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杠上暴戾夫君: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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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乾坤殿,此时战鼓声声,偌大的偏殿里,一群一手持盾牌,一手握着寒光闪闪的铁剑,裸出上身,腰间围着一精铁甲胄,赤着双足,正伴随着激昂的战鼓声,罗列队形,气势昂扬的舞着剑舞。

精壮男子,耀眼火光,雄壮的嘶吼声,让观之热血沸腾,豪气万千。

“来,干。”独孤行坐于高位上,手持一青铜酒皿,举杯朝四方致意。

“陛下,请。”轰然声中,众人高举器皿相谢。

“随意。”独孤行一口饮尽杯中酒,挥了挥手道,余下又是一番应允声。

宴席过半,众人外来走动,互相敬酒,甚是热闹。

独孤绝被独孤行抓去不知道做什么,临走直接把云轻给安排在独孤行的晨妃和殷姬身边,这两女乃独孤行最宠爱的妃子,此时拉着云轻极是亲热。边上要来敬酒的朝臣,全部被这两妃给挡了,好好护着云轻。

云轻淡淡的应着两妃,看着对面的独孤绝,独孤绝正被独孤行抓着在说什么,没注意这边。

“本太子敬翼王妃一杯,不知可否赏脸?”聒噪声中,一温润的声音响起,云轻抬眼一看,却是齐之谦。

“翼王妃不喝酒。”殷姬微微一笑,淡然的拒绝。

“茶也一样。”齐之谦温和的一笑,好像有先知一般,俯身以手中端着的茶壶,为云轻倾倒在面前的器皿中,袖袍挥动间,一物悄无声息的放入了云轻的手里。

云轻神色淡然,看也不看反手就欲摆放在面前的案几上。

“飞情。”齐之谦也不惊疑,轻声道。

云轻闻言一愣,低头扫了一眼齐之谦塞到她手中的东西,那是一杖玉佩,白镶血红的美玉上,雕刻着灿烂的樱花,好像她额头上的一般,玉佩边角缺了一小块,本来非常珍贵的玉佩,就因为这样成了赝品。

云轻缓缓摸着这暖暖的血玉那破损的一角,那是自己不小心磕碰掉的,由记当初姐姐抱着吓坏了的她,笑眯眯的安慰道:“是姐姐碰坏的,不关铃铛的事。”以后便一直随身携带,说什么本来不喜欢这玉佩,但是铃铛做了修改,就喜欢了,这是姐姐的随身玉佩,是姐姐的。

“想见,就跟来。”齐之谦对着云轻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摸着手里的玉佩,云轻抬眼看了眼离开的齐之谦,微微沉吟了一瞬间,就朝远处的独孤绝看去,她记得,独孤绝曾经跟她说过,在有下次单独跟人离开,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心里很想见姐姐,但是也不能不支会独孤绝。

那想抬眼看去,不过顷刻间功夫,刚才还站在独孤行身边的独孤绝已经不见了踪影,环顾四周一眼,那楚国的来使铁豹也不见人影,这是……

“跟他去。”正微微皱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她身后站立的楚云,突然倾身与前,一边做递东西给身边的晨妃模样,一边低声飞速的扔下三个字。

云轻乍然听楚云的话,一转念便已明白,楚云能这么说,自然是独孤绝的意思。

想来这里是秦王宫,岂是那燕王宫可以比拟的,齐太子纵然有通天的本事,恐怕在这秦王宫里也发挥不个出来,更别说什么奸细外人,满宫跑的可能性,除非是独孤行和独孤绝放他们在里面跑。

而且,上次婆婆那消息来的蹊跷,她只是过猜测,自己也不敢肯定,而这次齐太子与姐姐本就是一路,姐姐是齐太子的太子妃候选人之一,一起来,想来也没什么。

一念定下,云轻抬眼看了眼已经走的快不见踪影的齐之谦,缓缓起身跟了上去,独孤绝既然知道,那就不能算没跟他说了。

穿过乾坤宫的后殿,朝着东北角行走一阵,云轻见齐之谦并不往宫外走,而是朝宫内东北角而去,行动间相当的随意,好像在逛秦王宫一般,自然的紧,当下也不多言慢步跟来。

一路来来往往很多宦官,不过齐之谦走的随意,来往宦官见此也不过问,只淡淡而过,却是在引人注意的同时,又没引人过分注意,心思可见一斑。

穿过朱雀宫,入眼便是一小小的湖泊,岸边杨柳迎风招展,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凉爽之意。

“我就知道你会跟来的。”站在一株杨柳树下,齐之谦微笑着看着走近的云轻,眉眼中都是温和。

云轻缓步上前,淡淡的道:“姐姐呢?”

