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残暴王爷好霸道:鸾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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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春风吹红了桃花,吹绿了杨柳;吹醒了青蛙,吹来了燕子。

东盛国一个不知名的空山幽谷中,盛开了漫山遍野的山桃花,粉红娇嫩,如火如霞。连天空,似乎都被这满山的桃花衬得通红。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蜿蜒地顺着山脚涓涓地流淌着,依稀还可以看到溪水中的几尾兴奋的鱼儿摆尾时候甩出的晶莹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宛如琉璃的七彩光辉。

微风拂过,桃花瓣如雨纷飞,飘到小溪上打了个转儿,随着溪水淌向远方。

一间青翠的竹屋前,一株花儿盛开得甚是璀璨的桃花树下,坐着一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男人的眼神温柔缱绻地落在那个趴在他膝盖上数着地上桃花瓣的白衣女子。

那名白衣女子有着一张极为精致的脸,柳叶眉细长弯如新月,清如玉潭之水的眼睛在卷翘如振翅蝶翼的长睫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空灵动人了。如玉的琼鼻有着引人入胜的好看弧度,一张红润水泽的樱桃小嘴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清纯而又妩媚。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那女子手中捻起一瓣桃花,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又动听,仿若空山之中漾起的黄鹂啼鸣,款款丝丝泌入心脾。

玄衣男子反手从指尖弹出一枚娇艳的桃花,桃花悠悠飘落,恰好坠落在他的手掌心中。轻柔地将那枚娇俏的桃花斜斜地插入女子松松垮垮地乌黑云鬓,戏谑地说道:“摘得桃花献佳人,佳人莫再空悲切!”

那女子扑哧的笑了出来,扬起手佯装要打那玄衣男子,“哪里由你这么捣乱的?好生生的美景,偏生被你这么一句破诗给乱了去!”

本来那女子便不是当真想要对男子动手,因此那男子轻轻地便将她的手捉了去,拉至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我不会吟诗作对,我不懂风情,我不够浪漫多情。这么多缺点的我,你却偏生挑了我。这么多年了,你可有过后悔?”

女子的笑容逐渐变得温柔,原本被男子捉住的手轻轻地抚过男子的脸,反诘男子的话说道:“我小气得不许你纳妾,我霸道地只许你看我一个人,我嘴刁得只吃你做的饭菜,我不许你呆在帝都里做你的护国大将军,反而要你陪着我游遍天下。这么多缺点的我,你偏生选了我。这么多年了,你可有过后悔?”

好生生的大将军不做,放弃了荣华富贵与奢侈享受的生活,偏偏与她一起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这么些年来,他可曾有过怨念?

不,她知道的,他无怨无悔。

因为他们始终在一起。

那男子爽朗一笑,“除了你之外,谁都入不了我的眼。你不许我纳妾,你只许我看你一人,那说明你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喜欢你的刁嘴,因为当我没能陪在你身边的时候,在每次吃饭的时候,你都会想我一回!”

白衣女子似是没有想到,从男子口中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温柔甜蜜的话语,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玄衣男子轻轻地笑着点了点女子的鼻尖,柔声说道:“你去年的时候不是说等桃花盛开的时候,要学着酿桃花酒吗?”

女子慵懒地笑着眨了眨眼,眼底闪过耍赖的狡黠,“我有说过吗?我记得我说的是,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你一定要再给我酿好多的桃花酒吧?”

男子无奈地撇了撇嘴,“去年的桃花酒都没有喝完呢,今年还要酿吗?”

女子瞪大了眼,“你不是说,去年的已经喝完了吗?”

男人宠溺地笑道:“我还不是怕贪嘴的小猫儿一天将它喝了个精光!”

女子酒量虽然不差,可是一旦喝醉,酒品却极其不好,喜欢躺在地上数星星。他怕她会冻着呢!

“快些带我去!”女子看来是极懂得如何讨好男人,笑嘻嘻地说道,“夫君酿的酒最好喝了!”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抱着女子站起身,大步朝酒肆走去,“这一次,只许喝一坛!”

女子想必有些不情愿,撅起了一张红唇,撒娇似的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媚声道:“两坛好不好?”

男子盯望着女子诱人如桃花的唇瓣,脸颊泛起丝丝暗红,俯下身用力地吻住了女子的唇。

桃花酒能够醉人么?

