做事也不情不愿。

可是温儿来了之后,厉害得紧,一帮子人训得个个不敢再对她不恭。

“真是如此?”毓旭问着,却不是向着夏女而问,而是向着一众凤栖宫的宫人而问。

一众宫人本来就因为皇帝的到来而心惊胆颤,而且皇后迟迟不归,皇上更是一脸阴郁地坐在正位上一言不发。

这不短的时间,已经把他们一个个逼得快滩软下了,这时再听得皇上如此问,几个尚算大胆的于是答着:“回禀皇上,是……是的。”

毓旭却不肯做罢,微眯着一双好看的眼,锐利地看向一众宫人:“就算皇后初入后宫,事事任性,你们也要多加规劝!身为奴才,护主就是你们的要任!下次若让朕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朕必不饶了你们!”

“奴婢遵命!”

“奴才遵命!”

一众奴才被皇上这一吓,个个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一下一下地嗑着地上。

那全都是不敢虚做着的,只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已然有几个宫人头额流出血珠子来。看起来,竟然凄楚万分。

夏女不忍,她想不通,这个皇帝,到底是存着何样的心思。她这个皇后,有名无份,有名无权,只是一个晃在凤栖宫的无用之人。

他不去与青贵妃欢爱,倒是来此做这一番事是为何?这个皇帝做事,还真是令人百思不得解呢!

搞得一宫子的人心里慌慌,很好玩吗?

他忽得又走至夏女身前,凝神看着夏女,直把夏女看得全身发麻。

大手陡然向着她伸出。

夏女一惊,反射性想要后退,忽又想起,有什么可退的?他若要对她怎样,她再怎么退,还不都是徒然,于是反而立稳于地了。

眼直射着地上。

仔细地看着他那一双金丝线绣腾龙的黑绵平底靴,做工精致,那条龙绣得惟妙惟肖,亮堂堂的灯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还有那一团白色的祥云,不知是怎么绣制的,竟然精细而绵白,看着让人心也飘了。

毓旭见她只是低着头,还道她是害怕了,那知她整个心魂也飘在了他那一双华贵的靴子上。

伸出两指,拎起她身上那件柔软的月牙色纺纱长裙的一角,冷着颜道:“内务府的奉禄没有送到吗?致使我堂堂金龙皇朝的皇后要穿得如此素贫。身上连一件可观性的饰物也找不到?”

夏女本来不注意的心中因他一句轻飘飘的话打了个寒颤,又要干嘛呢。

于是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我嫌累赘,没有穿。”声音细小地令站在前面的毓旭也听不尽清楚。

“什么?”他故意提高声量,震得在场的人又是一惊。两排侍者齐刷刷地将头又低下了一截,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唯恐一个不测,便会惹祸上身了。

皇帝眼皮底下的人,膊子总是特别不牢固,只怕一个不意,就分家了!

“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以后一定恪守本分,出外衣冠楚楚、头饰饰以珠宝凤冠,随行必有侍者相随,一路大摇大摆,行为举止大量而容,必将皇家威严高贵彰显出来。必不辱了皇家的威风。”她照着李嬷嬷所授的话稍微修改一番而出。

只是皇家威严,原来也只是靠几件衣服几件昂贵的饰物就可以彰显出来的啊,她不禁要觉得好笑。

毓旭听出她话中的暗讽,倒也不在乎,他的目的,不过是让她出门隆重得令了侧目罢了。其它的,任她去可以。

于是摆了摆手:“你懂得便好。”

说着招了招李德:“回宫。”

于是一行人堂然而去。

自从那一夜毓旭在凤凰殿中发威之后,夏女已经有几天没有出去了。她实在是怕,怕自己的小命不保,也怕连累了这满屋子的奴才。

这个皇帝,喜怒无常,偏又权大似天,砍个脑袋,比喝杯水还容易。那样阴狠一个人,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要她穿着那厚重的大红绣金镶宝华服,头戴着一支支金钗玉器,后面跟一帮子奴婢出去晃。

她可不要!

那样出行,可就失了乐趣了。又不是唱大戏,那样死板华丽做何?!

而且那样子出去,必然会引起江怀青、雪月、雪如几人的怒火的。谁能看得惯,一个出身卑贱、又身无长才、还长得不好看的女子竟然比自己还华丽高贵呢?

再说还是她们这些自小在光环下长大的傲气大小姐,更是忍不下了。

她可是将她们这些所谓名门小姐的心思摸个透了。

所以她还是少惹事的好。她可不想成为众人的箭耙子。她不求繁华富丽,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高官大位,只求安逸而平安的生活。

不知皇帝是不是就存在了这样的心思呢?可是若真是存在这样的心思,那又是为何呢?为了欺负她一个平凡的女子吗?不太可能吧?真是让人费解。

她从来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想不出来,便不去想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可。再说就是想了出来,她也无法解决,既然如此,又何必辛苦去寻找一合个令人伤透脑筋却无法解决的事情呢。

幸好凤栖宫乃是后宫之首十分之大,花园也十分美丽,红檐绿瓦,雕凤喷金,青石白玉,处处是极尽奢华。

所以不出宫门,她照样能找到一片美景可供她画画。纵然是她如此不得势的皇后。

秋风细爽,阳光金灿,带着腻醉人的桂花香气,飘入了她的鼻间、发间、衣物之间,充斥了她的全身。

这样的生活,真是好。她靠在桂树下,幸福地陶醉着。

因为是在宫中,她仍旧可以独善其身,不必去理会那些所谓的皇家威信。可是披肩散发,可以一人独身,可以穿过一件随意而舒适的衣裳,可以任意地做任何事。

就如现在,可以毫无姿态地靠在桂树下,以阳光为被,以桂花为熏香,以小鸟的歌唱为乐,静静地小睡。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气息。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行走,细细索索的声音,脚步带着丝丝小心翼翼的凝重,还有着带着浓浓恐惧的声音细细传入了夏女耳中。

“听说今早起来,又发现死了一个宫女。”一人小声惊恐地说。

“什么?又死了一个,不是说已经在查了吗?”是压抑了的极度惊讶恐惧。

“查是查,可是至今已经死了三个宫女了,可是听说到现在还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只是三天而已,就死了三个,这是多吓人的事情啊!晚上大家睡觉的时候都不敢闭上眼睛,就怕一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