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冷眼笑看红尘乱:无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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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衣男子似有些担心的站到了她的旁边,“姑娘,你这是?”

翘了翘唇角,宋菱歌淡声说道,“我看看。”

白衣男子一挑眉,“小心。”

“呃,没事。”突的心生一暖,宋菱歌扬起头冲着男子微微的一笑。

谨慎的蹲到疯子的身边,疯子仍是一动不动。不敢大意,宋菱歌还是先点了他的几处穴道,才开始检查他的身体。翻了下他的眼皮,查看他的肤色,他身上的溃烂,切了他的脉……越看秀眉蹙得越紧,越看脸色越阴沉。停下手,盯视着男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好半晌,似乎有了主意,眉结也略略的松开了,脸上的阴云也响晴起来。抬起头,冲着白衣男子,“哎,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白衣男子平和一笑,“在下上官文熙。”

“在下子夜。”另一个男子主动的报上了名字。

“宋菱歌。想请二位公子帮个忙。”

闻言,上官文熙点头,“宋姑娘请说”

“叫我菱歌就好。”

上官文熙听后心中一动,一个姑娘家的闺名,怎么会这样随便的让人叫呢?是不拘小节?还是本性的爽朗?既是她都不曾在意,那就是自己的迂腐了。

想着淡然的笑道,“好,既然菱歌如此爽快,文熙自当从命。请说。”

“是呀,菱歌快说吧。”子夜也爽朗的笑道。

“呃,请二位去旁边的农家找些酒来,越烈的越好,还要一扇门板。”

二个男人听后点头,互视一笑分别进了旁边的农家小院。宋菱歌也没闲着,起身打来水,试过没毒,从包里取出几粒药丸,碾成极小的药粒用水喂疯子服下。

等二人回来,用找来的门板把疯子抬到了村边的树下,三个人皆是满头大汗,这会儿正值晌午,不动都是燥热难耐,何况是这痛的折腾。

倚着树干,抹去汗水,宋菱歌以手当扇,不经意眼光掠过上官文熙,只见他轻缓的抹去额头的汗珠,抖了下衣衫,一举一动皆是那般的儒雅,看得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极好的家世。挑挑眉,宋菱歌转开了眼光,回眸瞧向眼疯子。

上官文熙擦拭了汗水,看向了坐于一旁热得直用手当扇的宋菱歌,这般的动作?眉头微一动,又极快的平复了,满眼疑惑的开口问道,“菱歌,他这是?”

正出神,听了问话,淡淡的说道,“呃,他中毒了。”

“啊,中毒了,他不是疯子吗?”子夜为这说法吃惊的脱口而出。

“应该不是。”

“菱歌可知这是什么毒?”

“呃。是一种很霸道的毒,中毒者会出现幻听,幻想,如疯子的病症,继而会引起人的身体大面积的溃烂,直至死亡。”宋菱歌望着远方,眼神悠远。

“菱歌,既然你能看出来,那一定也能治好他吧。”子夜一脸希冀的盯着宋菱歌丑丑的小脸问道,怎么越看越觉得她并不丑呢?

瞅着疯子,好一会儿才轻轻的一点头,“差不多吧。”说着,走过去蹲到疯子的身边,切着他的脉。少顷,灵秀的杏眼微微一弯,一抹极浅的笑意也漾开在唇边,她的药有效了。

子夜不敢眨眼的盯盯的看着宋菱歌,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那极浅的笑意,突的让他眼前一亮,心中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涤荡开来,慢慢扩散那是他的喜悦。菱歌能治得了如此霸道的毒,那宁爷的毒,她一定也能解吧。

那边宋菱歌垂着头,仔细的看了看,突然的伸手扯落了疯子身上已是破烂的衣衫,不想破衫下竟是一丝不挂,一具男子的身子就这样突然的呈现眼前,不由让二个男人齐齐的一声惊呼,眉头皱紧。菱歌这是干什么?男女有别,这女人怎么能看除丈夫以外的男人的身体,尤其是这样的一丝不挂?她,她……

宋菱歌也是一惊,她倒是没有在意那一览无余的男身,忘了男女之防,惊的是那男子身上的惨状,抓伤,挠伤,溃烂的伤,一条,一道,一处处的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看着让人心惊,不由摇头叹息。

瞧着疯子的惨状,二个男人相视一眼,同样牵强的动了动嘴角。这疯子过于凄惨,而宋菱歌也过于特别,她竟是没有想到这男女之别吗?

宋菱歌起身从包里取出一块细纱,打开酒盖子,倒些酒,清洗了刚才沾了脓液的手套,又把细纱用酒浸湿,刚要转回身,不想,被上官司文熙拦住了。

“菱歌,想做什么,我来。”

有些懵懂的眨了下眼睛,他来?