不,醉人的,是那浓浓的爱意……

幸福片段二:

夏日炎炎,炙热的光芒灼得人恨不得拔下一层皮下来才好。

知了藏匿在高高的枝头中的绿叶之中,虽然避开了日头的酷热,却也依旧在大声抗议着

“安傲人,你立刻给我从树上下来!”身上穿着冰蚕丝制成雪白衣裙的女子站在粗壮的大树下,仰着头望着趴在树上午睡的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树上的男孩儿睁开了眼,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树下昂着头对他大喊大叫的女人,懒洋洋地吐了一个字。

这么热的天,他当然要找一个舒服的地方避暑。

而且,他担心他一下树,将会有人要找他算账呢!

他又没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不远千里地去找来稀世难求的冰蚕丝给他制衣避暑。

“你……”树下的女人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坏笑,发出一声尖叫道,“啊,毛毛虫……”

毛毛虫?

树上的男孩子一下子从树上翻飞身下来,声音颤抖地问道:“毛毛虫……毛毛虫在那里?”

当他看在站在他身边笑得一脸诡异的女人,立刻知道自己上了当。

几乎是在意识到自己上当的那一瞬间,安傲人立刻转身就逃。

只不过……

衣领被人揪住的他,跑了好半天,最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原地打转儿。

“娘!”安傲人回过头来,一脸地谄媚。

白衣女子眯眼笑着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吗?”

安傲人嘀咕道:“你又哪里像是我娘了?一年之中,十个月都和爹在外面逍遥快活!”

“你说什么?”白衣女子眼睛眯了眯,危险的光芒像是一道道柳叶刀,唰唰唰地朝安傲人飞过去。

安傲人瑟瑟地缩了缩脖子,明明是三伏炎热之天,他却在她的眼眸之中如坠冰窖,冻得浑身打颤,“娘……”

可怜兮兮的声音,看来十分心虚。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女子的声音并不严厉,脸上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些许,可是从她口中逸出的话语却偏偏叫人不由得害怕。

傲人眨了眨那双长得和他爹一样深邃的迷人眼睛,故意装可爱,想要蒙混过关,“娘,你说什么呢?傲人不明白!”

不明白?

白衣女子的脸色一沉,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安傲人,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为什么安安说你将她压在了床上,而且还……还欺负她,将弄得她很痛?”

安安是安凤翔与苏荷的女儿,今年才八岁。不过因为继承了安凤翔的绝色姿容,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不用看就知道她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

因为平素她和安凤凖会不时地出去东盛国各地替安凤鸣体察民情,惩罚贪官污吏,或者是游历他国,尽自己的一丝力道去帮助别人;加上鸾凤极度依恋安熙然,不肯离开皇宫一步,而傲人则因甚得安凤鸣喜欢,因此鸾凤与傲人都被留在了皇宫。

因为心中对这一双儿女微有亏欠,所以他们每年都会有两个月回到孩子身边,一个月是带着他们到处游玩,另外一个月是陪他们在皇宫里。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双儿女学坏不学好。

不过算安熙然懂事,将一直跟着他的鸾凤照顾地甚好,天真活泼的性子,让她觉得将鸾凤留在安熙然身边的确是件好事。

只不过,傲人的情形……

她就头疼了!

刚才苏荷小心地与她委婉地说了这件事,说安安说傲人哥哥将她压在床上欺负她,把她弄得还疼。

不是她想得太多,安安的话加上刚刚苏荷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令她不得不怀疑。

“这不还是她那张脸惹得祸?”傲人显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在想什么,一开口说出的话,就让误会更深了。

“你……你……”白衣女子指着他的手气得直抖,“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她和安凤凖都算是洁身自好之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爹就是这样教我的!”傲人依旧不再状况之中,讨好地笑着说道,“爹说,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你气死我了!”白衣女子气极,扬起手想要打傲人,可是手才扬起来,眼前却是兀自一黑,砰的到底。

“娘……”耳边最后听到的,是傲人急切的声音。

等到女人悠然转醒,方才发现,该来的人、不该来的人,都出现在了屋子里。

“婶娘,安安说错话了!”看到她醒过来,最先说话的是黏在安凤翔怀里的小美人儿,“傲人哥哥将我压在床上,是因为他想推开我躲开从屋顶上掉下来的瓦片;我的身子疼,是因为我压到了床上的一把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