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眼笑看红尘乱:无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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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冷漠的眼,荡起喜悦,满眼,然后堆积于眼角,眼角微微的上扬,唇角也因突来的喜悦微微上翘,这弯起的笑靥,若月下的清荷,淡然雅致,明媚千娇。

上官文熙瞧着宋菱歌手里的东西,微挑的俊眉下一对明眸闪烁着略有吃惊及不解,瞄了下宋菱歌,而后投向夏逸飞。

淡薄的扫了一眼宋菱歌的笑颜及她手上的东西,夏逸飞微微的摇头。二人眼神交换,同样的疑惑不解。

压低声音,上官文熙凑近她问道,“菱歌,你手上是什么?”

呃,不认识吗?眨眨眼睛,把东西放在掌心,托起,“琥珀,极品。”

“琥珀,极品?”这东西很是剔透,闪着莹亮的光泽,看起来的确很是贵重,不曾见过,所以不识它的价值。

“对,这样的品质极少的。这东西有上万年的历史呢。”清淡的声音里不自禁的添了几分的兴奋。

“上万年?”子夜瞪大了眼睛,脱口喊了出来,“菱歌,你怎么知道?”

黑眸流转,蓦然抿笑,太兴奋,说漏嘴了,在这样一个相对落后的异时空,他们怎么会知晓上万年前的东西?该怎么样和他们表述这东西?黛眉略蹙,有了,“天知,地知,我知,你们不知。不用怀疑我的话,这个……”说着,掂了下手,“的确是个好东西。归我了。”五指一攥,收了。

四个男人互视一眼,暗自摇头叹息,天知,地知,她知,他们不知,她是神仙吗?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糊弄人的。

趁他们叹息间,宋菱歌又伸手打开一个锦盒,开了锁,又是一喜,硕大的夜明珠,闪烁着晶莹的光晕,侧而视之色碧;正面视之色白。睨了眼他人,见他们皆不动,瞪眼瞧着她,自若的一笑,收了。

上官文熙拧了下眉,倏然醒悟,难道他要只看着宋菱歌一样一样的收了?白拿谁不拿,这本就是贪脏之物,是百姓的血汗。想着,他也赶紧上前,拿出一个锦盒,托在手里,很轻,猜疑的瞧瞧,在几人的注目中打开锁,掀开盒盖,哎,一种失落顿生,里面只有一封书信。失笑的展开,一眼阅过,倏然的眉峰立起,眸光紧窒,眨了下,唇瓣斜挑出一抹冷笑,赶紧的折好,纳入怀中。

书信,这不是傻子行为吗!不用看,也不想知道,一个叹息,宋菱歌扭过头刚想伸手继续拿,这次夏逸飞手快的先捞起一个大个的锦盒,这个锦盒没有上锁,还特别的沉,打开,众人又是一愣,似个石枕,似玉非玉,淡绿的色调,透明的,散发玻璃般的光泽,竟又是件希罕物。徒然的,夏逸飞也生了丝丝的好胜之心,这下,他也得了一个宝贝,想着,眼角余光掠过宋菱歌。

只是,瞧着这石枕,宋菱歌偏着头,脸上有丝凝重,眉微微皱起,瘪瘪嘴。见之她的这付模样,郁闷的上官文熙侧头凑向宋菱歌,好笑的问道,“菱歌,这东西怎么样?”

迟疑下,宋菱歌淡淡的瞟了夏逸飞一眼,“我不会要这东西,它不祥。”怎么解释呢,或许是直觉吧,她认为这东西不好,首先她不认识这是什么矿石,再有,她知道一些颜色鲜亮美丽的矿石会有辐射。这东西就说不准。

如个烫手山芋,这下夏逸飞愣住了。相信?还是不相信?略一滞,他还是轻轻的放下了,他也郁闷了。

扭回头,挑看向子夜,“你俩愣着干吗?喜欢什么拿什么去,妖精没吩咐你们多拿点?”

脸颊抽搐几下,子夜忍着闷笑,完了,宁主子升级成妖精了。笑眼望向宋菱歌,点头,伸手从腰间取出二个大口袋。

看清了这大口袋,宋菱歌扑哧的笑了起来,这也太。

这一夜,他们是满载而归,满载到子夜和子风竟飞不起身了,由上官和夏逸飞扯着,也差点从墙头摔下去,瞅着二个后背滚圆的罗锅,宋菱歌笑得捂着嘴,眼泪都掉下来了。

好眠未醒,却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扰了清梦。“开门,开门,官差。”客栈门外男人的声音尖锐响亮的如敲破锣,听着让人心烦。

睡得正香,极不情愿半睁双眼,迷茫的颦眉望向窗外,天色才微微的泛白,打个哈欠,扭回头,闭起眼睛嘟嘟囔囔的自语:鸡还没叫呢,官差叫什么叫。

“开门,快点,我们要搜查……”破锣的声音是一声高过一声,砸门声不断。

搜查,慢半拍的接收了这个信息,略为一惊,初醒的迷茫,一下子消弭无形。再次的望望窗外,搜查,知州老爷行动了?

