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根据王府现在的经济状况,我们能做的只有开几种小型的商铺,绸缎庄、茶庄、酒楼都可,在下可以保证稳赚不赔,不过收益一时不会太高”金展元当然没有拿出一份企划书,只是把他能想到的可行的说了出来,但是筝儿知道既然他能说出来,就一定有把握做这些事情。
“欲速则不达,我给你八千两银子,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三个月内我要见收益”筝儿不容违背的下达了指令,她相信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要不她就不会留下他了,有这么一个人做掩护,事情也会好办些。
“温总管,把钱给金先生”筝儿吩咐坐在一旁的温总管。
“这是汇通钱庄的银票,金先生请验收”温总管把准备好的银票递给金展元,心中虽然有担忧,毕竟这金展元可是个好赌之徒,若是有个万一……
不过既然王妃都吩咐了,他也不能违背了她的意思。
“金先生,若是这八千两银子出了任何问题,先生应该知道后果,王府不需要吃闲饭的”筝儿冷冷的说道,肃杀的语气让一旁的温总管都有点心惊。
“是,在下一定全心全意为王府办事”金展元看着手中的银票,在看看上座的王妃,真是不寒而栗啊。
他心中有种感觉,那就是他这次不成功便成仁,并且没有成仁的机会,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他经营自己的生意半辈子,可从来没想现在这么慎重过。
“去忙吧”筝儿温和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冷冽,但是那不怒而威的魄力却丝毫未减弱。
“是,在下告退”金展元躬身一退,走出门口才发现背已汗湿。
“珠儿,去准备马车,一会出去一趟”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珠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筝儿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在思索。
“温总管,在京城内,有几家钱庄?”筝儿看着眼前的温文,不明白他怎么会屈居于安王府做一个总管,但是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她也只能利用他。
不过既然王府的帐务全是他管理,应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吧。
“大规模实力相当的有两家,一是汇通钱庄,但凡皇亲国戚的大多都是在汇通钱庄。一是宝丰钱庄,大多是生意人。中小规模的,生意不是太好”虽然不明白筝儿问此的目的,但是温总管还是大体的回答了一下。
“地契准备好了吗?”筝儿问的是属于安王府的一块城郊的林地,虽然在城郊,但是随着街市的发展趋势,那以后有发展前途,虽然在这里,地并不怎么值钱,但是这也是资本,不是吗?况且那里她保证马上就会变为一块宝地。
“准备好了”温总管恭敬的回答到,在没有摸清这个王妃的底子之前,他也只能听命行事。
“如果有必要,称我王妃吧”权势自古以来都是好东西,这可是恒古不变的事实。
“是”温总管越来越不知道这个未来王妃想干什么了。
想之前,他把攸关整个王府的账册交给她时,那淡然的表情,仿佛她看的不过是一本在平常不过的书一样。
那上面可是他们这几年来通过各种方法累积的财产,总共叁佰万两呢,她可知这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几经周折拿王府的宝物换来的。
只是希望吴筝儿不要把他们几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给毁了。
“小姐,马车准备好了”去而复返的珠儿娇声走近,她是越来越佩服她们家小姐了,那无意间流露的都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仪。
原本还担心到这王府会不会被人看不起,被下人欺负,毕竟这恶仆欺主的事可是多了去了,没想到小姐不但没有受到欺负,还成了当家人了,呵呵,心中那个得意啊。
“珠儿你留下”筝儿淡淡的命令制止了珠儿跟随的脚步,委屈的看着温总管和小姐走出了王府。
“到宝丰钱庄”筝儿径自上了马车,温总管也只能认命的当起了车夫。
天气渐渐转凉了,快到秋天了吧,没想到自己转眼也来到这个时代两个月了,前世今生恍若如梦。
“在京城转转吧”一直没有出声的筝儿突然抛出一句话,却让温总管心头一震,他怎么给忽略了一件事情,眼神一凛,赶着马车肆意的在京城里转起了圈子。
“甩开了吗?”筝儿闭着眼,如喃喃般,可是她知道温总管应该听到了。
“是”温总管谨慎的赶着马车快速的向宝丰钱庄跑去,现在他是有点佩服眼前的小女子了。
“下不为例”筝儿的话虽然轻,但是却让温总管浑身一震,那语气,是那么的随意,却又那么的冷,冷到人的骨子里。
