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魔绝宠:贱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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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心中太过欢喜。

本来近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午睡,可是今日吃过饭后,躺在床上,却是左右翻转也睡不着,一点睡意也没有。

索性不再赖床,收拾了一番,想去后院找块清静点儿的地方画画。

唤了两名宫女随行,带了画具向着后院而去。

如今已经是春末初夏了,午后的阳光也比晨间猛烈了许多,望着时,都不敢睁开眼睛了。

她选在了一株较浓密的树下,席地而坐。

宫女们似也习惯,不以为然。只是承了她去。

记得之前,每次她要来画画,都是要大摆排场,身后跟着一群子宫人,搬桌子搬椅子搬画架的,忙碌不以,她说不必那样麻烦,席地而坐还将那些宫人吓个不浅。

后来她每次来都只叫上一两个宫女,来得常了,她们也渐渐习惯了她的随意,只是听着吩咐照做,也没有再那般地诚惶诚恐了。

画什么呢?

她左右寻了寻,这附近的景致,她几乎都是画过了。

而且此刻,她竟然失了画景的兴致,闭眼一思,满脑海中,都是那一张俊颜,带着几分邪气,几分霸道,几分高傲贵气,那狭长的凤眼,难得笑时微微弯着的模样,那薄薄的嘴唇难得笑开,露出那两排鲜少见人的白净牙齿,还有他高昂的下巴,如刀削一般,带着他独有的刚毅果断。

这是早晨在竹林中的他,带着清新而开怀的笑意的他。

睁开晶亮的眼睛,伸手拿起画笔,点墨开始勾勒。

一笔一画,倾注的,是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意。

四周十分静谥,午后无风,连那细细的沙沙声音也听不见了。

本画得入神的夏女忽然觉得心头腾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感,一跳一跳地,仿佛要跳出心口一般,强烈的感觉,仿佛有着危险在向她靠近一般。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直到她无法全心画画。

身后一片寂静,只听到一个脚步声,细踩着靠近。

那脚步声音,十分深重,一步一步,缓慢而拖曳,让人生出了一种十分凝重的感觉,沉闷而无生气。

夏女猛地回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却见穿着墨绿宫装的宫女微低着头正向着她走来,由于她低着头,倒也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可是夏女,却感到那个身影十分熟悉,那行走姿势也十分熟悉,有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可是却是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来不及捉住。

她握着笔的手心全是汗水,是微夏的热气蒸出的,还是心中的紧张使成,她也分辨不出。

眼前的宫女清瘦修长,行走婀娜而纤细柔软,带着一种谦恭,此时却还有一种她捉摸不出的感觉。

于是放声喝道:“你是那个宫的?抬起头给本宫看看~!”

那宫女却还是向前走着,步伐甚至快了几分,头仍旧低垂着。

跟着夏女出来的两名宫女其中一名见她竟然如此无礼,于是喝道:“那个宫的,竟然如此无礼,见了皇后娘娘也不下跪,皇后娘娘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还不跪下来赶紧回答!”

那名墨绿宫装宫女却依旧没有抬起头,没有停下步子,而且走得更快了。

夏女心中不安,看着她快速走来的步子,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身子踉跄,竟是撞翻了桌上的墨盒子,彩色墨汁溅了开来。

晕在她月白长衫上,如一朵开得灿烂的画朵,只是那颜色渐渐晕着,竟然晕成了一种七彩斑斓的色彩,红黄蓝绿紫,渐渐变得更多,变得更刺眼而美艳,艳得要灼伤人的眼睛。

她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拍,就听见身边宫女惊呼着:“啊、、、是惠妃、、、皇后娘娘小心、、、”

她抬起头,看见的是,那本来应该是死去了的惠妃,竟然活生生地在她的面前。

那张总是显得娴慧而宁静的脸此刻竟然变得十分狰狞。

血红的眼睛怨毒得像要喷出血来,盯着夏女,那样地疯狂,让人只望一眼也撼住了。

她的脸色铁青,原本还显得丰韵的鹅蛋脸此时瘦得皮包骨,而且憔悴得仿佛一时老了十几岁一般。

云袖中的手中,暗藏着一支匕首,此时正向夏女刺来。

光射下,那刀身闪着冷森的光芒,耀得夏女微闭了眼睛,才想起,要躲开。

她推开画架,想到跑开,却是慢了一步,转身时,那冷冷的刀旨已经刺入她的腰间。

“嘶、、”地一声音,是衣帛裂开的声音,是皮肉裂开的声音,一种刺痛传来,她的手捉住了惠妃的手,却是无力。而她的手,却是紧紧握着匕首,如何也不肯放开。

瞳孔放大,望着她,带着不解。

是的,她不解,原本应该是死了的人却还活着,而且,她为何要杀她。

她记得,她与她,是无怨无仇的啊!