上官文熙不自然的微微一笑,“菱歌,我自是知晓你医者父母心的仁义,可毕竟男女有别,不如菱歌教我如何做,我来吧。”

一怔,而后突生了几分羞涩的点点头,啊,刚刚只专注救人,真是忘了那是个裸男,脸不由的也腾的一下子生了些红晕,让那张本就肤色难看的脸上,更是如失败的调色盘,惨不忍睹。

把手套递给上官文熙,教给他如何擦拭的方法,宋菱歌垂下头坐到了一旁休息,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喊过子夜,告诉他如何用,然后侧过身倚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好一会儿,一股幽香飘来,清清淡淡的味道,闻之让人神清气爽的。淡薄一笑,她的药就是好。

那边,上官文熙和子夜忙着给男子擦拭上药,饶是他们二个大男人看得也是心惊肉跳,心中发紧,这种活法真得不如得了一刀来得痛快。

上好了药,上官文熙又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套衣物准备给男人穿上。眼角看到他的动作,宋菱歌轻声阻止道,“只给他穿上贴身的亵裤就好,我要用针。”

给男人穿妥了亵裤,子夜摆弄着手中的药瓶,微笑的问向宋菱歌,“亏得有菱歌在,救了他,也让我们长了见识,菱歌,这是什么药,怎么这样好闻?”子夜喜悦的心思是越来越兴奋,他知道这个药一定是好东西,菱歌包里还有那么多的瓶瓶罐罐的,主子的病她一定能治。

不晓得子夜咋会这样高兴,不甚在意的回了,“外伤药。”

“是菱歌自己配得吗?”子夜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宋菱歌倒也没有不耐,只一点头。

“自己配得?菱歌,你的医术一定很不错吧。”子夜笑嘻嘻的脸上是一脸的真诚。

睥睨着真诚的笑脸,嘴角微挑,“不知道。没试过。”

“啊,那你以前没给人治过病吗?”

“给动物治过,经常。”一句话晕得二个男人立时哭笑不得,治过动物,没治过人,这疯子老兄还真幸运,有幸成为菱歌第一个解毒的活体实验品。

瞧着他俩略呆的模样,宋菱歌心头一阵欢畅,给动物治病怎么了,把这活人当成动物一样治得好。不再理他俩,宋菱歌又蹲到男人身前,再次切了脉,笑意愈浓,她的药效显现出来了,可以用针了。

取出针,回眸淡淡的说道,“我下针,没吵我。”

“嗯,放心。”上官文熙郑重的点头。子夜也上收起笑意,冲着她点头应承。

敛起心神,宋菱歌开始专注的在男子身上下了银针,因而她并没有查觉远远的有二个人向这边走近。

听到动静,子夜和上官文熙同时回头,子夜眼前一亮,是主子?怕主子弄出声音,子夜小心的飞身迎向了二人,凑近紫衣男子轻声低语着。

长身玉立的紫衣男子一脸的冷冽,听着子夜的话,深邃的眸子斜过聚精会神的宋菱歌的背影,一瞧,掠过,一怔,再次落到她的身上,俊秀的眉越蹙越紧,是她,丑丫头?

盯着那专注的背影,紫衣男子的神情幽冷莫明,抿着唇,侧头瞄了眼子夜,明了的静默点头,负手而立没出一言。

一旁,上官文熙闪目望向了他们,目光掠过紫衣男子,突的他明朗的清目眸光一闪,夏逸飞。可是为何他看菱歌的眼神会是如此的冷冽?他们有什么渊源宿怨?

同时,夏逸飞也瞧见了上官文熙,略一顿,幽冷的神情微敛的欲开口,被上官文熙淡笑摇头阻止了。二个相视点头一笑,而后上官文熙移开了目光,重新落到宋菱歌单薄的瘦弱的身子上。

这会儿正值晌午,阳光炽热的似个烤炉,晒得地表蹭蹭的冒着热气,树梢打着蔫儿一动不动,尽管是移到树荫下,树伞也挡不了太阳的热力四射。行完针,取出,又仔细的查看下,轻松的深吸了口气,宋菱歌觉得此时的自己象个被烤熟的地瓜般,蔫了,软了,浑身汗水湿透,也没了力气。

倏然,一双手扶在她的手臂上,回眸,是上官司文熙,那清雅的脸上一抹浅浅的,温和的笑,“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

“谢谢”不由自主的笑靥淡生,宋菱歌点头,随着他的牵引坐到树边的一块青条石上。刚坐下,一块帕子递到眼前,浸着淡淡的男人味窜入鼻端,磁性的男声又起,“快擦擦吧,我去给你打点水。”