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丁飞情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妖媚的男子。
圣天域不由失笑:“洞房花烛我能干嘛?”
“洞房花烛?”丁飞情眉眼一挑,一丝邪笑荡漾在嘴边,“谁上谁下?”
“哦,”男子的墨眸闪过一丝幽光,“悉听尊便。”
只见端坐床塌上的女子在塌下一阵摸索,转过身手上便多了一抹黑色,左右手分持两端,用力一紧,一声脆响划破夜空,原来是一条皮鞭。
唇角漾开一抹浅笑,柔媚低语:“SM!”
圣天域顿时满头黑线,看来今晚不太好过,原来这丫头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平时打打闹闹也就忍了,想不到今晚给他上演一出驯夫记。依了她,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不从,MS话已经放出去了。
咬咬牙,也就这个晚上让她放肆一回,以后多的是时间找回场子。
“真乖!”丁飞情微笑着看着双手被缚于身后的男子,心里暗自腹诽,哈哈,你也有今天,平日里老是欺负我妹妹,挑拨她与绝的关系,当我瞎子是不?今晚我要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碌山之爪嚣张!
玉手轻扬,将圣天域推倒在榻上。
“嘶——”
裂帛声响,男子上身喜袍分裂成两半铺于地上,龙凤花烛映照着男子裸露的白皙肌肤,雪色染上一片绯红。
颀长的身躯,精瘦结实的胸膛,性感的锁骨,妖媚的容颜,丁飞情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好饿啊——
缓缓靠近那引人食指大动的薄唇,眼角却瞄到男人灿若繁星的瞳眸,丁飞情有点恼怒地出声:“给我把眼睛闭上!”
圣天域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花样也太多了吧,虽然缚手的雪蚕丝不宜解,但要反客为主他还是可以办得到的,只是自己也很想看看她如何继续。在圣子宫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没有实战过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若是被她知道,少不得又冷嘲热讽一番。
闭上眼睛,感觉一片柔软覆上双唇,淡淡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脾,丁香小舌慢慢勾画着优美的薄唇,继而又强势的启开他的齿关,或重或轻地与他舌尖纠缠,掀起甜腻的风暴。
窗纱轻掩,遮不住满室旖旎春色,肌肤相触,挡不了玉人媚颜如毒。圣天域清浅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咚——”,一声脆响打破一室暧昧。
丁飞情愕然抬头,什么声音?难道是独孤绝那一帮子人闹洞房么?早在大婚之前自己就跟云轻说过,让她全权负责闹洞房的闲杂人等,虽然云轻可能拦不住飞林那伙人,但是宫八他们应该可以啊,再不济还有白虎王,它可不是吃素的。
好险!圣天域缓缓深吸一口气,刚才如果丁飞情再继续下去,自己肯定就要失态了,突兀的声响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被打断的不悦让他脸色铁青。
“出来!”,声响来自塌下。
“嘻嘻,被发现了!”
“谁让你老动来动去,这下好,没戏看了!”
“笨!”
丁飞情与圣天域面面相觑,是他们这三个祖宗!
床榻下一连钻出三个小小的身影,并排立在丁飞情的面前。三人都是五六岁的年纪,其中两个男孩皆是紫袍玉带,气宇不凡,额带樱花印记的小男孩眉如远山,唇若涂丹,一双狭长凤目妖媚之极,迸射出冷冷寒光,长及腰间的黑发以金色丝绳缚于身后,间或几缕碎发顽皮地覆于额前,衬上如雪肌肤,整个人看起来既冷邪魔魅又华贵优雅。
较小年纪的男孩亦是眉目如画,翩然出尘,虽气质上不若他出众,却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分温雅,嘴角噙着浅淡笑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被名为温柔的湖水溺毙。
与额带樱花印记的男孩面目神似的女孩则是一身雪衣,眉若春柳,颊生芙蓉,琼鼻俏丽,红唇潋滟,一双桃花眼灵活之极,顾盼间神采飞扬,整个人宛若仙境的俏皮精灵。
“独孤夜,独孤羽,独孤绫,你们不去睡觉跑这里来干嘛?”丁飞情磨牙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脆。
“这么吵,怎么睡!”独孤夜皱着眉头望着丁飞情。
“嘻嘻,姨娘,我也睡不着,我想跟你一起睡!”独孤绫抽抽小鼻子,霸道爹爹不让美貌娘亲陪她睡,她只好来找姨娘了,以前都是亲亲姨娘陪她一起睡,现在一个人很无聊哦。
“独孤羽,你也要人陪?”丁飞情狠狠地瞪着那个如玉般的小人。
对上丁飞情要吃人的目光,独孤羽眼角挑了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很清凉的咳嗽了两声:“那个,今晚月色不错,我赏月,哈哈!”