“跟我来就是。”边说边抬脚朝湖泊边上一大殿走去,一边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云轻温和道:“不会害你的。”

云轻闻言并没做任何言语,缓步跟上,她只是想见见她的姐姐,害她?也得有那个本事在独孤绝眼皮子底下害她才是。

一前一后步入东北角上的庸和殿,两人才近前,殿门啪啦一声打开,齐之谦顿住脚回头看了眼云轻,笑着道:“来。”边说边踏步入了殿去。

云轻看了眼庸和殿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这齐太子在秦王宫还有这本事?能在这什么殿内做手脚?

却不知道,这庸和殿乃是独孤行款待各国使节所住的地方,今齐太子身份尊贵,因才开了这偏殿中的正殿给他住,算是应他身份,因此来往众多宦官,没有任何人质疑齐之谦往这里走。

灯火闪烁,一殿半明半暗摇曳的灯火,照耀的庸和殿明亮中,带着点黑暗。

云轻步入庸和殿,抬眼看去,殿内盘龙柱旁立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低着头,看身材显然是男子,云轻不由站定在大殿门口,淡淡的道:“人呢?”

“进来说话。”齐之谦转过身,亲自关闭了殿门后,方走到云轻的身边,满面微笑和歉然的道:“丁叮,看看他们是谁?”

话音落下,那两个低着头的侍卫各自抬起了头来,映入云轻眼中,乃是两张曾经很熟悉,不,也不是很熟悉的脸。

一张上面皱纹密布,虽然保养的好,但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也不会年轻到那里去,另一个相对而言要年轻一些,四十来岁年纪,看上去还不显老,颇有魅力。

居然是,丁博然,丁茂申。

云轻见之,眉眼中平淡依旧,一摔袖子,转身就走。

“孙女儿。”

“女儿。”

那侍卫装扮的丁博然和丁茂申,一见云轻动作,立刻朝云轻扑了过来,脸上神情又是愧疚,又是惊喜,激动的道。

齐之谦拦在云轻身后,见此定定的看着云轻,轻叹一句道:“丁叮,听我说一句,他们毕竟是你的亲身父亲和爷爷,自己一家人,能有多大的恩怨,你离开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后悔之极。

前些日子我听起回来的丁飞名说起你的踪迹,便带了他们来,丁叮,给他们一个机会悔过好不好?父女亲情哪有隔夜仇的。”说罢,对着云轻微微一笑,转身退后到门边。

“正是,女儿啊,当初是为父做的不是,为父也是一时心急和气怒,委屈了我的好女儿,是做父亲的不是,女儿,原谅父亲可好?”丁茂申一听齐之谦话音落下,立刻打蛇随棒上的快速开口道。

那双目通红,眼中流露出万分迫切和懊悔的神色,满脸的哀求,几步冲上前,就去拉云轻的手。

云轻什么话也没说,见此淡淡的一甩袖子,拂开丁茂申拉过来的手,丁茂申见此嘴角抽了抽,颤巍巍的不敢在伸手去拉云轻的手。

一旁跟着走过来的丁博然见此,一步跨在丁茂申的前面,不动声色的挡开丁茂申,背在身后的手,暗中狠狠的拽了丁茂申一把。

丁茂申顿时低头,刚才的话他说错了?

而丁博然看着一脸淡然的云轻,那精光乱灿的双眼,瞬间一片热泪涌现了出来,颤巍巍伸手擦了一下激动的眼中流露出的老泪,看着云轻,双唇颤抖着道:“天可怜见,今日终于见到我的乖孙女了,乖孙女啊,太子殿下说的对,父女亲情那有什么隔夜仇啊,你当时一离开我们就后悔了,你不知道,我们几乎把整个云城都翻了一个底朝天。

当初是我们的错,可你也给我们一个悔过的机会好不好?这么多年,我们内心一直煎熬着,就怕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你才多大的一个人啊,这外面世道又是如此的艰辛和混乱,我们那个担心啊,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得了,你可是我们丁家的宝贝啊。

幸好,幸好,现在知道你无恙,我们这颗心终于是落回到了肚子里,哎,这么多年了,人都急老了一圈,现在好了,做爷爷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终于在有生之年见着你了,哪怕现下就是死了,也瞑目了。”说罢,再度擦了擦眼泪,那副欣慰的样子,好似眼前真的站着他的命根似的。

丁茂申连忙接过话来道:“可不是,你的娘亲因为这事情,几乎哭瞎了眼睛,天天在我们耳边念叨着你,说你那么小,又受了伤,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不活了,当初是她的错啊,女儿啊,这是父亲和你娘亲的不是,我们错了,你原谅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