“属下知错”温总管不知不觉已经承认了筝儿的身份。
马车停下了,筝儿知道到了。
“在下温文,求见当家的”不卑不亢的礼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就不知道这槛会不会太高。
“温公子请进,在下已经派人去看当家的是否在钱庄了”同样的语气,让筝儿知道今天的仗不好打,但是并不代表打不了。
“有劳了”温文转身对着马车“主子,请下马车”
筝儿这才睁开了眼睛,就着温文掀开的车帘下了马车,目不斜视的看向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刚才接待温文的人了。
气质内敛,沉稳,眼神坚定,神情刚毅,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当然只针对他的老板。
“小姐,公子,请进”一抹深思闪过,虽是一刹那,但是却没有逃过筝儿的眼睛。
筝儿只是淡然一笑,顺着他的指向,率先走了进去,温文随后才跟上。
不错,做足了派头,却又是那么的自然,筝儿对温文有了一丝赞赏。
筝儿他们被带进了后堂的厢房,前面就是门面了吧,看着陆陆续续的人潮,筝儿仍然是淡然处之。
“小姐,公子请用茶”刚才的男子,亲手泡了两杯茶,递到筝儿她们桌上。
“在下钱谨豫,不知道二位找当家的所谓何事?”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宝丰钱庄成立多少年了?”筝儿悠悠开口,端起桌上的茶杯,注视着杯中绽放的茶叶。
“不瞒小姐,钱庄成立了十年了”虽对筝儿的问题感到奇怪,但是钱谨豫还是谨慎的回答,心中的戒备心却提高了。
“当家贵姓?”突兀的问题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因为她确实是一个不知道的人不是吗?
可是哪有这样来谈事情的,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是她这两个问题不是将自己的无知告诉人家了吗?
温总管是担心还有点点的失落,他本以为筝儿会聪明一些的。
而钱谨豫却是更谨慎了,如此低劣的错误应该不是一个想见当家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但是看筝儿的样子又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
虽然年纪不大,也没有出众的容颜,可是那份淡定和从容却绝对不是谁都能有的,而这种气质仿佛又似曾相识,可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有着类似的感觉。
这答还是不答,虽然在京城建立了钱庄,但是到目前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直接当面的问过此类问题。
而当家的名姓又且是谁都能知道的。
“小女失礼了,你们管事的人出面即可”筝儿歉意一笑,减去了对方的尴尬,但是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能在短短十年间成为大启国数一数二的钱庄,不但有坚实的后台并且还要有殷实的根基。
权和钱都要有,最可能的是谁呢?
见到他们有礼数,有戒备但是却少了一样作为大启国的认知,且不说她筝儿是一个傻女,不出门不露面,无人认识,那是情有可原;但是作为温文却是安王府的总管,虽然不可能人尽皆知,但是作为上层人物,怎么会遗漏了温文这号人,所以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当家的不是本国人,所以他们对安王府并不关注。
要么就是面前的人城府太深,她看不清,但是她自认看人的能力是一流的。
她是不是提前进入暴风圈了?对这个认知,筝儿笑了,无畏的笑容。
不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都不能也不会成为她帮助安安的障碍。
无畏后的狠洌让钱谨豫心惊,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神态,究竟是谁,怎么他没有注意到京城有这么一号人物,是他的失职。
她究竟知道了什么?
“小姐有何事可以和在下商议”钱谨豫努力的平息心中的疑问和惊惧,也学她般直言不讳,只希望当家的能看出什么。
“呵呵,宝丰钱庄原来是这样待客的”筝儿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说话的男人,平静的陈述让人不好理解。
“在下不知小姐是何意?”钱谨豫怀疑自己是不是反映迟钝了,怎么跟不上她的话走了。
一旁的温文也是不明所以,只不过疑问生生的压回到了肚子里,对筝儿的疑问,他已经不知以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