“哦,床底有月亮?”
圣天域好整以暇的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小家伙腹黑的很,比齐之谦不遑多让,每次他们三整出点事情,一多半都是他挑拨引诱的。这楚云都教出些什么学生来,一个比一个厉害,再加上飞林,暮霭旁敲侧击,他这个一手把他们带大的奶爸兼姨父在他们面前都没讨到好去,想想就头大。
“义父(飞林)说床前明月光,所以我就来看看啦!不过,姨父你怎么不穿衣服?”独孤羽一脸好奇,纯真无邪的眸子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笨死了,姨父很热所以就把衣服脱掉了”独孤绫笑嘻嘻的接道。
独孤夜瞄了一眼圣天域裸裎的上身,慢条斯理地开口:“小绫,现在是初冬。”
“哦——”,独孤绫与独孤羽仿佛恍然大悟般异口同声。
天杀的小鬼头,他们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姨父你怎么手被绑着,难道是姨娘干的?啧啧,姨娘,不是我说你,女人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独孤羽不怕死的继续老虎头上拔毛,无视丁飞情气得通红的脸。
丁飞情只觉得头都快要爆了,跟这三个小鬼理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见缝插针的本事个个高杆。独孤绝见机不妙,早早就把三个小家伙扔给圣天域,美其名曰圣天域是太傅,教育皇子皇女的事情归他管,然后跟云轻又去努力造人去了。他们倒是快活了,只苦了自己与圣天域,天天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好不容易盼来大婚可以甩掉这三个烫手山芋,结果就变这样,自作孽果然不可活呀!
现在知道后悔也晚了,圣天域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雪蚕丝已被他取下拿在手中把玩,面带浅笑看着丁飞情涨红的脸。他与楚云是什么人,教导出来的绝对是厉害的主。独孤羽看上去干净无害,实则狡诈阴沉;独孤绫貌似天真,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整得墨家的一帮子小孩天天围着她转,被她呼来喝去骗死人不偿命,还争先恐后甘之如饴,生怕没了自己的份;独孤夜沉稳内敛,看起来颇有其母之风,但却是三人中最难搞定的,再加上一张极品妖孽脸,每次出宫都惹来桃花一大堆,不分年龄不分种族,挥手间都成了他的裤下之臣,看得暮霭直嚷嚷要跟他学几手。
“咚——”,关上殿门,丁飞情尤不解恨地飞踢一脚,这三个小鬼头越来越放肆,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真当她吃素长大的,惹火了她独孤绝也给揍趴下。
回头看见圣天域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火大的吼了一声:“继续!”
刚才小鬼们一闹腾,更饿了,不管了,天塌下来先吃了再说!
猛扑上优雅的男子,上下其手之余,毫不客气的一把拽下圣天域束袍的玉带,太碍事了,边去!美味可口的大餐立现眼前,勾出丁飞情华丽丽的口水。
此刻,三个小小身影蜷缩在殿外纱窗的一角,窃窃私语。
“皇姐,你刚才放了什么东西在床下?”独孤羽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独孤绫洋洋得意,要不是为了放那东西她才不会被姨娘发现,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独孤夜,露出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阿夜,你干嘛这么拼命帮义父,有问题哦?”
独孤夜淡淡看了她一样,眼带不屑:“哼,也不知道谁看见银票就飞扑上去答应下来!”
“哈哈,那个,最近手头有点紧,一时冲动就,哈哈!”
“是呀,皇姐一向出手大方,难怪了。”独孤羽摸摸下巴,他这个皇姐真是出手阔绰,撒银子就跟撒花一样,高兴了就带着一帮墨家小跟班出宫大采购一番,自己看中的东西买了还不满足,居然人手一份。胭脂水粉女孩子用也无可厚非,一帮子男生人手一份的拿着胭脂水粉钗环霓裳,浩浩荡荡的在大秦帝国的王都里招摇过市,引得百姓争相观看这一奇景,成了酒后饭余的谈资。
其实宫中这些一应俱全,她长公主玉口一开说没意思,要自己去血拼才过瘾。屡禁不止之余独孤绝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她了,免得她带着一帮子小家伙又去翻十几米的宫墙,他还想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