“为何?、、、”口中喃喃问着。

惠妃却如同疯癫了一般,猛然抬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毓旭、、、我得不到你的爱,你也别想得到你的爱、、、是你逼得、、是你逼得、、、你不讲情意、、、你不顾旧情、、、、记得那年初见,你含着几分笑叫我,惠儿,多么地温柔而多情,让我一颗心也乱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你竟然一再娶妾、、、所有我都忍、、、都忍了、、、可是、、、可是你就是不肯对我上真心、、、连一点也不肯、、、我永远、、永远也只能是一个摆着光鲜的女子、、、我才不要做一个娴慧得体的妃子呢!、、、才不要、、、才不要、、、、、、”

身旁的宫女直到她一直疯言疯语,才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尖叫了一声:“啊、、、救命啊、、、来人啊、、、、、、快来护架啊、、、”

那一声尖叫,尖锐如要破嗓一般,惊飞了树上栖着的鸟儿,惊落了树上的叶子、、、、、、

“你们别过来!不许叫人来!再叫人来,我杀了她!杀了她!”惠妃被她一声尖叫,完全慌了神,冲着她们,连连喝着。

一只手使命地按压着夏女,另一只手,一紧张,手中的匕首一个使力。

一阵巨痛传至肺腑,夏女紧咬住了牙关,咬得唇齿发白,却仍是抗不住那一声呻吟。

手捂着伤口处,却是不起作用,那血,无论怎么按,还是不停地流着,喷流而出的血柱如断坝的潮水一般,倾流而出。

那腥红的血,顺着月白衣裳流着,将这月白衣裳染成了一片艳色,盖住了那七彩斑斓的彩色墨汁,如一朵疯狂的红花,不停地晕染,不停地变大着。

最终,成了一副让人心惊的红色图面。

远处的侍卫与宫人们,听到宫女求救的声音,飞奔而来,而最前面跑来的,是毓旭,一脸的紧张,脸绷得紧如上了弓的玄。

当看到她那染得血红的月白长裳时,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迸射出一后极是心痛而愤怒的光。

“惠妃,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怕此时疯狂了的惠妃会对夏女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来。

“皇上、、、”惠妃看到奔来的毓旭,笑得一脸妩媚而柔软,一脸深情不改,似乎还如以前那时的模样,温柔而娴慧。

“你在做什么!快放下手中的匕首!”毓旭却担心着夏女的安危,双眼,直盯着那不断冒着血柱的伤口,心,痛得无法形容。

“皇上、、、你此时见了臣妾,也不问一下臣妾,近来过得好吗?你没看到臣妾,因为见不着您,变得多么地憔悴了吗?、、、”惠妃却只是自怨自怜,眼神忧怨地望着毓旭,神色似痴还颠。

毓旭见了惠妃已经痴颠的模样,怕说得过烈激怒她,让她更加疯狂,于是脸上神色一缓,徐徐地诱导着:“惠妃、、、听朕的话,把手中匕首放下,有任何话好好说、、、”

“皇上肯与臣妾好好说吗?”惠妃听到毓旭的话,果然神色不再那么激动,缓和了许多,只是手中的匕首却怎么也不肯放。

夏女此时已经接近虚脱,全身似被人抽去了魂一般,软而无力,只能感觉到手中那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她想,自己只怕是快要死了,这么多的血,而且惠妃、、、看来,是不会放过她的。想不到,最后,她还是死在了后宫女子的纷争中。

可能,这就是后宫女子的命吧!

看着毓旭那担心的目光,她已经发白的嘴唇轻轻地扯开,费了全力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毓旭看着夏女那强装的笑容,心,如刀割一般。

却只能冲着惠妃发出苦涩一笑:“朕自然是肯跟惠儿好好说的,惠儿可是朕最娴慧的妃子的、、、”

“最娴慧的妃子?”惠妃听了毓旭的赞美,笑了起来,笑得开心无比,似乎还担心是听错,又问了一句:“惠儿是皇上最娴慧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