黛眉轻挑的眨眼一笑,清亮的眸间荡起满满的玩味,玩味的笑扯到唇边,唇角微微的上扬。

丢了这多的好东西,贪官老爷会是何等的模样?这番的大肆搜查他又是以何等的理由?

含笑的起身,摆弄了下盗来的宝贝,少顷重新的躺回床上。

这会儿,官老爷已经进了客栈,不容分说的开始搜查了,名目居然是大牢里丢了一个死囚犯。

纤手抚上额角,一阵哑然失笑,死囚犯?好借口。

倏然的,心中一动,她这好说,可那二个财迷脑袋呢?想到他们笑意不自禁的又起。曾问过子夜,他说是宁主子吩咐的,既然银子多,当然不能白去,必须得装满了二个大口袋才能回来,以至于把二人折腾的狗爬兔子喘的。

邱延宁,想到他,微微一叹,咋会有妖精这样又媚相,又狡猾,又奸诈,还是个钱包脑袋的人呢?想到他让子夜和子风故意留下的痕迹,心中感叹,这家伙的心思未免太过玲珑。

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门外的吆喝声及近,随意的披了外衣,拢了下枯草乱蓬头,故作初醒的迷蒙,起身开了门。

搜查死囚犯?官爷这样说的,可谁会把人藏在犄角旮旯甚至包裹里?

“这是什么?”一位官爷拎起宋菱歌的药瓶沉声问道。

站到一边,满脸不安的宋菱歌赶紧的回道,“回官爷,那是民女的药,专治肌肤的隐疾,师傅说,我吃光了这些药民女的隐疾就不会再传染别人,也能让我变成一个大美女了。”

面带轻嘲的脸上一个抽搐,官爷微冷的眸子冷色敛了些许,上下扫了眼宋菱歌,嘴角挑着不屑,复又睨了下宋菱歌的包裹,“真的,你的病传染?”

“是的,师傅说得,谁要是动了我的东西就会被传染,当然我不信,官爷就拿着我的药,你的脸也没变绿呀?”

其它官爷们听了,不由的都哗然大笑起来,只有拿药的那位爷,脸颊抽搐,脸色渐渐发青……

明媚早晨在官爷们的大肆搜查,一无所获下悄然逝去。不多时,官差们都走了,有些纳闷妖精是如何处理得他的脏物,那是二个大大的口袋呀?忽然忆起邱延宁的身份,少侯爷?岂会有人搜他的屋子?这担心实在是有点多余。

深呼着早上清新的空气,靠在窗边,望着天边艳红的太阳渐升渐高,宋菱歌微展笑颜的有些出神。

正出神,敲门声再想,“菱歌,起了吗?”是上官文熙的声音。

回神,侧头瞧了下房门,“请进。”

门吱扭的应声推开,上官文熙走了进来,一身白衣,依旧如初见时的清雅。在他身后,妖精邱延宁一袭紫衣,代表着浪漫,优雅和魅力的紫色裹在他劲瘦的身躯上,映染着他本就妖娆的玉面愈发的性感惑人……

“有事?”收回打量的视线,宋菱歌问向当先过来的上官文熙。

微愕的,上官文熙笑道,“菱歌,没事吧,听官差说是一个死刑犯昨晚逃了。”

眨了下眼睛,菀尔的眸光看向邱延宁,“逃了,没抓住吗?”

妖精神态自若的坐下,把身子倚在椅背上,玉手抚上下颌,薄薄的唇边是得意的笑,“既是逃,一定是预谋好的,岂会轻易被抓。”

轻笑的点头,宋菱歌移开视线。略停,“今天可走得了?”

“当然,还会有人来欢送呢?”得意越发的加深,邱延宁的笑颜也邪魅起来。

“欢送?”宋菱歌一时怔然的重复了一遍。“对,马上就能到。”媚惑的眸子一闪,邱延宁笑得颇有深意。

突然的明白过来,宋菱歌摇头轻笑的冲向邱延宁,“你不害怕?”

“为何怕?”

“你。”意有所指的瞧了邱延宁一眼。

“我,我很好。”

微有愕然,瞧着邱延宁理直气壮的气势傲人,宋菱歌垂了眼,一笑。这妖精又做了什么手脚?

稍顿了下,邱延宁问向宋菱歌,“你不怕?”

“我,一介草民,怕什么?”

“一介草民?”似听到笑话,邱延宁笑着问向上官文熙,“这样的自谦好象不适合菱歌身上,草民,落草还差不多。”

听懂了话中的讥笑,宋菱歌眼波横斜,夹了他一眼。转而一个嗤笑,“说起落草,恐是无人能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